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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445)+番外

姬紫浮闻言实在没心情跟他们夫妇说话了,胡乱应了几句,就借口想回房去平复下心情,告罪而去。

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换好了吉服,预备去苏家亲迎——这回并非私下单独接待简虚白与宋宜笑,而是顶着满堂宾客的注视,倒没再流露出郁郁寡欢之色,虽然不至于欣喜若狂,但唇角一直微勾着,显得很是期待高兴的样子。

而大部分宾客虽然不太看好姬苏两家的前途,但这会太后跟皇帝还在,众人都怕惹了那两位不喜,皆扮出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心照不宣之下,婚礼很是顺利的举行了。

宋宜笑的身孕究竟重了,寻常宴饮的应酬,一天下来已经觉得疲倦,到闹洞房的时候,实在感到吃不消,在人群里略站了站,就以不打扰新妇的理由退了场。

饶是如此,回到燕国公府时,她也已经累得话都不想多说。

简虚白瞧在眼里自是心疼,忍不住道:“接下来你好好歇两日,五妹妹的生辰也别去了吧?你现在可累不得。”

“这怎么行?”宋宜笑原本已闭目养神,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道,“五妹妹明年就要出阁,这可是她出阁之前最后一回在娘家过生辰了,我如何能不去?”

又白了丈夫一眼,压低了嗓子道,“你忘记去年她生辰时发生的事情了吗?怠慢谁也不能怠慢了五妹妹!”

简虚白想想去年腊月里满城找人的景象,也感到头疼,撩袍坐到榻沿替她揉腿,叹道:“要么你装作不太舒服,让她自己开口体恤你?那女孩儿这点懂事总该有的。”

就算聂舞樱没这么懂事,晋国长公主也会提醒她的。毕竟这位准肃王妃将来还指望兄嫂拉拔着点儿呢!

不过宋宜笑认为现在虽然已经是十一月底了,到聂舞樱的生辰究竟还有半个月,自己未必恢复不过来,若到时候支持得住,也不需要扫了小姑子的兴致。

再说她还想看看顾桐叙到时候宴上的表现呢!

然而腊月十五那天她到底没去得成——本来.经过芸姑的调养,腊月初七初八时已经恢复了精神劲儿,未想之后庄子上出了点事情,相关管事各执一词,闹到宋宜笑跟前吵了好几天。

宋宜笑一操心,竟见了红,顿时把左右都吓坏了,非但赶紧飞报正在衙门的简虚白,连晋国长公主那儿都得了信!

母子两个接到禀告后都是立刻动身赶过来,顾不得处置惹了事的管事们,赶紧询问芸姑具体情况,虽然芸姑说不算要紧,好好躺上两日也就没事了,但长公主跟简虚白究竟不放心——长公主当场就表示聂舞樱的生辰宴,宋宜笑绝对不要参加了!

“反正你们姑嫂向来要好,难道你不去贺她这个生辰,就不疼她了吗?”长公主道,“再说舞樱那性.子你们还不清楚?你要是为了去给她道贺伤了身体,她这辈子都要耿耿于怀了!”

简虚白原就不想妻子操劳,闻言忙道:“娘说的是,五妹妹素来体贴又善解人意,善窈你可别叫她为难!”

这两位都这么说,宋宜笑自己也担心孩子,象征性的推辞了下,也就答应下来。

长公主回府后把这事告诉了两个义女,裴幼蕊与聂舞樱隔日又亲自登门来看望了一回,百般安慰她千万不要为不能参加聂舞樱的生辰有什么想法——其他人陆续接到消息,也纷纷前来探望,包括新婚的苏少菱。

苏家同燕国公府没有直接的交情,但姬紫浮与简虚白是嫡亲表兄弟,她做了简虚白夫妇的表嫂,如今前来探视自是理所当然。

初为人妇的苏少菱看起来与婚前差别不大,依旧温温和和落落大方,眉宇之间一派娴静端庄,叫人揣测不出她对于婚后生活是否满意。

不过谢依人过来时,私下透露:“据说富阳伯世子与世子妇相敬如宾。”

“你怎么知道的?”宋宜笑好奇问。

虽然说念着太后与显嘉帝,大家现在还不敢怎么对姬家落井下石,但也肯定不会再走近了吧?

尤其谢家跟姬家原也没什么来往。

谢依人笑道:“前两日进宫给太后请安,恰好代国长公主府的人去给太后回话,我在旁边听了一耳朵。”

说到这里看了看四周,见房里都是两人的心腹,复道,“太后初听说相敬如宾时还很高兴,但问了几句才明白过来,那人的意思是世子夫妇之间太客气了些,倒有些不像夫妻了。太后这才蹙了眉,玉果姑姑安慰了好一会,说世子夫妇成亲之前只见过一面,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少年人害羞也是有的,再过些日子自然就好了。太后这才缓和了脸色!”

宋宜笑闻言没有说姬紫浮夫妇,倒问:“表嫂府里最近可有什么事?”

不然腊月里各家各府再忙不过,尤其谢依人的婆婆鲁国长公主早逝,她作为毅平伯府的女主人,就算还没孩子,也够忙碌的,怎么会忽然跑去给太后请安呢?

谢依人闻言神情黯了黯,叹道:“还能是什么事?我进门也快近一年了,到现在还没动静,这不,公公听了几个姨娘的话,亲自找夫君说了子嗣的事了?”

“毅平伯也太心急了吧?”宋宜笑当然是向着她,闻言立刻道,“你说是说进门快一年了,可也不想想今年有多少事情?徐表哥中间还换了回差使,从兵部转到户部,什么事情都要重新上手,这公事上分摊多了精力,家事上哪能不疏忽?如今都年底了,等开过年来,凭你跟徐表哥的身体,毅平伯还怕没有嫡孙抱?”

“什么呀!”谢依人虽然也盼望早日得子,到底大家闺秀出身,听了这话仍旧面上微微一红,嗔了一句,才冷笑着道,“依我瞧着,我那公公其实原也不急,真正急的还是那几个姨娘——她们娘家的什么侄女外甥女,可都等着塞给夫君呢!我就是要给夫君纳小,也不可能如了她们的意,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门!只是公公到底是长辈,他发了话,夫君也不好违背,我想我当初许给夫君原是太后娘娘做的媒,自然要去请教太后娘娘了!”

宋宜笑不知道太后对于此事的回应,沉吟着该不该问。

但谢依人已得意一笑,道:“太后娘娘说我进门也没满一年,而且临近年关诸事繁忙,且过了年再说!”

太后这么讲,可不是说让徐惜誓过完了年就纳妾,而是委婉表示不赞成了!

宋宜笑真心实意的说道:“太后娘娘英明!”

这无关她跟谢依人的交情,而是出于同为正妻这个阵营的立场。

之后不几日就是聂舞樱的生辰,宋宜笑虽然已经说好了不去了,但这天还是打发锦熏代自己前往道贺。当然锦熏只是个下人,没资格跟聂舞樱她们一块吃酒席的,不过去道了贺送了礼,在下人那边的席面上坐了坐,也就走了。

次日蒋慕葶特意过来给她通风报信:“昨天那顾小姐果然去了。”

“昨儿个没发生什么事情吧?”宋宜笑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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