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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皇归来(37)

之后,丁小六又询问了一xià zhù意事项,饮食上的禁忌,就匆匆返返。

——

请黄大夫过来这件事能瞒住烟波阁外面的人,却瞒不住近身服侍齐王的内侍。

黄大夫刚到,那边易鸽等人就知道了。

刘洪涛有些忧心:“会不会是王爷出了什么事?”他胆子小,一向不掺合内侍之间的是非,只一心一意服侍齐王。

“别胡说。”张吉瞪了他一眼,这么不吉利的话也敢说。

刘洪涛低头:“不如我们去问问黄大夫?”

“你不要命了!”张吉差点揍他,“敢打听王爷的事,怎么学的规矩?”这可是犯了大忌。

他们打从第一天做内侍,学的第一条规矩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打探主子的事。

做奴才好奇心不能太重。

刘洪涛吓得噤声。

易鸽不理会众人的胡乱猜测,而是坐在角落,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除了赵德福,他服侍齐王的时间最久,齐王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

如果他没猜错,齐王应该是吃了番梨,害了病。丁小六在厨房做菠萝咕噜肉这件事并没有隐瞒众人,还大大方方拎着食盒进书房。

从书房送出来的食盒他打开看过,盘子里面干干净净,可见里头的菜不是被丁小六吃了,就是被齐王吃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丁小六没胆子在齐王书房吃东西,那如果不是丁小六,就只能是齐王吃了那盘菜。

想到这,易鸽勾了勾唇角,真是天助我也。

他原想着消停不惹事,不找丁小六麻烦,没想到她自己作死。若是被人知道齐王吃了她做的菜害病,就是齐王再宠她,也绝不会轻饶。

现在唯一的顾虑就是齐王为何不惩罚丁小六?难道是他已经晕倒,丁小六为了保住小命,瞒下此事?

她胆子也太大了!

易鸽不敢相信。

这时候,有人过来说看见丁公公从卧房出去,往黄大夫的住处去了。

听到这句话,易鸽腾地站起身:“走,去卧房。”

刘洪涛瞪着迷茫的大眼。

张吉终于忍不下去,照着他后脑勺揍了一记:“傻不傻,王爷该用午膳了。”

易鸽一马当先,第一个走到卧房门口,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三下门:“王爷。”

“嗯?”里面传来李贞的声音。

听见熟悉的声音,易鸽失望地垂头,原来王爷没有晕倒。

“可要提膳?”他问了一句。

“不用。”齐王拒绝。

易鸽不甘心,继续问:“茶水凉了,可要奴才重新泡一壶过来?”

“不用。”

“殿下。”易鸽狠下心,手掌贴在门上,用力往里推,“奴才进来服侍您。”

“滚!”一直茶杯猛地摔到门板,发出砰的一声。

易鸽等人脸都吓白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早有人去通知赵德福,赵德福急匆匆过来将一群人带走,将众人骂了个狗血喷头,还使劲踹了易鸽一脚,瞪着他,语气不渝:“你给我消停点,再惹事,就把你赶出去。”

说完,丢下一群人,继续回屋养病。

——

丁小六回来,就见徐福等在卧房门口,脸色苍白。

看见丁小六,他急急上前:“丁公公,您可算回来了。”

俩人现在早已不复之前的亲近,但关系仍在,丁小六不是那等小心眼之人,何况她也能理解徐福当时明哲保身的选择,并没有疏远他。

“怎么回事?”丁小六看他。

徐福急得差点跳脚,叽哩哇啦将事情的经过快速叙述一遍:“公公,易鸽几人挨了罚,要不要再找些人服侍王爷?”

“不必了。”丁小六拒绝,“你先去膳房提膳,要些清淡可口的菜。”

徐福领命下去。

丁小六进屋,服侍齐王将药服下,“殿下,一会用了午膳,您先歇一会,不要看书了,小心伤眼。”

什么?

李贞震惊,歇一会?为什么要歇一会?她不是应该给他涂抹疙瘩吗?

她不会是忘了吧?

李贞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遂故意挠了挠脖子:“痒。”

“别挠!”丁小六赶紧抓住他的手腕,因为惊吓,她鼻尖冒出细细的汗珠,呼吸也有些喘。

李贞听见了,越发受不住,他用尽此生最大的克制力,强忍着将视线从丁小六身上移开。

丁小六见李贞薄唇紧抿,神色紧绷,以为他是痒得难受,就俯身凑近吹了吹他脖颈上的红疙瘩。

说起来,齐王的红疹也不算太严重,脸上没起,只有脖子和四肢起了,数量也并不多,就是不知身上如何。

吹气之后,丁小六目光顺势往他敞开的领口里滑了滑……

门外有人敲门,是午膳到了。

李贞主动往里走,避开。

丁小六转眸,瞧见屏风后齐王的身影,心里又开始潮湿。殿下怎么能这么好呢。

打开门,几个提膳的内侍有序进来,有条不紊地将膳摆在桌子上。摆好后,丁小六吩咐他们下去。

等人都退出去,齐王才过来。

丁小六现在对齐王的心情是愧疚和感激交织,心脏柔软得不可思议。

——

齐王今天午膳用得特别快,几乎是风卷残云,从膳提上来,再到提下去,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李贞吃完饭,又用茶水漱了口,就乖乖坐在床头,期待地看着丁小六。

快点,快点,快点来啊!

“殿下,奴才先去漱漱口。”丁小六福了福身,就出去漱口。回来后发现齐王已经将外套给脱了,里面只着一件薄薄的里衣。

丁小六怕他忍不住伸手挠,赶忙上前仔细检查,盯着他脖颈看了半晌,见没有破皮的疙瘩才悄悄松口气。

李贞正襟危坐,腰背挺直,看起来很是紧张。

丁小六知道殿下是嫌弃自己,但是没办法,谁让他起了疙瘩呢?

她柔声安抚李贞:“殿下,您若是不舒服就告诉奴才,奴才去请黄大夫。”

“嗯。”李贞哑着嗓子,声音低沉。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以及……砰砰错乱的心跳。

丁小六慢慢靠近,从脖颈开始,伸出舌尖,触碰一颗红红的疙瘩,然后打着旋,轻舔一下。

靠得那么近,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钻进李贞鼻子。她的动作那么轻,舌尖那么软,柔柔地贴着他的皮肤。

李贞身体当即僵硬,额头、脖颈、小腹布满薄汗,呼吸粗重。

听到他粗重的喘息,丁小六停下来,转头看他:“殿下,不舒服吗?”

李贞下颌紧绷,捏着发白的指节,半天才吐出两个字节:“没有。”

虽然殿下说没事,但丁小六还是很担心。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再次靠近脖颈,一个一个一个舔下去,一个疙瘩都不落下。

脖颈终于完事,俩人同时松了口气。

最初,丁小六只是担心殿下会嫌弃她,根本没想别的,可是等到真正行动时,她才意识到,这动作太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