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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王溺爱萌妃不乖(152)

“没用的东西!”云萝圣女娇喘微微,眼神阴冷地望着他,艳若桃花的脸上布满深深地厌恶之情,细长的指 尖用力按住他的肩,竟似不许他逃开,哪见之前的半点浓情蜜意。

万海陡然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玉山倾颓,无力的歪倒在一旁。

青玉面无表情的瞟了他一眼,只见他面如死灰,双目空洞,精赤的身躯不停的抽搐抖动,毫无半丝精气神, 她微撇唇——死得其所。挥了挥手,又招来两个黑衣侍婢,冷若冰霜地道:“送去血池。”

两个黑衣侍婢头也不抬,拖着万海,像拖死狗一样的迅速拖走了。

锦榻上的云萝圣女并不急着着衣,只是闭目养神,白玉般的娇躯随着急促的气息一起一伏,动人心魂,荡人 心弦。

好一会儿,她才懒懒开口:“什么事?”

“禀圣女,慕家不仅将天心石交予沧海宫,连不死还魂草的下落也一并告知。”

“哦?”圣女掀开长睫,美目若电,不屑冷哼:“我还以为是当今圣上先得手,没料到却是轩辕黛,看来轩 辕黛计高一筹啊。她用什么跟慕家交换的?许诺慕家升官发财,平步青云?成堆的金银财宝?”

“不曾。”青玉不带什么情绪地道:“慕氏父女什么也未要,什么报酬也不接收,轩辕黛大概是觉得过意不 去,送了慕家大小姐慕明月一块紫玉沧月佩,凭着这块紫玉沧月佩,慕明月以后若碰上难题,可以要求沧海宫帮 她做三件事,当然,这三件事不能违背正义良心。”

“哈哈!哈哈!”云萝圣女蓦然发出一阵清脆如银铃的笑声,笑的花枝乱颤,身前波涛汹涌:“这慕家到是 好手段,好一个以退为进,这可比升官发财强多了!而且还获得了轩辕黛的感激,真是一举数得啊。”

“圣女,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三样物事,轩辕黛已得到两样,若第三样也被她找到,那这世上便没有什么 能够威胁她了。”

“嘁!”圣女轻蔑地撇了撇嘴,眯着恨意深重地双眼,狠戾地道:“第三样如今在本圣女手中,她想得到, 下辈子吧!我宁可毁了,也不会让她得到!”

※※※※※※

一连过了好几日,已进入腊月中旬了,牛家村人无论手头宽裕和手头拮据的,皆开始争相办起年货,顾还卿 和福婶商量,也要跟着办一些,毕竟家里有老有小,过年还是要有个过年样,这才热闹。

于是日子过的格外忙碌起来,所幸聂浅歌现在能派上一点用场了,省了顾还卿许多事,与宫少陵的接触,基 本都交予聂浅歌,让他自己学着为人处世,开阔眼界。

聂浅歌屡次催促顾还卿抽出时间来,跟他练那套内功心法,奈何临近年关,顾还卿想专心练也不行,总是推 三阻事,敷衍了事,弄得聂浅歌每天都用哀怨的小眼神瞅着她,觉得她一点诚意都没有。

这一日,她和浅浅还在拥被大睡,院门便被人拍的啪啪啪响。

福婶去开的门,回头在窗外小声地道:“顾姑娘,一大早来了几个花里胡哨的媒人,个个都说来为二爷提亲 ,这可咋办啊?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媒婆?仿佛一下子冒出来了。”

为聂浅歌提亲?顾还卿霎时没了睡意——好像宫少陵是说过这话,但她并未在意,谁知这么快就有人上门了 !

☆、096 克死一个算一个

福婶形容媒人花里胡哨,顾还卿一看,岂止!

简直是花枝招展、姹紫嫣红、五彩缤纷、群芳争艳啦!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顾还卿数了数,不多不少,十个媒人,十全十美。

一个个穿红戴绿,涂脂抹米分,眉毛画的像黑色的爬爬虫,脸白的像雪,双唇搽的殷红,手上拿着一方或红 或米分的大丝帕甩啊甩的,头上的珠翠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亮晃晃的差点亮瞎她的眼。

这哪里是媒婆?

分明是青楼里的妈妈来了——俗称老鸨……

许是受福婶提醒过,这十个老鸨……咳,十个媒人见了她虽然一拥而上,但却没人唤她聂大家的,都一口一 个顾姑娘,叫的非常亲热。

天气尚早,外面雾气弥漫,福婶去做早饭,顾还卿招呼媒人们在堂屋坐下,浅浅起来陪她,泡了茶,装了点 心果子来招待客人。

顾还卿觉得奇怪,说媒用得着这么早吗?

“不早了顾姑娘,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这早上的光阴才是最重要的。”一个穿着大红袄裙的 媒婆扭着腰肢说。

另一个穿米分色小袄,配同色马面裙的媒婆摇着丝帕道:“办大事者皆是闻鸡起舞,霄衣吁食,夙兴夜寐, 靡有朝矣。”

这两个媒人开了口,另外几个也不甘示弱。

“顾姑娘,早睡早起,赛过人参补身体。”

“顾姑娘,早睡早起身体好,迟睡迟起亏元气。”

“……”顾还卿圈圈眼,她有说什么吗,怎么跟捅了马蜂窝似的?

古往今来,凡是能当冰人者,大抵都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能说会道,能言善辩,时不时的舌灿莲花,把死 的说成活的,臭的说成香的……

反正少有笨嘴拙舌的人替人说媒。

顾还卿只说了一句话,就被十张利嘴轰炸,颇有些应接不暇。

当第十个媒人一脸义正言辞地说出“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时,她咳了咳:“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我好比是那 虫,诸位就是那鸟。”

“……”

七嘴八舌的声音戛然而止,诸媒婆大眼瞪小眼,面露尴尬之色。好在她们反应机智,立刻巧妙的转移话题, 开始自己的本职工作——说媒。

最边上一间厢房里,住着聂浅歌和冷奕,冷奕方才从窗子里看到过那些媒婆,只觉眼花缭乱,转头就对聂浅 歌说:“你对宫少陵干了什么?让他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对付你?”

聂浅歌一身素雅的白袍,正盘腿在木床上打坐。

他阖着深遂的双眸,双手分别置于两膝,掌心朝上,神态安详而宁静,俊秀的眉眼透着如水的温润,宛若儒 雅秀美、文采斐然的少年书生。

只是,此刻他的头顶却隐隐有白气冒出,双掌的掌心也有白气往上飘散。

闻言,他眉眼不动,若无其事地道:“前些天,他对福伯说,钱大户有意把钱小姐许配予我,让福伯找卿卿 拿个主意,若我们没意见,他可以帮忙撮合此事。”

“钱大户?钱小姐?”冷奕恍然大悟:“就是那天在酒楼碰上的那对父女,当时那女子一直望着你笑,跟个 花痴似的,看起来非常中意你。”

聂浅歌默默不语。

知道他没印像,冷奕轻笑:“后来呢?”

聂浅歌淡淡地道:“我投桃报李,让人把他的画像送给汝阳候的女儿。”

“……”冷奕。

汝阳候郑元柏儿子不多,女儿奇多,嫡的庶的加起来大约有二十来个,如果全是儿子,那也算人丁兴旺,但 女儿这么多,就有点叫人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