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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王溺爱萌妃不乖(185)

因抢救及时,陶氏三兄弟的命是救回来了,奈何他们舌尖被割,手筋脚筋俱被狠狠挑断,胸口也有伤痕,便 是活着,也跟废物无异。

陶候爷悲痛欲绝,立誓要为三个儿子报仇,命人火速去查是何人所为,但为三兄弟治伤的御医却惊呼:“候 爷,三位公子的胸膛上皆被刻了字!”

胸膛上的伤原来是被人用利器刻了字,抹去血迹之后,一个个字清晰的像用朱漆凹嵌上去的一样。

陶龙的肥胸膛上刻:陶贵妃多行不义必自毙!

陶虎的瘦胸膛上刻: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陶豹的粗壮胸膛上刻:再为虎作伥,定取尔等狗命,屠你陶家满门!

陶豹比较幸运,字刻的最多……

何人口气如此嚣张狂妄?

其行为简直令人发指!而此人的胆色和身手也令人叹为观止!须知,陶氏三兄弟可不是文弱书生,人人都有 一身过硬的武艺,并且身边常年跟着武艺高强的护卫,寻常人连他们的身都近不得。

陶候爷一时心都凉了,瘫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此人在他戒备森严的候府中来去自如,伤人于无形,真要取 他们的性命易如翻掌!

屠他满门,也只是多费点功夫,绝非什么难事……

“什么?!”在皇宫里的陶贵妃听闻此事,整个人如置冰窖,痛心胞兄胞弟遭遇的同时,只觉大势已去—— 她与娘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亲兄弟被废,等于砍掉了她的左膀右臂!

娘家固然还有几个堂兄堂弟供她驱使,可这些堂兄弟不堪大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皆对她抱有目的性,哪里 比得上亲兄弟办事牢靠。

亲生父亲虽然安然无恙,但目睹三个生龙活虎的儿了变成一无是处的废物,父亲受此打击,只怕会一蹶不振 。哪里还能向从前那般为她尽心尽力的谋划前程;为她在前面披荆斩棘,替她除掉那些既碍事又碍眼的人。

况且没有陶氏兄弟暗中帮她训练杀手和死士,她以后要怎么在宫中作威作福,与皇后争斗?这不是连还手之 力都无了么,只能任皇后鱼肉她了。

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那句“陶贵妃多行不义必自毙”,贼人明显是冲她来的,却拿她的娘家开刀,用来 警告她以后行事小心,否则把她娘家杀的一个不剩!

可知她最倚重的就是娘家了!

没了父兄的鼎力相助,任她上蹦下跳,如何的威逼利诱,只怕也不能把儿子拱上储君之位了。

在此紧要之际,与太子一方的斗争已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贼人一招釜底抽薪,将她诸多心血付之东流,怎能 不让她恨之入骨!

但是,她连对方是圆是瘪、是男是女、是什么来头都不知道,上哪里找对方报仇?

……她压根未想到顾还卿的头上,也不认为她有此本领。

说到底,陶贵妃和陶家这些年势头渐大,陶贵妃行事便不如从前那般小心谨慎,偏向于刚愎自用,骄傲自满 ,轻视鄙夷顾还卿的同时,也一再轻敌。

她觉得,让娘家兄弟派出那么多杀手围剿顾还卿,已是够给她面子了,按她的臆测,顾还卿此时犹如丧家之 犬在仓皇逃窜,自顾不暇,哪里有可能来京城寻她的仇。

而姬非晚知道后,同样震惊不已!不知道是什么人对他母妃恨意滔天,居然不惜毁了他外家,来让他母妃后 悔!

事情传开后,举国哗然,反响不一。

皇后一派乐的见牙不见眼,与太子殿下抚掌大笑——陶家差点让人连根拔起,即便不倒,也没什么威胁了, 他们的心头大患没了最大的依仗,还靠什么跟他们斗?

百姓知道后,额手称庆——陶家这些年越来越不像话了,仗着贵妃娘娘的势,不知干下了多少天怒人怨、泯 灭良心的混帐事,尤其这三位陶公子,都不是什么好人,落得如此下场,纯属咎由自取。

出了此等大事,皇上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兼之陶贵妃为娘家兄弟报仇心切,在皇上面前哀哀哭诉,于是皇上 勒令刑部尽快破案,速速将凶手绳之以法!

刑部叫苦不迭,这人是好抓的么?一看就是惯犯,是老手,外加功夫了得,别案子没破,却搭上了无数捕快 的性命。

其实顾还卿既不是惯犯,亦非老手,只不过她恢复初一的一部份记忆和武功之后,做起这些事来轻车路熟, 轻而易举。

再加上初一在京城长大,对京城的地形颇为熟悉,想干什么坏事,那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废了陶氏三兄弟后,她并未立刻回去,而是依旧呆在京城里静观其变。

——她做了两手准备,如果陶贵妃与陶家记住这次的教训,从此改过自新,那么她也无意再追究,马上离京 回牛家村。

倘若陶贵妃依旧执迷不悟,不知悔改,甚至变本加厉想找她报复回来,那她便与其奉陪到底。

她不会杀陶贵妃,就像她没有杀了陶氏兄弟一样,再说陶贵妃久居深宫,也不好杀——费力不讨好的事,她 不屑于干。

但打蛇打七寸,她会做些让陶贵妃痛苦不堪的事,让陶贵妃惶惶不可终日,成日处在后悔之中。

此次上京,与上次离京不同,只有她一个人。她学着浅浅易钗而弁,扮成一个男子,然后夜间用轻功赶路, 白天找客栈养精蓄锐,取道多是抄小路,走捷径,不用几天就到了京城。

她比浅浅人生阅历丰富,扮起男子当然不会像浅浅那样漏洞百出,脸上也抹了浅浅用中药帮她配的汁水,白 皙的肤色变的偏黑且黄,再粘上小胡子,穿上男子黑色的宽大衣衫,除了一双清亮璀璨的美眸以外,基本看不出 原来的样子了。

她来了京城之后,并未急着下手,而是每天观察陶府的动静,以及陶候爷与陶氏三兄弟的作息。待心里有数 后,才将陶氏三兄弟逐个击破,然后打包送给陶候爷。

她也知道刑部在抓她,但她一点也不担心,谁也不知道是她做的,分分钟钟都可以跑路。

所以在陶贵妃痛苦的恨不得手刃仇人的时候,她却悠悠哉哉的躲在京郊一个小酒肆里喝着小酒,不时往嘴里 扔一粒花生米,过得不知几惬意。

那吊儿朗当的样子,让姬十二恨不得自戳双目……

“咳咳……”看到姬十二的一瞬间,顾还卿也是一愣,抛进嘴里的花生米顺势滑进喉咙,导致她呛咳连连, 咳的眼泪都出来了,好歹把颗花生米囫囵吞下去了,没被噎死。

她用袖子抹眼泪,以掩饰自己的失态,好险!“姬十二”三个字刚才差点脱口而出。

姬十二常年不离身的保镖,那个妇女之友走过来,对她笑的异常的和气:“这位兄台,我家主子与你搭个座 。”

“……”顾还卿环顾这家小酒肆,生意又不是多好,犹有一两张空桌,且好几个都是像她这样独霸一桌的, 凭什么只找她拼桌?

她碍着谁了?

下意识的就要拒绝,身边却传来淡淡的龙诞香——姬十二已旁若无人的在她左手边站定,正垂眸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