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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王溺爱萌妃不乖(302)

提起这些琐事,轩辕黛也是不胜同情,她师妹众多,除了少数几个终身不嫁的,绝大多数都嫁过人,她没少 听师妹们发牢骚,都说这夫妻之间相处倒也罢了,关键是婆婆那一关不好过。

运气好的,遇上个好婆婆,那就跟掉福窝里差不多。

运气差的,摊上个爱刁难媳妇的婆婆,任你是武林侠女也没用,那真是动辄得咎,处处是错!若要反抗和回 嘴,一个“孝”字压死你,除非你不想做人了。

同是女人,难免心有戚戚焉,轩辕黛表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以后要做一个举世无双的好婆婆……

两人闲聊着,不经意的又说起正事。何以春问轩辕黛:“宫主,对于慕明月你怎么看?她所说的话可信吗? ”

自打找到姬琉璃后,轩辕黛便一直滞留在京,一来是担心姬琉璃在京城站不住脚跟,被人欺负;二,正是因 为薄野素璎的手札。

轩辕黛怀疑薄野素璎的手札有两套,只是另一套不知落到何人手里?

到了京城之后,她对慕明月使诈,言之凿凿地道告诉慕明月,称自己已经知道素璎的另一套手札也在她手里 ,希望她能坦诚相告。

伎俩被拆穿,慕明月仅有短暂的慌张,很快便稳下神来——关于这件事,她知道纸包不住火,早有心理准备 ,也早想好了应对之策。

她十分坦然地告诉轩辕黛,聂夫人的手札,是有人故意放在她母亲的遗物里让她发现的,这情况轩辕王和还 卿都知道。

当时发现的时候只有一套,然不久之后,她母亲的遗物里又出现了另外一套手札。

出于满满的怀疑及好奇,这两套手札她都打开过,她也知道这样对手札的主人不敬,可彼时并不知道是谁的 东西,再加上实在想弄清真相,心里跟猫爪挠一样,便没有顾忌那么多。

因此她不仅打开了手札,并粗略的翻了一翻,想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然而打开手札之后,她发现两本手札几乎一模一样,连内容都大同小异,她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且因为其内容涉及到沧海宫及黛宫主等一干——她那会儿也知道这其实就是聂夫人的手记,心里顿时十分惶 恐不安,觉得冒犯了聂夫人,无意中侵犯了她的隐私。

于是她不敢深究,出于对聂夫人的尊敬,她也再没有看过手札里面的内容。

不过因为手札中屡次提到黛宫主,且聂夫人似乎也希望这手札能到黛宫主手中,因此她打算把手札送给黛宫 主。

可不知是什么缘故,仅隔了一夜,那两套手札却只剩下一套,另一套则不翼而飞,怎么找都找不到!

她当时都懵了,也曾严厉地拷问过身边的丫鬟及婆子们,然而无论怎么逼问,她身边的人都是一问三不知, 除了喊冤就是喊冤。

她心里害怕极了,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并且令她防不胜防。事情从头到尾都充满诡谲,可她 又不能告诉任何人,主要是怕自己的所作所为被暗中那人发现。

她又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只能按照初衷,把手札送给轩辕黛,然后静观事情的发展,或者说想看看那 个监视她的人,下一步会做些什么惊人之举。

轩辕黛听了慕明月的诉说后,沉思了片刻,没有说什么,只问她那两本手札真的是一模一样吗。

慕明月起初点头如捣蒜,俨然后怕不已,但后来又说她知道那是聂夫人的手记后,没敢细看,也不是很能肯 定,两本手札的内容有出入也说不定。

慕明月表示自己是受害者,自从发现手札后,她一直处于惶惑不安,犹如惊弓之鸟的情绪中——既怕暗中那 人对自己不利,又恐那人再出什么花招。

她希望黛宫主能谅解她没有一开始便将实际情况告知的行为,实在是因为她太害怕了!对方在暗,她在明, 在未弄清对方的目的之前,她委实不敢莽撞行事。

毕竟她不是一个人,倘若她做了什么引起对方的不满的事,引火烧身倒罢了,可她怕害到自己的父亲及家人 。

出于对家人的保护,也出于谨慎,她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将此事瞒下。

不过现在黛宫主既然问起,她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索性竹桶倒豆子,一五一十的相告。

她的模样坦诚无伪且楚楚可怜,并诚心祈求黛宫主能早日查清此事,也好还她以前安宁无忧的生活。

慕明月及慕家对姬十二都有大恩,而且此事真说起来,慕明月的确是个受害者,她只是被人利用了,何况她 不知此事的严重性,不知者无罪,真要怪到她身上也怪不上。

轩辕黛没说什么,只让慕明月如果再有什么发现,别轻举妄动,能尽快告知即可。

这事已过去了一段日子,但轩辕黛并未放弃调查,包括那些监视慕府的人,她也一直没有撤回。

只是过去了这么久,对方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而且她的人暗中搜遍慕府,确实如慕明月所说,并未发现薄野 素璎的另两本手札。

此刻听到何以春提起此事,她微凝着眉眼,淡淡地道:“慕明月是个受害者不假,但她不是被人利用,她只 是被人胁迫了。”

“胁迫跟利用有什么不同吗?”何以春皱眉。

“当然有区别了。”轩辕黛轻叹一口气:“你若知道这位慕大小姐没回慕府之前是做什么的,你就不会如此 说了。”

“张桂兰你知道吧?”

“不知道。”何以春摇头。

轩辕黛咳了咳,轻抚自己斜飞入鬓的长眉:“那花非花你总该听说过吧?”

“……有点印象……”何以春的眉皱的更厉害,努力思索:“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总想不起来是谁,是江湖 上的成名人物吗?”

轩辕黛又咳了两声,似乎憋着笑:“非也,花非花曾是通州一带红极一时的名妓,曾在通州某一年的花魁大 赛中独占鳌头。她……”

“我想起来了!”何以春啪地猛一拍额头:“我就说花非非这名字好熟悉,原来就是那个把末凉家闹的鸡飞 狗跳,逼得末凉的婆娘差点跳楼的烟花女子啊!”

说起这段公案,沧海宫年纪稍大的人皆记忆犹新。

当年,夏末凉被一家青楼的头牌迷的神魂颠倒,竟头脑不清的欲回家休了新婚不久的妻子,将那头牌娶进家 门。

想当然耳,夏家父母和沧海宫怎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夏末凉一开口就落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没有一个人 支持他。

这事儿当时在沧海宫闹得沸沸扬扬,夏末凉固执起见,非要娶那头牌,最后大家退让了一步,允许他娶那头 牌,但至多只能给个小妾的名份。

夏末凉不干,一意孤行要许那头牌正妻之位,逼得他那新婚妻子要跳楼。幸好当时诊出他的妻子刚怀了身孕 ,这事才算被压了下来。

后来,那头牌的大名迅速在沧海宫传开,就是花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