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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冲喜霸妃(274)

她眼珠一转,即刻膝行到萌紫玥面前,软语莺声地道:“萌姑娘,青柳浮萍一株,无依无靠,王爷既然将青柳送予这位公子,望萌姑娘行行好,可怜可怜青柳,给奴婢一个容身之所吧!”

萌紫玥抬起眸子看着作可怜状的青柳,见她虽然是在向自己求情,可那眼神分明羞答答地瞄着羽千夜,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情形,俨然自己是个阻人好事的恶人。

她突然心生烦闷,一股火气在胸中蔓延开来,强自忍耐着,在想发火和不发火之间徘徊了片刻,寒声道:“青柳姑娘拜错菩萨了,我尚有事要忙,恕不相陪,你们都请便吧。”

话音一落,她冷冷地拂袖而去,裙带飘拂间,几下不见踪影。张安兰见势不对,赶紧追上前去。

萌紫玥一走,安子非脸上可以瞑目的安然笑容便不见了,瞅了一眼粉颈微垂,似在抹泪的青柳,对羽千夜道:“这下你满意了?”

羽千夜脸上的寒意在萌紫玥离开后便消弥了,显得气定神闲,老神在在,对安子非的责难置若罔闻,反倒向他索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三个人爷都要带走,她已说了没意见,想必你也没意见吧?”

安子非愕然不已,难以置信地道:“你还真敢收啊?”他已为羽千夜仅仅是玩笑而已。

羽千夜单手支颐,目带睥睨地望着他,隐含锐不可挡地杀气和戾气,凉凉地道:“怎么,你舍不得?”

安子非轻摇折扇,冷哧一声:“天下人容貌相近之人不知凡几,我若果真去寻,怕是一模一样的都有,你未免太小看小爷了。”

羽千夜听完,双眼异常明亮,微微一笑,犹如百花齐花,令天地惊艳:“那就最好,我素来高看你一眼,你莫要让我失望的好。”

“可你让小爷失望了!”安子非轻描淡写地丢下这几个字,起身抻了抻筋骨,随后丢下不知所措的兰儿扬长而去。

……

几日之后,是个宜出行的黄道吉日,这个假扮成去南疆的大商队终于启程了。

为了尽快赶到南疆,羽千夜等人加快了行程,几乎是马不停蹄,昼夜兼程。这样一路快马加鞭的行来,很快就到了端州地界。

人多事多,总要做些补给,于是商队进了端州城。

依旧在客栈落脚,萌紫玥洗去一身的风尘仆仆,张安兰正在替她梳头,边梳边道:“姑娘,爷的身子不爽利,刚头小风来传话了,让你弄妥了就过去一趟。”

萌紫玥这几天略略有些上火,眉心长出了一颗痘痘。这颗痘痘红艳艳的,正好长在双眉之间稍上一些的位置,如果不仔细端详,还以为是专门点上去的朱砂和胭脂,不但不难看,反而为她平添了几分媚态和鲜活的颜色,很是迷人。

可痘痘就是痘痘,长的再好看也脱不了其本质。因为没长熟,手一按上去就微微地疼,有时不按都疼。

她正瞄着镜子里的痘痘发愁,想着是置之不理啊,还是动手挤了算了,冷不丁听了张安兰的话,那精致的眉眼立即沉了下来,冷冷地道:“不去。”

她的声音既干脆又果断,张安兰倒不知该如何接话,默默地梳着她仿佛黑缎子般光亮的长发,许久方柔声道:“小月,你究竟要气到何时啊?”

萌紫玥伸手按了按痘痘,声音平平:“我哪有生气?再说了,他身子爽利不爽利干我何事。”

张安兰忍不住掩唇一笑,“不是我说你,你的气性也忒大了点,爷又没真的收了那三个女人,不过是嘴上逗逗你而已,结果呢,你就当真了,到今日都没理他,把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多精神的一个人,跟霜打了似的,都蔫了。”

萌紫玥被她的话逗乐了,不由展颜一笑,“你错了,我真没生他的气,易流光意欲为何,我虽然猜不出十成十,但猜个**分是差不离的,断没有上他当的道理。只是最近事儿太多,我忙的分身乏术,他那个人又爱歪缠人,一旦理了他,我哪有空做我自己的事情啊。”

“那就好,害得我以为你真生气了。”张安兰松了一口气。

她们这厢在闲话,那厢羽千夜卧在榻上,听到小风的禀报,恨得不行:“你个笨蛋,没说爷身子不爽利吗?不然她为何不来?”

小风大声喊冤:“属下说了,可不顶用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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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两人相斗

羽千夜闻言,面色微变,清澈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

风胤颢见他脸色苍白,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躺在榻上,如蔫了的茄子,于心不忍:“爷,心口还疼吗?要不要紧?不如让属下去请个郎中来吧?”

自前天起,王爷的心口就时不时的抽疼起来,每每疼时,王爷便会蹙着眉道: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噬他的心一样。这才天把两天的功夫,王爷的脸色就大不如前了。

本来是要寻个大夫的,偏生王爷自己也略通医术,觉得除了偶尔心会疼外,身体并无其它异样,故而命他们不用大惊小怪,仍星夜兼程的赶路。

羽千夜伸手覆住面容,闷闷地道:“不必。”

风胤颢知道王妃没来看他,他的心情心定然不好,想劝慰又词穷,不由挠了挠头,半晌才道:“爷,先用膳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您都多少天没好好用过膳了。”

“死不了。”躺在榻上那人依旧是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

陌缥郜最见不得主子郁郁寡欢的样子,再加上又担心他心口犯疼,便道:“爷,既然王妃不过来,爷不如写封信函让属下送过去,一来可以将误会解释清楚;二来爷文采并茂,说不得可以打动王妃。”

他的提议并没有让羽千夜提起意兴,反倒显得意兴阑栅,语气郁郁:“她既是说不来,那就不会来了,你再去一趟,她说不得烦了,索性拒绝见你,哪里还会看我的信函。”

陌缥郜暗自揣度了一番王妃的性子,觉得王爷倒有些未卜先知的本领,也不好再劝了。

风胤颢道:“爷,还是先用膳吧,无论无何,您不能跟自个的身子过不去,再说了,王妃总有明白您心意的一天,早晚会过来看您的……”

羽千夜抿紧漂亮的唇瓣,淡淡地打断他的话:“再唧唧歪歪,啰里吧唆就去面壁。”

“……”风胤颢立刻屏息敛神,嘴巴闭得和蚌壳一样紧。

正在这时,袁越进来禀报:“爷,您真是料事如神,易流光果真易了容,悄没声儿地带着人出去了。”

羽千夜一听,精神一振,自床榻上起身后,先前颓废不堪的模样已消失不见,浑身上下散发出冷洌森寒的气息,精致绝美的脸上仿若布了一层冰雪,对着众人一挥手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