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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冲喜霸妃(287)

不知道实情以前,他对太上皇全是父亲的敬爱之情,知道实情以后,他整个人如同在油锅里煎,那种无以名状的痛楚滋味,时时刻刻啃噬着他的心。不报仇,不配为人子,报了仇,却有些茫茫然和不知所措。

的确,他现在几乎拥有了男人向往的一切,天下最大的权力牢牢握在手中;世上最美的女子搜罗在他的后宫;整个国库可以供他挥霍,即便他想酒池肉林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可这一切的一切,没有拥有以前着实充满诱惑力,然而一旦拥有,你却只觉得空虚!

他不像千夜那么纯情,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几乎有三百六十天围着那个女人满世界的打转,忽尔这里,忽尔那里,正事全扔给幕僚和大臣,理都不理。

他的后宫美女扎堆,百花齐放,可却没有一个妃嫔能留住他的眼光,再新鲜美丽的花儿,在皇宫放几天,看几天,也就泛味了。用民间的老话说:熄了灯,女人还不是一样。

私心里,他其实是羡慕千夜的,人的一生,总要有个情感寄托方为美事。无论你喜欢拼命赚钱;还是沉溺于权力和美女;或是喜欢和人斗智斗勇,不管那样,都会让你斗志昂扬,且神采奕奕,成日里有个追求和目标。

哪像他现在,看奏折看得头痛,虽然权力大过天,却感觉不到丝毫快乐。以前他一心想着报仇,而今呢,他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了……

有千夜在,他觉得自己还不是那么孤单。其实,他的情感多半都寄托在千夜身上,即有兄长的爱护,又有父亲般的担心。

也怪后宫里的女人不争气,成堆的女人,除了一个时常生病的大公主,还没有一个人能为他平安诞下孩子,让他满腔的父爱无着落,只好全副精神的放在弟弟身上。

可如今,连千夜也不耐烦呆在他的身边了,说什么修仙修道,那全是屁话,知弟莫若兄,只要萌紫玥那女人一日活着,他就一日不可能收心去修道。

不用暗卫禀报,他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千夜铁定是和那女人在一起。当然暗卫禀报的更详细一些。

“禀皇上,王爷在栖凤村成了亲,王妃是……”暗卫聪明地自动省略,继续回禀:“太上皇也在栖凤村,每每卑职们去查,王爷似乎都知道……”

“怎么看出来他知道的?”元盛帝当然知道自己弟弟的本事,只是下意识的想多知道他的一些事罢了。

暗卫抹了一把辛酸泪:“他会持一串大挂珠,搬个大木鱼出来敲……都很大……他敲也就罢了,关健是敲的所有暗卫都头疼不已……”

“……”元盛帝眼角直抽抽——你说你都成亲了,还敲木鱼?是想闹哪样?

那边元盛帝苦闷的想撞墙,这边栖凤村的人却忙碌不堪,不过,在这个充满着丰收喜悦的时节,每个人忙虽忙,脸上都洋溢着欢喜的笑容。

秋日的阳光不似夏日那么骄阳似火,带着几分和颜悦色,洒下来一片金灿灿,柔柔暖暖地照在人的身上。萌紫玥站在高高的栖凤山上,手在额头搭了个凉棚,眯眼眺望着广袤无边的远方。

她黑发素衣,衣袂蹁然,发丝轻扬,整个人宛若飞天仙女般令人炫目。

“玥玥!”有人在她身后轻轻唤,声声若珠溅玉盘,缠绵至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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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似水流年

听到那熟悉无比的柔声呼唤,她回过头去,就见羽千夜手握着一串野花寻来。

他一袭白衣胜雪,黑发飞扬如墨,步履翩然,丰神如玉,只他一出现,周围的花草树木顿时变得黯然失色。

萌紫玥见到此情此此景,不禁微微一笑,促狭地想道,他生就倾城倾国貌,所幸没有那多愁多病身!

转念又想到前几个月他尚白袍染血,频繁遭受那噬心之痛,好不容易才恢复到如今这状态,怜惜之情油然升起,遂轻轻道:“千夜,我在这里。”

羽千夜倏地抬头向她望来,看到她的一刹那,眸间光彩立现,美目情意荡漾,忽然一笑,唇角微弯:“玥玥,你怎么又爬那么高?别动,我马上上来。”

两人双双并排站在高处,羽千夜将芬芳动人的野花递给她,凑上来亲她的樱唇。然后伸臂揽着她,望着满山遍野的深碧黛色深深叹了一口气。

萌紫玥不解,目带疑惑的偏头打量他:“好端端地,叹什么气?”

羽千夜拿额头亲昵地抵了抵她的额头,语气幽幽地道:“玥玥,袁越方才告知我,他要当爹了;村里的张二狗,他媳妇生了,早上乐的屁颠屁颠的滚下山了,欢喜的晕头转向,连回家的方向都搞错了,还说过几天就给小娃娃摆满月酒。”

萌紫玥听闻张安兰要当娘了,甚是高兴,笑道:“安兰就要当娘了啊!那张家大嫂一定乐坏了,马上就要升级当……”

“可我不高兴。”羽千夜墨眸满是幽怨地瞪着她,不满地重复:“我一点都不高兴。”

萌紫玥讶然,觉得他怎么变得孩子气起来,人应当有同喜同贺的心才对,就趁机教育他:“千夜,咱们不带这么小心眼的啊!你看,袁越又不是旁人,那是你忠心不二的手下,这次,你说不当王爷就不当王爷,人家吭都没吭一声,也没有另择高枝,仍旧追随你左右,对你不离不弃。古人云:真金不怕火炼患难见真情!光这份心意,你也得替他……”

“谁跟你说这个呀!”羽千夜忿忿不平地打断她:“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萌紫玥睨着他委委屈屈屈的模样,眨了眨长睫,又伸出食指挠了挠香腮,还是不懂:“那你犹如怨妇上身,这是为哪桩?若是小风和小陌他们不高兴,尚有个说头,那是典型的羡慕妒忌恨啊!谁叫他们至今仍是光棍一枚呢,活该眼馋袁越要当爹了,你这方……”

她一时找不到什么词儿来形容,顿了顿,继续道:“你这般,我真搞不懂啊,你一向不是不注重这些许小事的么?再说做为主子,你不是该打赏袁越吗?”

羽千夜精致的眉一敛,怏怏不乐,觉得两人的话简直风马不接,自己这是在对牛弹琴么?对牛弹琴么?他干脆抱住萌紫玥,将头搁在她的肩头,沉默不语。

萌紫玥伸手回抱他,低低一笑,悄声在他耳边打趣道:“你这样,难不成也是羡慕妒忌恨么?”

羽千夜紧了紧手臂,耳边又痒又麻,心头微悸,方明白自己被她白白捉弄了半天。

他斜眼睨着她近在咫尺的如花容颜,脸上晕过不易察觉的红:“你也知道小风小陌妒忌的要死,那我呢?尚未成亲,我们便在一处了,论在床上做功夫,我不但做的多,还比他人强了不知多少倍。但人家皆能后来居上,当爹的当爹,有娃的有娃,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