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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许个愿吧[快穿](126)

她一定会跳起来,开心地捧着礼物,斜眼瞧他,可能会嘴硬,说礼物不合心意,实则心里乐开了花。而且她一向绷不住,胆子又大,坏心思也多,说不定会突然跳起来亲他。

就像是她第一次亲他一样,突然袭击,让他措手不及,手足无措。

融融日光下,少年勾唇浅笑,喜悦与幸福满溢得几乎要漾出来,仿佛带着光晕,幽深澄澈的眼眸里是缠绵不尽的情意。

两人租住的院子有些偏僻,顾天齐走了半晌才拐入回院子的小路,小路静悄悄的,透着几分不同寻常的静谧,往日这个时候已经有孩童嬉笑打闹,而今天居然一个人影都不见。

凭着几分习武之人对感知危险的天赋,顾天齐本能地察觉不对,他停了脚步,眼神逐渐冷凝。牵着马走向就近的一户人家,门没关严,有道缝隙,顾天齐近前抬手意欲敲门,手抬到半空中停了两秒后,他转了心思,直接推门进入。

偏不巧,就在他推门的一瞬间,门突然从里边推上,狠狠关严。像是躲避某种麻烦一般。

这回,顾天齐真觉出不对来,没继续跟这户纠缠,直接走到隔壁杨大娘家凿门,梆梆梆凿了半天不见动静。

杨大娘平日里没什么事很少出门,她夫君在东街经营一件绣庄,日子算是富裕,她每日待在家中,只空闲时做些铺子里接的绣活,绣些手帕、鞋面之类的。

这会半天敲不开门,无论是不在家,还是故意不开门,都加重了顾天齐心中的忧虑。

沉眉伫立半晌,顾天齐向家门走去——门没关严,门口布满了垃圾,像是许久没人打扫的样子。

顾天齐心里的不安越来越严重,心脏扑通扑通,像是要蹦出来。又似被巨石压住,沉甸甸顶着心肺。

“清清?”大手覆在门扉,他轻轻换了一声,没敢推门,也不只是在怕什么。

这样连唤了好几声,里面都没人应声。

顾天齐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的心登时一紧,院子里破败不堪,一片狼藉,地上隐约可见杂乱的脚印。

顾天齐提着心,松开缰绳,猛地冲进院子,速度之快像是猎食的豹子。

“清清。”他边喊便找。

卧室,没人;

厅堂,没人;

厨房,没人;

连仓房都不见人影。

人呢?哪去了!顾天齐仓惶四顾,就在他茫茫然不知所措时,院门口探进一只脑袋——是隔壁的杨大娘。

杨大娘四处望了望,像是害怕什么人:“大兄弟,别找人,金小娘子她被人抓走了。”

“抓走,怎么回事?”顾天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杨大娘身边,一把抓住她肩膀,神情急切,“被谁抓走了,什么时候抓走的?可留下来什么话?”

杨大娘被他抓的肩膀疼:“是位国公爷,说是要找什么人,一直让金小娘子说出那人的下落,再多的我就不知了,只隔着墙壁听了一些,那些人凶神恶煞的,还对小娘子用了刑罚,后来见问不出什么就带着小娘子离开了。”杨大娘说这话时,目光闪烁,似是话里有话。

可惜顾天齐未曾注意,只听到刑罚二字,瞬间方寸大乱,手腕控制不住的颤抖,“他们,他们把她带到哪去了?”

闻言,杨大娘目光似有不忍,吞吞吐吐。

“你说啊。”顾天齐极了,抓着她的肩膀一阵摇晃。

杨大娘被摇晃地头晕眼花,抬头瞅瞅顾天齐,一咬牙道:“那些人逼迫小娘子,小娘子不说话,他们他们就……就……”

“就如何?”闻言,顾天齐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就说把小娘子卖到妓院!”杨大娘一跺脚,到底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顾天齐目眦欲裂,像是一匹暴虐的狼,死死盯着杨大娘。

杨大娘被吓得打了个寒颤,哆嗦着,“你镇定些,小娘子还等你去救她呢,她刚被带走没几日,兴许,兴许还来得及……”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

顾天齐不敢想象池糖被带走的下场,他只能不断催眠自己,金家与理国公有亲,又非无权无势,理国公不可能那么大胆,多半是吓唬清清的。

他逼迫自己将心湖冻结成冰,压制所有的担忧和恐惧,强自镇定,稳住心神,去寻找蛛丝马迹,早日找到理国公救回金清。

理国公为了等顾天齐并没有离开,只在城中找了处府邸落脚,顾天齐很快就找了过来。他像是一只癫狂的豹子,从大门口一直杀到书房,立在理国公面前。

理国公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眸瞅了顾天齐一眼:“你是我雇来的人。”

“少废话,金清在哪?”

“你还有脸……”理国公冷笑一声,刚要说话就被顾天齐掐住脖子,他已经不管不顾,双目赤红,眸光狠戾。

饶是理国公胆识过人也被顾天齐吓住,他不敢再多废话,直接切入主题:“水月在哪?告诉我水月在哪,我就告诉你金清的下落。”

顾天齐对理国公的话置若罔闻,手上加大力道:“想活命的话,就告诉我金清在哪?”

“呵。”理国公到底不是胆小之人,没被顾天齐吓住,被他掐得呼吸不畅,依然面不改色:“你掐死我吧,我死了不要紧,你却再也找不到金清,即便找到也晚了~”最后一句,他说得意味深长。

顾天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松开手,冷声:“北疆利川府脖托县。”

理国公也干脆:“软玉楼。”说完又好心提醒一句,“你可得快点。”

话音未落,顾天齐已经不见踪影。

软玉楼是当地最大的妓院,如果说来找理国公之前,顾天齐还抱有幻想,那么现在他心湖上面薄薄的冰层已经压抑不住深处的波涛汹涌。

白日里,软玉楼甚是冷清,门口只有几个龟公守着。

顾天齐直接闯进去。

“哎呦!”老鸨打着哈欠出门,腰带都没系好,“哪家的郎君这般急切,这还没到开门时辰呢。”瞧见顾天齐,老鸨眼前一亮,刚要上前,眼角余光瞧见倒在地上流血不止的龟公,登时被泼了盆冷水,透骨凉。

“郎、郎君……”

“理国公送来的人在哪?”顾天齐宛如一尊杀神。

“这、这……郎君说的是什么?奴家听不明白!”老鸨眼珠子乱窜,还给墙角的丫头使眼色。

顾天齐一剑砍下老鸨右手:“在哪?”

“啊——”老鸨一声惨叫,“在、在孙氏兄弟那?”

孙氏兄弟?顾天齐目光一寒,他在渡口扛麻袋时常听人议论孙氏兄弟,这兄弟二人,旁的技艺没有,专擅调、教女子,妓院里若有不听话的女子就被送到孙氏兄弟那里,不出半个月,准保跟变了个人似的。

当时听人议论时,顾天齐还不觉如何,待轮到池糖,心脏顿时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令他呼吸不畅。

问了孙氏兄弟的住处,顾天齐片刻不停,飞奔而去,他要快一点,再快一点,老天保佑,清清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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