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若樱的气息也不稳,浑身酥软无力,勉强抓着他四处点火的手:“不能,这样。”
萧冠泓小鸡啄米一般的亲吻着她,轻声问:“乖乖,我们好久没亲热了,你不想吗?嗯?”边说手中的动中加大,并渐渐向下滑到她光裸的双腿。
即使隔着帐子,若樱依然能看清他完美到极致的五官,心内不禁暗叹,这家伙长得实在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啊!他灼热的喘息沙哑喷洒在脖颈,一时之间竟让人有些沉沦。
美色当前,她尽可能的抵抗他魅惑的眼神,娇喘着道:“不是说不能吗?要是伤着孩子怎么办?”
但很快她就嘤咛了一声,萧冠泓掰开了她的双腿,开如寻幽访胜。他喘的急:“放心,我早问过柳生了,你只须听我的,保证不会伤到孩子。”
若樱想夹紧双腿却不能,心中躇踌不已,黑眸氤氲着点点迷离的薄雾,紧咬着唇瓣想抗拒那股让人腿软的酥麻,嗔道:“还以为你改好了,却还色胚一个。”
萧冠泓跪在床上,浅笑尔尔,声音柔的似水:“错,这怎么能叫色呢?夫妻敦伦大礼乃是人之天性,再正常不过,我再色也没有色别人,与自己的娘子交欢更是名正言顺……嗯!”
话没说完就沉身顺势陷入,畅美的感觉让他昂起脖子哼出声。他尽量控制着自己激烈的心跳和动作,不像以往那样大开大阖,大起大落。
若樱也娇哼了一声,被他温柔的动作弄的浑身软绵绵的。她其实知道许多官吏请他吃酒,并进献了不少美人,连皇帝都赏了几个绝色美女下来,但好似都不知去向了,这时突然想起来,怀孕中的女人又极爱胡思乱想,不免就要问一问:“不是还有好些美人吗?谁知道你色她们没有?”
萧冠泓漆黑的眸子中都带着笑,显然是很喜欢她吃酸,但矛盾的怕影响她的情绪,“哪有什么美人?全都犒赏麾下的将领了,我可是洁身自好,一个也没沾边。”
见她眉眼流转间有说不出的风流妩媚之态,萧冠泓心里酥软的不像话,当真是万千铠甲难敌三寸绕指柔,边缓慢动着腰身,边重重喘气:“呆瓜,你在担心什么呢?我早说过,这具身体就服侍你一个,对其他任何女人都没有欲望了你知不知道?”
若樱对他话深信不疑,身体也开始得趣,半阖着眸子哼哼唧唧不停:“这才乖,啊。”话落,一双柔荑毫无章法的在他身上抚过。
“嗯。”萧冠泓的动作随着她小手的摸索进程而愈来愈狂猛,还好有一丝残留的理智拉回他,让他汗如雨下的冷静下来,开始慢慢的驾驭两人之间销魂蚀骨节奏。
两人几番纠缠,缒缮情深,让禁欲一段日子的萧冠泓感觉很是美妙,情动时便会附在她耳边低低轻唤:“若若,若若,你是我的……”
翌日早上,风骤雨寒,雨幕成帘,因下着雨,天空显得异常的黑暗,三个侍卫在秋水居院子廊庑下恭敬地伫立,为首之人正是远山。
突然,院子门咿呀一声被人打开,接着一个撑着油纸伞的丫鬟走了出来。她手中提着一个明明灭灭的灯笼,带着冷雨的寒风一刮,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手中的油纸伞差点被风卷走,灯笼更是险些就要灭了。
远山和另两个侍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也一脸讶异地迎着他们的目光回望。借着灯笼飘摇的烛火,三人发觉这是个非常美貌的丫鬟,尖尖的瓜子脸,柳眉俏鼻,一双眼有着说不出的媚意,腰身被一根白色的丝绦系的紧紧的,胸脯显得格外的高耸。
这个丫鬟莲步轻移步出院门,缓缓的走到远山等人的面前站定。她走起路来有些摇摇摆摆,似那岸边垂绦的柳枝拂风,极是窈窕妩媚。
远山瘦削的身材站在廊庑下很是威武,突然开口道:“小宛姑娘?这么早有何事?”
伞下,小宛的一双眸子睁的大大的,满面惊愕地道:“这位侍卫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宛?”她说着话,似乎是因为看不清楚几个的相貌,便试着将灯笼举高了一些,一截子衣袖滑下来,露出纤细白嫩的一段皓婉。
远山嘴角微不可见的轻撇了一下,不置可否地道:“这无须小宛姑娘操心,只说姑娘有甚要紧事?风大雨狂,若没什么事小宛姑娘还是请回吧!”
“侍卫大哥,我……”小宛神情哀凄的低下头,娇怯怯地道:“今儿正是小宛慈母的忌日,因思念亡母,我委实难以睡得安稳,便想趁着园中无人好祭拜母亲一番。”
旋即她抬起头,目光含着央求望着远山:“这位侍卫大哥不知姓甚名谁?可否通融通融?”
远山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说的话也感人肺腑,不由得轻拧了下眉头,随后环顾了四周一圈,见天色已逐渐变亮,王爷差不多要起来了,又见她并未带香烛一类的祭品,遂不解地道:“你要怎么祭拜?对月?”
小宛还未来及说话,远山耳朵轻动,骤然伸手披上一件蓑衣,大声吩咐另两位侍卫:“小心候着,我去去就来。”话音未落,转身就往雨中冲去。他身上的蓑衣带起了一阵疾风冷雨,即刻吹熄了小宛手中的灯笼。
就在这当口,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很是急促,转眼间,园子里青石铺展的车马道上匆匆跑来一人一骑。远山飞步流星的迎了上去:“明月。”
“吁!”明月急忙勒缰停马:“是我,王爷起来没有?”他身上也穿着蓑衣,戴着一顶遮住头脸的斗笠。
远山接过他手中的马缰,带着马儿往避雨的廊庑这边走,边道:“差不多要起了,有什么事你赶的这样急?”
明月身手敏捷的跳下马,声间中有着不属于他这样阳光少年的老成:“城里出了几件大事,等会要回禀王爷知晓,我刚从陛下那过来,天一亮差不多会有天使来传陛下的口谕。”
远山面色难得的凝重起来,走到近前才发现那个叫小宛的丫鬟还在,不禁狐疑地道:“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要祭拜你娘亲吗?还不快去!”
雨渐渐停了下来,明月很快解下身上的蓑衣,顺手揪下头上的斗笠,一并扔给另两个侍卫,随后扫了一眼小宛,不悦地道:“怎么会事?王爷马上就要出来了,为何还会有丫鬟在此?”
小宛这才看清风雨中骑马而来的侍卫,原来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黑色的贴身劲装,长剑怒马,一派神采飞扬,白皙清秀的脸上一双黑眼睛精光闪烁,小小年纪就威摄十足。
小宛被明月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一看,似乎内心深处都被他看透了,心中震惊不已,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只温顺而又小声地道:“各位侍卫大哥还请见谅,小宛的灯笼灭了……我胆小,打小就特别怕黑,又怕鬼,所以不敢去……”
她自然不知道,明月年纪很小便跟着萧冠泓,年数一长,潜移默化之下,无形中就有了几分王爷的威仪,非是寻常侍卫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