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乐队的朋友说你们被一家大公司看中了,我一开始还不信,看来现在是不会错了。”她眼睛瞄到纸袋上印着的产品商标,而在纸袋的右上角都统一印着紫巅大厦的标志。
武玦不理她,等她自己说出这次来的目的。
“不过很可惜,我和你可是先签过合同的,所以你这样不通知我一声就换了东家,姐姐我可是很伤心呢。”
“我和你的合同已经作废了。”
“作废,我怎么不记得,你这样单方面的取消合同可是不具有法律效力的,你这是违约。”
武玦不再玩他的头发,他坐在沙发上朝前倾着身子,嘴角带着轻蔑地笑,看着对方。
“我当时可是把所有家当都赔给你了,这个你不会也不记得了吧。”
那女人捂着嘴笑了起来,“我可没说那点钱就能解除合约。”
“你想怎样?”武玦没空和她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啰嗦下去,皱着没粗声问道。
那人站起身慢慢踱步走到放在门口的纸袋前,拿起其中一个纸袋子,“你现在可是傍上了CK集团,这么点违约金又算得了什么。”她伸手把衣服从纸袋里拿出来,在面前展开,撇着嘴看了看,扭头望向武玦:“这衣服可看起来不太适合你,不过就是有些名气罢了。”
把衣服放回纸袋又踱着步朝其他房间走去,悠然自得地像是在自己家似的。
“不过据我所知,CK集团旗下并没有娱乐公司,不知道你是签的什么约。”她突然转身面向武玦,用手支着下巴一脸的困惑。
“既然你和我们公司签了约,而CK集团又没有娱乐公司,不如让CK集团投资我们公司,再由我们公司来捧红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原来这人打得是这个如意算盘,若是有CK这个大集团做靠山,他们的娱乐公司一定会发展地更好。
她不会轻易放武玦走,而且还要利用武玦获得更大的利益,天下怎么可能什么好事都让她给占了,她想地也未免太美好了吧。
第十二章 书墨
“呵~”半晌,武玦冷笑一声,站起身打开门,对着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女人也不气恼,“既然你不领情,那我们只好在法庭上见了。”
女人拿起包走到门口,还挑衅地看着武玦。
“只要给你违约金,是不是就能把合约还给我。”
“那可不是个小数目,不过你要是和郑大社长说说,也许就帮你付了也说不定。”这女人明知道武玦就算饿死也不会寻求别人帮助的,还故意这么说。
武玦黑着脸不说话,诚然他确实拿不出三倍的违约金。
“怎么,还是你认为你没那个资格让他拿出这么点钱帮你?”
“你给我些时间,我会慢慢还清的。”
“好啊,我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武玦关上门,坐在沙发上正苦恼上哪在一个月内赚那么多钱来还债,门外传来一阵钥匙的声响,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细微声音,大门的把手被拧开,武玦抬头看去,门打开,一个中年妇女走进来,看到武玦,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姜先生,我是郑先生请来的钟点工。”
她手上拎着食品袋,一边解释一边换上拖鞋。
武玦站起身和这人打了个招呼,意识到现在的自己还穿着睡衣,再扭头看到墙上挂着的时钟,时间显示已经快九点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凌乱的头发。
“郑先生说你可能会在这个时间醒,所以叫我差不多这个时候来做早饭。”
武玦点点头回卧室去换了衣服,又洗漱了一番,那妇女的动作很快,等武玦来到餐厅的时候,桌上已经放上了冒着热气的蛋包饭和一杯热好的牛奶,武玦三两口解决了早饭。
“姜先生,这些衣服要帮您挂好吗?”正在打扫卫生的妇女拎起地上的纸袋子问道,武玦很不习惯别人叫他先生,“大婶,你叫我姜武玦就行了,那衣服不是我的。”
不是他的那就只可能是郑仁的,而卧室里的衣橱有一半目前暂时是属于郑仁的。
“你把它们挂在卧室的衣柜里吧。”
武玦吃好早饭,把自己好久没背的吉他背在身上,和大婶说了声就出门了。
武玦现在身无分文,他也很习惯一个月总有那么二十几天口袋里是空着的日子,虽然他要去的地方离这里有些远,但武玦还是决定步行过去,走了三十来分钟,武玦觉得胸腔里的冷空气都快被自己捂暖的时候,他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家琴行,老板见到他,很熟络地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好久没来了,这次有什么事?”
武玦把背上的吉他拿出来,是一把白色的电子吉他,看起来有九成新。
“我想把这个卖掉。”
那人拿起吉他仔细看了看,“卖不了多少钱,顶多是原价的一半。”
“我才买没几个月,还很新。”
那老板摇摇头,把吉他底部的凹痕指给武玦看。
“怎么会这样?”
武玦平时很宝贝这个吉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严重的凹痕?
他突然想起自己当时被郑仁撞倒的时候,虽然及时把吉他抱在怀里,但难保不是在那个时候硌在了地上,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他越想越觉得可能,越想越心疼。
“你是不是最近很缺钱?”
武玦点点头,手轻柔地抚摸着吉他凹痕的部位,像是在抚慰自己的情人一样。
“你可以来我们这教吉他,有些高中女生最喜欢你这样的老师来教了,多少钱都不心疼,学没学会也不在乎。”老板带着调笑的意思,但是说的却是大实话。
武玦很不喜欢他说话的语气,但还是点点头,反正郑仁也没给他规定什么工作量,他每天都可以有很多时间来教学。
“那好,每周六周日全天,费用和以前一样。”
武玦把吉他装好,“明天见。”
武玦背好吉他,转身摆摆手算是道别。
“喂,武玦,书墨哥回来了,我前几天看到他了。”
武玦的脚步突兀地顿住,他没有继续往外走,但也没有转身回来。
“你还是不肯见他吗?三年前你都没去机场送他,虽然他说走就走很不够意思,但是你也没必要记恨这么长时间吧。”
武玦不想听他再说下去,加快了脚步,那人在后面冲他嚷道:“过几天我们几个人约书墨哥出来聚聚,你来不来,喂,我知道你听到了,喂——”
武玦失魂落魄地走出好远,等脚冻得麻木,觉得再也没有勇气迈出一步的时候,武玦才恍然回过神来,惊惶地看着周围,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他走到花坛前坐下。
这个地方武玦已经好久没有来过了,有时候就算去的地方要经过这里,他也会故意绕开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是那人回家必经的地方。
他倾身双手捂着冻僵的脸颊,他16岁的时候从亲戚家不告而别,身上就揣着几百块钱,买了张到这的长途汽车票,买票剩下的钱很快就花完了,那时候天很冷,他没地方去,到了晚上迷了路,走累了,就是坐在这个地方休息的,也是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周书墨,是那个人捡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