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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226)

作者: 涂山九尾 阅读记录

我喜欢大哥,也喜欢潆儿姐,潆儿姐不会接纳我,也无关紧要。

她的心里始终只有大哥一个人,无论大哥活着,或是死了。

其实我未尝不是这样,无论大哥活着还是死了,他都在我们的生活里。

我曾以为,藏好自己的感情,不要吓到潆儿姐,不要让她对我心生厌恶,只要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护她一生就好。

但是现在,我才知道,什么是不甘心,什么是情难自持。

在杨家冰湖上与她畅谈心中所想后,我就难再自持。

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

那样的冰天雪地中,有她陪伴,我才真正的看到了一天明月。

但就是这样皎洁的一轮月亮,身边已经有了明星的陪伴。

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豁的出去的英雄汉,现在才发现,自己懦弱的像条虫。

入口的酒,忽然呛了我一下,我硬撑着喝下最后一口,随手猛地一扔,酒坛瞬间就被我狠狠抛出,堕成一地碎片,里面却是干干净净,所有的酒都已经被我喝了个干净!

耳边哗地响起一片叫好声!

我骤然睁开眼睛,怒视着周围振臂欢呼的兄弟们,瞬间坚定了心志。

我殷三雨就是条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汉!

纵然明月已有群星陪伴又如何,纵然已有一纸婚书又如何,只要她没有登上符家的花轿,没入符生良的洞房,我就要光明正大的将这只金钗送出去;我就要明明白白告诉她,我的心意!

即便她选择了别的良人,我也会为她奉上最厚的礼,真心的祝福她一生顺遂。

我就该如此,我就是如此坦荡的好汉殷三雨!

定了心神,再想周围看去,李儒已经放下了酒坛,扶着桌子呕吐不止,杨拓则十分焦急的搀扶着他,不住的拍着他的背。

“杨大人,”我打了个酒隔,望着杨拓李儒叉着腰笑道,“还来第二坛吗?”

听闻此言,杨拓猛地回头,目光陌刀一般锋利,狠狠剜了我一眼,死咬着嘴唇,表情愤怒凶狠想是一头想从我身上撕下一块肉来的饿狼!

第200章 他的初吻(二更)

我淡笑着,等待着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的杨拓发作。

但他死咬着唇,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就转会头就扶着李儒,在一众仆役的护送下,匆匆离开了。

这一场不知所谓的酒局也在我绝对的胜利下走向了尾声。

杨家为三班六房每一位吏员都备了专门的轿子,唯恐哪位吏员喝多了,半路归家出事。

哦不,应该是五房,我们的刑房可是没有来呢。

我一个人骑着老白,走在大街上,望着天上的月亮,痴痴的笑。

尽管我坐在老白背上,身子已经东倒西歪,尽管我也的确有几分醉意,但我就是不愿意上杨家的轿子。

况且这一坛酒,还要不了我的命。

仰头看着天上半弯的白白月亮,我恍然又想起了那一夜,与她共坐在冰面上的场景。

真想不通,那一天我竟然会哭。

长大成人后,就是再艰险,再恶劣的情况,我都没有哭过,只有大哥死在我怀里的那一天,我才崩溃的流泪了。

却不想,只与她谈谈心,我一个大男人,竟然就哭了。

呵呵,真是丢人哪。

我摇摇头,自嘲一笑。

也许是因为羞耻心,也许是灌酒灌得太猛,此时我的脸燥热一片,慢慢的,我的身体也躁动了起来。

我舔了舔干热的嘴唇,才发现已渴得要命。

我疯狂的渴望水,就如我疯狂的渴望着···渴望着她。

我狠狠的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晕眩的感觉反而更强烈。胸口也向压了一块大石头般沉沉坠坠,喘不过气来。

我忽然有点可怜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喝了些酒,只不过是私下想一想她,身子就难以遏制的躁动起来。

以前想到潆儿姐,我从未有过如此失态过。

我只觉有潆儿姐的地方,就很香,就很踏实,就很安稳,再加上哥哥与小六,就是家的全部感觉。

而现在想到她,我却躁动得快要疯掉,我想跟她说更多的话,想理直气壮,堂而皇之,没有任何掩饰的看她看个够。

甚至我想···我想再度握住她娇柔细腻的手,就像那一天在山寨大门前,紧紧攥住她的手,所有心意都透过我的力度,沁进她的皮肤,滑进她的血脉,一直传到她的心里。

不觉间,唇边已是一片腥甜,原来我竟咬破了嘴唇。

呵,我真的是很可怜自己,不能再放纵自己的想象,不能让自己在这样沉沦,我现在需要水,需要最凉的冰水,然后明天去跟她直接表白心意,去请求她给我一个机会,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这根本不是我要做的事。

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马鞭在寂静清冷的夜,划出清脆的弧线。

我尽量将身子俯低,尽可能的贴近马背,任冰冷的夜风在耳旁呼啸而过,向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再抬头,家的大门已在眼前。

我翻身下马,双脚却在酸软打晃,我踉跄了几步才奔到了门前,刚要拍门叫喊家佬来开门,却发现了一些不对。

我使劲摇了摇了头,眼睛用力的挤了又挤,才发现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这扇门比我家的要干净很多,而且门前挂的灯笼比我家昏黄黯淡的那一盏要亮许多。

只这一眨眼的功夫,我后背就生了一层的冷汗,挥在半空中的手也及时的僵停住。

我竟差点敲开潆儿姐家的大门!

我连连倒退了两步,慌张的走到真正的自己家门前,我才后怕的呼出了一口气。

自从哥哥的葬礼之后,我就没再进过潆儿姐家的门槛,就没再见过潆儿姐。

只因为人言可畏,我自是无所谓,但是潆儿姐极重名节,在哥哥的葬礼上,她已经指天立誓,要为邓家立下一块贞洁牌坊。

我又怎么能以树敌无数的自己,去败坏她的名声,况且还有小六。

我视他如同己出,就是外人再污蔑我,最清楚真相的他也不会怀疑我半分,这一桩桩,一件件,叫我怎么能不小心?

但我今晚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差一点就破了这个戒?

昏昏沉沉的我,拍了拍自家的门,大门却一下就推开了。

起初我还有些疑惑,走进院子,家佬房里的灯立刻就点燃了,应该是家佬估摸着我要回来,特意给我留的门。

我转身放进老白,一边栓上门,一边醉醺醺的喊着家佬先睡吧,不用管我。

糊里糊涂的走进屋子,我连灯都没点,在堂屋里抹黑着找到了水缸水瓢,连喝了好几口,身上的酒意才清醒了一些。

又抹黑进了卧房,衣服都没脱的就躺在床上。

我想我应该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月光皎洁的夜晚,到处都是银白色月辉,既明亮又昏暗。

我与她并排坐在冰面上,却并不觉得冷。冰面是那么光滑,光亮,干净得都可以映出我俩的倒影。

她仰着头,望着明月,眉目含笑。皎洁的月华勾勒出她柔美的侧脸轮廓,白皙的皮肤细腻如脂如玉,莹莹的像是笼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在梦里,我怔怔的盯着她,一直哭着,流着眼泪,她慢慢转过脸,明亮的星眸里竟然也含着晶辉一般的泪光。

“三雨兄···”她的声音很轻,柔弱无骨的小手捧起我的手,静静的贴在她的脸上。

“云···云书吏···”感受着她光滑皮肤的温度,我泣不成声。

她忽然捧住我的脸,温热的呼吸软软的喷在我的脸上,目光极致温柔,“别叫我书吏,”她低低的说,轻柔的声音瞬间叫我着了魔,“叫我云西···”

泪水滂沱中,我脑中忽的一片空白,不知在什么时候,银白色的天空成白色的床幔,银亮的冰面成洁白棉絮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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