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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251)

作者: 涂山九尾 阅读记录

云西刚说完,却忽然发现了山下的异动,哑声惊呼道:“那是什么?”

柳捕快一惊抬头,赶紧扒着树干向下瞧去,却见之前那两个人的身影忽然又出现在了后面的房山处,

“难道老胡被他们发现了?!”说着柳捕快瞪着眼睛就要往下冲。

“不对,”云西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柳大哥你别急。”

“放心,无事。”一直监视着山下情况,默不作声的云南忽然冷冷开口。

柳捕快瞬间停了步子,就看那两个贼人果然没有跑远,只是藏在了院子周围跺着柴禾的隐蔽处,贼头贼脑的窥视着院子周围。

云西沉声解释道:“如果胡大哥被他们发现,一定会缠斗住他们,或擒获杀。但是里面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动静。”

柳捕快仍然放不下心,“要是老胡睡觉了,被他们发现,下了毒手怎么办?”

“不会,”云西果断否定道,“如果胡大哥睡着了,无论贼人害没害胡大哥,他们都会立刻从此地脱身,绝不会留在现场留下踪迹。更何况,事关重要,胡大哥肯定不会睡。”

柳捕快的眉头这才舒缓了些,他松了一口气,“是呀,老胡最在意殷头,殷头如今出了这事,肯定不会马虎,俺真是一着急,啥都忘了。”

云西的表情却更加凝重了,“不过,现在咱们的境遇,该是更凶险了。”

“还有啥事吗?”看着云西阴沉的脸色,柳捕快一时间也紧张起来。

云南却似放松了防备,转身向后面走去。

他们兄妹这一紧一松,弄得柳捕快越发的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

“他们今天没有一直呆在屋子里等,反而躲在后院外,显然是在防备咱们。”仍然守在监视位的云西,目光冰冷,小声说着。

这话一出,立刻让柳捕快出了一身的冷汗。

“防备咱们?”说着,他惊惧的左右环视着周遭树林,脸色铁青的道。“难道有人看见咱们了?”

“不会,”云西答道,“是咱们昨晚从县衙出发的消息走漏了。”

柳捕快不禁打了个哆嗦,目光惊疑不定的在云西脸上打转,“贼人怎么可能知道衙门里的事?咱们是昨日天黑才出来的,衙门里的人又都休沐了,知道咱们出来的人本就不多,贼人能有那本事,还能监视咱们?”

云西凝了目光,“因为贼人的背后,有衙门的影子。”

此话一出,柳捕快惊得倒退了半步,如此寒冷的野外,他的额上竟然淌下汗来。这时的云南已经返身走了回来,手上多了两个水袋、一个干粮袋。

云西接过水袋,递给柳捕快一个,“山下那两个贼人会一直等着,暂时不会有异动。柳大哥你昨晚一宿没睡,这会先休息,这边有我来盯着。”

柳捕快看着水囊,却忘了伸手去接。

云西手举在半空,水囊却迟迟没人接,回头看了一眼柳捕快,却见他两只眼睛惊疑不定的发着愣。便将水袋递到他手边,继续监视着山下,语气平淡的道,“柳大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事?”

柳捕快迟疑的接过水袋,声音微颤的说道:“不知怎的,您一说衙门里有黑手,俺就想起来一件事。”

云西闻言眉头立时一颤。云南已经走到她的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云西立刻会意,闪出位置让给云南,“柳大哥,这儿有我哥盯着,咱们后面说。”说完她躬着身子,抱着着水囊与干粮袋,小心的走到了后面空地上。

柳捕快依言跟了过去。 云西抱着食袋席地而坐,从里面掏出两块饼子,递给柳捕快一块,抬头一笑,问道:“柳大哥,你要说的事,是不是何捕快——”说着,她又换了个称呼,“如今该说是何捕头,是有关他的事吗?”

“就是就是,俺想到的就是老何。”柳捕快接过饼子,俯身蹲在云西旁边,“云书吏您连这个都猜得到?”他惊讶的望着云西。

云西咬了一口饼,没有回答,而是嚼着饼,继续说道:“何捕头的变化就是这几天才有的吗?”

柳捕快撕咬下一大块饼,囫囵的吞咽下后,看着云西说道:“就是杨家遭贼之后,老何就有些说不出来的变化。”

“怎样的变化?”云西眉梢一挑,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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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背后之后(三更)

柳捕快思量着回答道:“平日里,老何虽然跟老胡还有俺往来得不怎么亲近,但俺们三个都是跟殷头最近的兄弟,可是自从逮到那个什么盗九天后,老何就像变了个人,整天丢了魂似的,不爱说话。后来殷头儿请了假休息,捕班的事就先交给了他盯着。”

柳捕快脸上忽热显出厌恶之色,加重了语气,道:“可是这一盯,不要紧,他就跟喝了鸡血似的,天天吆五喝六,还总跑杨典史那请示汇报。殷头出了事,咱们兄弟谁不着急啊,老胡嘴上连起了两天的泡。”

说着他忽然将剩下的半张饼与手中水壶都塞在怀里,腾出两只手来,比了一个起誓的手势,“这次出事,别人俺不管,俺和老胡第一个就不信!

”云书吏,您别看俺们殷头平常痞里痞气的,办事又狠又绝,但那些都是对付恶人,对待寻常人,那心肠可软了。以前有一次,他私下里解决个案子。案子苦主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一眼就看上殷头,扬言非他不嫁。缠了殷头不知多少回,殷头就是铁打的柳下惠,愣是没动心。还有,他虽然对咱们滕县的各处青楼瓦舍勾栏都门清,却从来没有一个相好。

“以前杨典史还没当上教谕时,就想拉拢殷头,还去过兖州第一青楼,殷头就是没让那些狐狸精似的小婊子破了他的身。

俺们兄弟当年还笑话殷头一世英雄,到底也有不行的地儿。再说殷头混过的酒局那是多了去,那天在聚丰楼,李儒那个小白脸就灌了殷头一坛酒,对他来说根本不算大事儿,怎么这回喝了,就闹出了人命官司,办的还是小六娘亲?!”柳捕快越说越气,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云西静静的听着,脸上表情虽然没有动,但目光却是暗了几暗。

她知道,殷三雨那么多年不近女色,并不是真的身子不行。而是他误将自己对潆儿姐的感情,当做了是矢志不渝的爱。

他一直用自己的方式,保持着对潆儿姐的忠诚。

但又由于对义兄的忠诚,他始终与潆儿姐保持着最远的安全距离。

他该是认为,如果这一辈子没有任何女人,那么潆儿姐就是他心里唯一。

云西心中不禁一片唏嘘。

他的内心,原是如此的卑微,如此的纯粹。

听潆儿姐说,他很小就成了孤儿,他的童年,应该过得很凄苦吧。

以至于潆儿姐与他的义兄成了他世界的全部。

“别的兄弟们虽然不像我跟老胡那样知道殷头的事多,但出了这事,也是没一个人敢相信的。可就是那个老何,还亏得他是平日里跟殷头走得最近的人。出了这档子是,死人似的没个回话!”说着柳捕快狠狠的咬了一大块饼,戚着鼻子瞪着眼,报仇似的狠狠嚼了起来。

“那小六呢?”云西若有所思的喝了口水,轻声问道。

一听到小六,柳捕快脸上狠劲顿时消减,他嘴里还含着半块饼,缩着脖子,语气低沉的说道:“不过无论怎样不相信,这事到底出了。小六那孩子可怜,殷头又向来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的疼,亲眼撞见了那样的场景,任谁都得没主意。听说他砍伤了殷头,俺和老胡虽然难受,但是也怪不了他。办丧事时,俺们还想着去邓家帮帮忙。”

说到这里,柳捕快又忽然气愤起来,看着云西狠狠说道:“可是您猜怎么着?那个老何竟然说,这次出的事不必以往,涉及衙门声誉,俺们兄弟跟殷头关系太近,不方便让俺和老胡去帮忙!”他扭头狠狠啐了一口,“俺看就是狗屁!他就是不想俺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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