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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你别休妻(快穿)(21)+番外

乔书眼见着眼前这青年僵硬着回头,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大姐。”

他这一侧身,就露出了身后那女子,两人相貌仿佛,都是好看得近乎妩丽,一眼就能看出两者之间的血缘关系。只是出声的这女子却生着一双剑眉,看过去倒是比青年还多了几分英气。

那女子也看见了吴杞身后的乔书,想到了自己弟弟的黑历史,她当即脸色一黑,狠狠地刮了一眼吴杞。

转头对上乔书时,又换上了一副笑脸,亲热道:“梁夫人,怎的出去这么久?姐妹们找不见你,可是特意差我来寻呢。”

乔书愣了一瞬,也笑着接话道:“是妹妹的过错,倒是烦扰姐姐了。”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说着,就揽住了乔书的手臂,将她重又往宴上带去。

两人走出了一段距离,吴家姐姐方止住了脸上的笑,冲乔书歉然道:“我家弟弟是家里都独子,素来被爹娘宠得过了,做事无法无天……若是有冒犯夫人的地方,还望夫人海涵。”

吴杞本就没做什么,乔书也不至于为了挡着路这点小事计较,当即笑摇摇头,示意吴家姐姐不必介意。

似乎是觉得抱歉,之后的宴会上这位吴家姐姐倒是尽力拉着乔书融入,也算是因祸得福。

第16章 头疼

乔书和吴家大姐走过之后,吴杞在身后痴痴地望着他们离开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那小厮瞧着吴杞这般模样,小心地凑过来谄笑道:“少爷,你若是看上了。不若等她出府……”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吴杞一扇子敲到了脑袋上。这下手力道够狠,那小厮疼得一阵吸气,有些不解地抬头去看吴杞,显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打。

吴杞抻着脖子看了半天,终于发觉自己看不见美人芳踪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回过头来,冲着这小厮冷哼道:“‘她’也是你叫的?!叫‘夫人’。”

小厮愣了半晌,脸上的表情有些懵,他跟了他家少爷这么些年,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干……他一直以为他家少爷喜欢的是长得好看的黄花大闺女,竟不知道大少爷还好这口——

抢别人的媳妇,还让他叫“夫人”……

不过想想方才那美人的花容月貌,这小厮倒是突然生出几分理解来了。

吴杞方才那会儿,满心满眼的都是乔书的相貌身段,哪里注意得到对方的发式,就连他姐姐叫得那句“梁夫人”也被他选择性地忽视了。

之所以让身边的小厮口称“夫人”,是因为……

“我这就去找母亲,去府上提亲!”

身后的小厮目瞪口呆,一时都忘了跟过去,反应了一阵儿,方才拔腿去追,“少爷!您还不知道……‘夫人’是哪家的夫人呢?”

……

乔书倒不知道自己招惹到了这么一个麻烦,谢过了吴家姐姐的热情招待之后,便同与宴的一众小姐夫人一一辞别,上了马车,便径直梁府老宅赶去。

这一日实在是耗极了心力,乔书精神上倒是不错,但虚弱的身体不断地向她报警,就这么依靠着车厢睡了过去。

没能再感受到那道视线,李重六心头抑制不住地生出些失落来,旋即又为自己的失落觉得好笑。

……

七日后。

乔书拈着手中的请帖,心头奇怪得紧,自她上次去吴府不过几日,她手中的这已经是吴家送来的第三份帖子了。

——这吴家也未免太过热情了罢?

她已经回绝了两次,这次再拒绝,是不是不大好?

去了多次,自然也要回请,这么一来二去,乔书倒是同扬州的夫人小姐们处得不错。

*

不过,春儿可不这么想。

到了月底发月钱的时候,春儿惯例往马厩这边走。

李重六遥遥地瞧见她那不急不缓的走路姿态,不由感慨:这家夫人还真会调.教人,这才多久啊,就连春儿这个野丫头都这么收敛了。

等近了些,他便瞧见春儿脸上的表情有点垮,这倒是奇了,以往过来存钱的时候,这丫头哪一次不是欢欢喜喜的?

李重六就手按了按她的脑袋,“怎么?钱丢了?”

“……没丢。”春儿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来。

李重六挑了挑眉,这丫头能记得把钱用布包起来就不错了。

……荷包?

注意到李重六的视线,春儿面上的神色总算稍微好了些,带着些得意道:“夫人赏的。”

李重六忍不住又细看了一眼,果然是做工精致、不像这小丫头做得出来的。见春儿要把里头的东西往外倒,李重六眼神闪了闪,状似随意道:“直接连荷包一块儿给我就得了,干什么还专门倒出来?”

又怕自己的目的太过明显,他顿了顿,又特地补充道,“倒出来还得再装回去,也忒麻烦。”

“这可不行。”春儿倒也没怀疑,但仍是一口回绝,“这可是夫人亲手做的,怎么能落到男人家手里?‘男女有别’,李大哥你先前不是这么教我的吗?”

李重六被她噎得一梗,只得讪讪地接过春儿递过来的铜板。

扫了几眼,确实是比以前多了不少,正打算再拨出几个来给春儿做零花,孰料那丫头先一步摇头拒绝道:“李大哥,你不用再给我了,我平日在夫人身边伺候着,吃的喝的都短不了……夫人看我年纪小,对我也是颇多照顾。这些钱李大哥你先帮我存着,等回去的时候,交给我爹娘就好。”

李重六没想到能从这小丫头嘴里听到这么一段话来,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隔了一阵儿,才感叹道:“长大了啊……”

余光瞥到那丫头手上的荷包,又忍不住一笑,也不知在笑小丫头的警惕、还是在小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他微微摇了摇头,好似这般就能把那些妄念甩到脑后一般。

……自然是徒劳的。

脸上的笑容也有了几分苦涩的味道,李重六从怀中摸出个钱袋子来,正待把春儿的月钱往里面放,倏地意识到触感不大不对。低头看了看,原来是错拿成了他自己的了。

“呀?!”李重六还未及将这钱袋子收起,就突然春儿的惊呼。

“又怎么了?”前脚还想着这孩子终于稳重了点,后脚她就这么一惊一乍的。

“没……没什么。”春儿一阵支吾,但视线却一直往李重六手上的钱袋上落。

她似乎在夫人那见过这个样式的荷包,在一堆莺黄桃粉里面,一个灰扑扑的几乎什么绣纹也没有的荷包格外扎眼。

倒也不是一点绣纹也没有,而是在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寻”字,听说是夫人相公的名讳,因为用的是同色的丝线,所以看不大分明。

见春儿的目光一直往钱袋上落,李重六下意识地就去挡,动作了之后,又觉得好笑:不就是一个钱袋子罢了,怎么就不想给人看了?

虽是觉得自己的行为莫名其妙,但李重六还是顺从心意,将钱袋收起来了,将春儿的月钱放好,又转头看了这孩子一眼,“发月钱了还不高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