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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你别休妻(快穿)(48)+番外

“陆姑娘,镖头他许久不见卫少爷,一时高兴就喝得多些。不过,您放心,我们都在旁看着呢,出不了什么大事儿。”有个脸庞圆润的汉子向前走了一步,冲乔书解释道。

乔书本就没什么生气的意思,顶多因为卫经和当街呼喊有些尴尬。这会儿听他们这么说,也就顺势道了谢,问了卫经和的住处,就将人搀着走了。

他走后,有个年轻些的汉子红着脸道:“这就是咱们的少夫人……真好看。”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一巴掌拍了过去,笑骂道:“想什么呢!小心人回来,挖了你眼珠子。”

“你少他娘的放屁!”那年轻汉子高声反驳了一句,又放低了声音道,“少夫人看着性子就好。”

拍他那人也收了手,看了看二楼的狼藉,还有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镖头,忍不住附和道:“这倒是,要搁我们家那口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白,没说下去。

*

乔书自然不知道身后这一番议论的,她半扶半拖地将人送到了卫家在洪安的别院,又张罗着让人熬醒酒汤。

脱了外裳半躺在床上的卫经和这才有些缓过神来,他有些难受地蹙着眉,转头看了看乔书,“阿书你怎么在这儿”

乔书听他这么问,便知道他有些清醒了,“……我来找你。”

卫经和似乎有些惊讶,他定定地看了乔书一阵儿,紧皱着眉道:“阿书,我想……”

乔书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后半句,正待开口询问,卫经和突然倾身过来,浓重地酒气侵占了口腔,乔书下意识地想要仰头后撤,后脑却被他紧紧地按着。

乔书有些缓不过气来,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是整个人趴在了卫经和身上。

乔书冷静了一阵儿,半撑起身来,却发现某个尴尬的地方正向自己致敬。

不待乔书起身,卫经和便抬手揽住她,一个翻身,将乔书压在了身下,依旧是那句,“阿书,我想……”

这次乔书倒是不消问便知道他的意图了,她略纠结了一阵,还是摇头拒绝道:“不行……”

话音未落,卫经和便身体一软,整个人砸了下来,乔书身上却没有多出什么重量来。

暗一将卫经和的身体破麻袋似的往旁边一拨,然后屈膝跪在了床畔,“属下知罪。”

乔书木了片刻,才翻身起来,看着跪在床下的暗一,忍不住按了按脑袋,“这次算我的命令,不必去领罚了,只是……没有下次。”

指甲在掌心印出几个弯弯的月牙,最深的那个几乎见血,暗一深深地垂头,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那个字来,“是。”

第36章 送亲

卫经和醒来的时候, 只觉得的脑袋涨得难受、后颈也隐隐作痛,他皱着眉盯着床幔发了会儿呆,空白了一段的记忆缓缓填补了起来, 他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色骤然涨红。

“少爷您醒了?小的去给您打水。”旁边小厮看见卫经和睁了眼,忙出去端了水进来。

卫经和也缓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才坐起身来, 一面洗漱,一面忍不住回忆昨夜梦中的场景。

阿书满面红晕地被他压在身下……

卫经和用凉水使劲儿拍了拍脸,好不容易才把自己从那旖旎的梦境中拉出来。

洪安之后再是粱善、嘉州……若是他动作快些, 说不准这个月底就能抽出空来, 去陆府见见阿书了。

——说起来,两人也有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

“少爷, 陆姑娘说她在城东的同章客栈落脚, 您要不要过去瞧瞧?”旁边的小厮一边伺候着卫经和洗漱,一边小声提议道。

卫经和愣了愣,脱口而出,“阿书不是在琊州吗?”

“少爷, 您睡糊涂了?昨儿您和秦镖头一同出去, 是陆姑娘把你送回来的,还喂您喝了醒酒汤呢。”

——那不是梦?

这个想法甫一浮出, 卫经和就觉得脸上发热:那昨日自己真的那般做了?他转念一想, 又生出些不安来,阿书不会不会觉得自己冒犯?

虽然心中忐忑,卫经和到底还是收拾齐整, 出门往城东去了。

*

而此刻同章客栈内,乔书正同她这次新交的朋友告别。

“你既是找到了想找的人, 咱们便就此别过罢。”顾云说得十分潇洒。不过,江湖上总是这样,同行或长或短的一段、之后便是分道扬镳。

乔书也并非矫情的人,虽然尚有些不舍,但仍开口道:“那我便祝云儿一帆风顺,早日同家人团聚。”

顾云常年冷着的一张脸泛出几分柔色来,唇角上挑了一个微小的弧度,冲乔书点了点头,道:“你也是,若是……有什么难处、或是不如意的地方,过来原宁找我,我定帮你出气。”

乔书愣了愣,脸上不由带上了几分感激之色,不管她用不用得上,顾云这句承诺,可真是份量不轻。

“我在此便先谢过云儿了。”乔书也并未同她客套,只是冲她深施一礼,直起身来笑道,“若是云儿不嫌,遇事也可来琊州寻我。”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乔书看着顾云转身一步步远去,正待回客栈,却又瞧见了另一个人,“经和?”

卫经和路上碰见一个女子,总觉得她有些面熟,但此刻听到乔书的声音,就立刻将这事抛在了脑后,上前几步,向乔书行礼道:“对不住,阿书,昨日是我冒犯了。”

乔书对此本没什么在意的,此刻自然也轻松揭过这个话题。

卫经和是既松了口气,心中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卫经和巡视家业未完,乔书自然是按照母亲的吩咐,陪在他身边。

卫经和先前还觉得巡视家中这些产业,又繁琐又费时,现在却只恨不得这事儿再费时一些才好。但纵然卫经和尽力拖延,在外头呆了也不足两个月。

卫经和颇不甘愿地将乔书送回了琊州,但面上却分毫未露,甚至有闲心调笑乔书道:“下次见面,咱们的称呼可要变一变了。”说着,又倾身凑近乔书,在她耳侧轻喃道,“娘——子——”

乔书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点痒。

*

丙子年,九月廿六,宜嫁娶。

大红的囍字贴满了门窗,屋内的各处都用以红绸点缀,睁眼看去就是漫天耀目的红。

陆母站在乔书身后,用梳子细致地顺着她的头发,只是持梳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

“娘?”铜镜模模糊糊地,看不清陆母脸上的表情,乔书不由开口唤了一句。

陆母深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出口的泣音,只吐出一个略带颤抖的单字,“嗯?”

乔书倒是对陆母的心情有些理解,熟练地劝道:“您别难受,我嫁过去之后,又不是不回来了。”

陆母哽咽了一声,“大喜的日子,说什么难受不难受的。娘是高兴、高兴……”她虽是这么说着,可泪水却顺着面颊往淌下。

陆母忙拿出绣帕按了按那两道泪痕,吸了吸鼻子,哽咽地劝道:“你去了卫家以后,万不可像家中这般任性了。你卫伯伯你也认识,是个和善的人,但做人媳妇,总是同一般小辈不太一样的。你可不能仗着公公脾气好,一直往家里跑,人家嘴上不说,心里给你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