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能觉得抢过一次后,设乐家会把琴藏到别的地方,然后就放弃了。”
“你们又要开始破案了吗?连二十多年前的案子都能破!”
小兰期待眨眨眼,望向他俩的眼神像是看两个鲜活的福尔摩斯。
园子双手抱胸,很嫌弃的警告他们。
“你们可不要当着羽贺哥哥大伯的面说这些,人家过生日的好心情会被你们搞坏的。”
新一看向窗外,不想搭理园子。
“只是讨论一下疑点,连现场照片都没有,怎么可能破得了案啊。”
九里很赞同新一的话,就算他有魔法,也不可能还原出二十多年前的抢劫现场。
除非那案子根本不是抢劫,犯人就是设乐家里人的自导自演。
不过这种几率实在是太小了,这次还是老老实实参加生日会就好。
“来之前我可是提醒过你们的。”九里靠上椅背,摆出大人的样子和他们讲道理。
“跟着我可不一定能碰到案子,这次生日会要是无事发生,你们可不要失望。”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从间宫家回来并答应了羽贺的邀请后,九里就把自己在间宫家里遇到的案子汇总起来,传给了小弟们。
远在大阪的服部平次和远在英国的白马探显然只能在网上回复。
但就位于东京的新一则可以在第二天就赶到九里家,和他面对面讨论案子。
新一不理解,“为什么你每次出去都会遇到案子?”
九里的回答是“侦探之神正在庇护我”。
神明庇护什么的,新一自然不信。
但在得知九里要参加羽贺大伯的生日会时,还是要了一个参加的名额。
小兰也是在那天加入进来的。
至于园子……有帅哥在的地方,当然就有她在。
*
设乐家的别墅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九里四人都是长相讨喜的孩子,就算和设乐家完全没有关系,也受到了设乐家的欢迎。
尤其是羽贺的侄女,今年19岁的设乐莲希。
对方很崇拜自己的叔叔,也是这个家里和羽贺关系最好最亲近的人。
在羽贺因事暂时离开后,莲希把他们带到琴房,仿佛好奇多时般盯着九里看个没完。
“可以直接叫你沐森吗?叔叔和我聊天时,提到过你好多次。”
“当然可以,那我们也直接喊你莲希姐姐了。”九里笑容灿烂,一直都不是很介意这种姓氏上的礼貌。
他好奇问对方,“羽贺老师有说过我什么吗?”
莲希故作苦恼,“放心吧,全都是在夸你的话,甚至让我都有些嫉妒起来了。”
“那我呢?那我呢?羽贺哥哥有没有提到过我。”
园子凑到对方面前,无比期待帅哥对自己的形容。
莲希目移一下,为了不让小姑娘伤心,笑着点头道:“当然提到过啦,园子很可爱~”
“耶——太好了!”
园子毫不犹豫就相信了。
小兰无奈笑笑。
新一呵呵两声,“姐姐,明天会有很多人过来吗?”
莲希:“对啊,一些认识的音乐家都会过来。”
九里:“那你们家里人都到齐了吗?就是我们刚才见到的那些人。”
莲希虽然不明白九里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点点头。
“嗯,我们家的人都到齐了,为了给爷爷庆生,大家都提前处理好了工作。”
“欸~好幸福啊。”
九里没什么波动的感慨一句。
怪不得是团结幸福的一家,那些人身上相同的臭味差点把他熏晕过去。
一整个家里,也就只有羽贺老师、这个姐姐和姐姐的妈妈是清白的了。
不过那些人身上的臭味还不是杀了人的那种,而是借刀杀人或者过失杀人之类的感觉。因为在车上讨论了二十多年前的那起案子,九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在车上的猜测。
——根本没有凶手,羽贺老师的爸爸是被这一家人杀死的。
概率很小的猜测,如今似乎变成了最有可能的解释。
但为什么呢?
九里想不明白,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一家人联合起来杀了家人。
“你们果然在这。”羽贺敲开琴房门,冲他们笑得温柔。
“走吧,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一定要帮老师把真相搞清楚。
“欸,你又在想什么呢。”
“哇啊——!”
九里被吓了一跳,皱眉看向拍他肩膀的新一。
“干嘛啊新一……吓我一跳。”
走在前面的人都停下脚步,疑惑望向他们。
新一没在大家面前说什么,“只是看你走得慢,想催催你而已。”
“好吧,接受你的道歉了。”
“……我哪有道歉啊。”
等到前面的人收回视线,新一才又小声问他,“你刚才那么严肃是在想什么?”
“没什么啦,就是想问问当年案子的具体情况,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是等人家过完生日再问吧,咱们被赶出去倒是没关系,羽贺老师可就尴尬了。”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啦~”
九里苦恼的就是这件事。
假设那起案子真的是这一家人做的。
二十六年后,也就是现在,案子早已过了追诉期,就算抓到,核准追诉后也大概率不会受到惩罚。
还有必要揭露真相吗?揭露以后,羽贺老师该怎么办,让他看着杀父仇人潇洒活在这世上,实在太残忍了。
假设那起案子不是这家人做的,这家人身上的气息针对的是别人,他又该怎么办呢?
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他没办法让这家人在心里回想事件经过,也就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案子。
完全就是死循环。
这简直是九里经历过的最难抉择的案子了。
一顿晚饭,九里吃得心不在焉。
但以他的饭量,在其他人——至少是设乐家人的眼里,他是吃得很开心的。
*
明天就是调一朗的生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客房早已收拾好,九里和新一一间,小兰和园子一间。
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候。
羽贺和莲希带着他们参观了别墅里存放各类乐器的收藏室。
新一隔着玻璃看橱窗里各式的小提琴。
“羽贺老师,莲希姐姐,这里面哪把琴是那把斯特拉蒂瓦里啊?”
莲希愣了下,“斯特拉蒂瓦里?它不在这里啦。”
“斯特拉蒂瓦里存放的地方只有伯父知道。”羽贺笑着解释。
“大概是怕二十六年前的悲剧重新上演吧……不过也有一种说法是斯特拉蒂瓦里的诅咒。”
“诅咒?”九里和新一很感兴趣。
“一说这个你就打起精神了吧。”羽贺拍拍九里的脑袋,给他们讲述起诅咒的故事。
“降人哥18岁那年参加比赛,用了那把琴后,琴弦却断了好几根;咏美叔母在演奏那把琴之前发起了高烧,叔父则是在练习时得了重度肌腱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