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无奈的打消心思,只得转头看向雲山庄主赵昀直白出声:“庄主,来者皆是客,您这都不让人备点茶水糕点吗?”
“两位姑娘见谅,此处是宗祠,待会若真是一场误会,老夫定会设宴款待。”赵昀言行沉稳应道。
朱珠暗想这人还挺谨慎,只得转移话题问:“今日比武庄主怎么不出去负责主持大会?”
“比武初日是从近千余人之中选出百位豪杰,所以前两日是庄内弟子负责登记胜者,第三日决胜第一,老夫方才需要露面。”
“原来如此,听闻此次比武大会招待所有比武者的吃喝,近千余人的帐篷,恐怕都得从山脚到山庄前,庄主花费如此财力招开比武,恐怕目的不简单吧。”
雲山庄主赵昀讶异这少女的心思,轻叹道:“如今外敌频频来犯,朝廷更是昏庸无道,山岭河川大多被帮派匪军占据称王,世道艰辛,老夫招揽贤才也是为自保啊。”
朱珠半信半疑出声:“你们这么大山庄,难道还怕危险不成?”
“惭愧,若是能如两位姑娘所属的月华宫那般江湖地位,雲山山庄自是不用顾虑。”
“那庄主觉得什么人或帮派组织会想要破坏剿灭雲山山庄?”
对于庄主赵昀的身份误会,朱珠倒也没有辩解。
谁让月华宫这么有名呢,自己倒不如借这一层皮暂且罩罩。
如果若是不合打架闹事,还可以把脏水泼给月华宫。
上回月华宫那群人害的司蓝受寒疾折磨,朱珠正愁找不到报复的机会呢!
越想,朱珠越觉得这法子真是太好了!
庄主赵昀听闻问话,神情微愣,陷入思索道:“太多了,江湖就是弱肉强食的斗兽场,只要你比人弱就会被吞食殆尽。”
“那不如就先想想,近些年月里的仇家或是对手?”
“最近的仇家或对手么。”庄主赵昀陷入思索的眉眼间,忽然显露清晰可见的恐惧,随即又暗自压下,摇头避讳般应,“没有。”
朱珠见赵昀反常神情,自然不信他的话,暗想他肯定瞒着什么东西。
这个雲山山庄估计也不是什么干净地,否则赵昀没必要隐瞒对他自己有害的事。
场面一时冷清,先前入秘道搜寻的亲信弟子探出身唤:“庄主,我们找到两人和不少火yao了!”
赵昀忙迈步走近察看,神色微变惊道:“他们怎么死了?”
“先前找到时就没了气息,一定是这两月华宫妖女下的手!”赵枫从秘道弯身出来指责。
朱珠见两镖师竟已七窍流血,很是费解道:“他们怎么会死了啊?”
正当朱珠欲弯身检查死因时,司蓝忽地出声阻止:“师妹别碰,他们是中毒而亡。”
“什么?”朱珠惊的不敢动作。
谁想那先前抬尸首的两弟子倒地挣扎,不过须臾间,便没了气息,死状竟也是七窍流血!
“赵朗,赵乾!”庄主赵昀惊讶毒发之快,神情俱变。
而安然无恙的赵枫,面露恐慌,抬手指向朱珠司蓝两人出声:“庄主,这一定是她们月华宫下的毒术!”
朱珠偏头看向这只乱咬人的老蚂蚱愤愤出声:“我要是会下毒,第一个先毒死你这个老蚂蚱!”
赵昀蹙眉出声:“那两位姑娘该如何解释?”
“那两人我们只是点穴,结果你们抬出来就死了,这关我们什么事啊?”朱珠心生不好预感,下意识靠近司蓝,随时做好逃跑准备。
“既然无法解释我两个亲信弟子的死,你们恐怕离不了雲山山庄!”
“这,可就由不得你们。”
司蓝于一旁冷然出声,而后探手揽住朱珠,运气提步,偏欲离开堂内。
赵昀见状,掌心挥向两人,随即发出数道缠丝机关,其中一股将两人牢牢束缚其中。
司蓝挥掌,欲毁坏缠丝网,谁想竟然无用,而朱珠更是反常束手就擒,不免困惑。
朱珠隔着网幽幽出声:“你这个庄主真是瞎了眼,我们好心帮你,竟然不信!”
赵昀冷静看向两人道:“待验尸查明弟子所中之毒,两位姑娘若是清白,老夫必定会放你们下山。”
“你们山庄指不定暗地里被埋下多少火yao,我们才不想久待!”
“姑娘放心,老夫会派人彻夜盘查山庄。”
赵昀随即派人将两人押入禁室。
夜色渐暗时,雲山山庄内里竟当真搜出不少隐藏的火yao。
众弟子惊吓不一,赵枫于一旁静立观望,雲山庄主赵昀神情凝重出声:“此事不得声张,众弟子今夜起多人巡逻,切勿落单!”
“是!”
夜色遮掩雲山山庄,禁室内里朱珠探手捏住细网出声:“可恶,这东西怎么韧劲十足啊?”
外间巡逻的山庄弟子轻蔑出声:“小姑娘别费劲,我们庄主的千丝网是绝顶高手都解不开的机关,否则你以为我们雲山山庄怎么在江湖上混的?”
待脚步声远,司蓝于一旁盘地打坐淡然道:“师妹,人已走远,别演了。”
朱珠讶异司蓝的话出声:“师姐怎么知道我装的?”
“因为师妹方才连参月辰星剑都未出鞘就轻易妥协了。”
“那师姐觉得我是想干什么吗?”
司蓝睁开眼迎上朱珠倩丽面容应:“我猜师妹是想等那群镖师主动来杀人灭口。”
朱珠满脸失落的看向司蓝出声:“没意思,师姐怎么一眼就什么都看出来了。”
这雲山山庄里有数百弟子,再加上比武者近千人,这么多人想找出藏匿其中的镖师人等,不仅花费时间,而且还非常棘手麻烦。
不过破坏他们火yao计划,那他们想要继续行动就会变得很难,这样也算是多了些时间。
而朱珠司蓝两人不仅知晓他们计划,而且认识他们,无疑是最危险存在,自然就成为他们当务之急的眼中钉肉中刺。
司蓝闻声,坦然应:“难道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只有看透朱珠所有的心思,那样她任何事就都瞒不住自己。
这样,司蓝才安心。
朱珠见司蓝一幅理所应当模样,不免想起先前自己亲她的事。
如果让司蓝知道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心思,她能把自己掐死八百遍都不止。
朱珠后怕的哆嗦了下,心虚的避开目光,拔剑割开千丝网,从网中脱身拉开距离应:“我觉得什么都被看的一清二楚,并不好。”
司蓝困惑朱珠没头没尾的话,亦起身出网,皱眉询问:“师妹为什么会这样想?”
难道朱珠不想让自己了解她的全部吗?
“可能是个人感觉,就像衣裳颜色千变万化,有人喜欢浅色有人喜欢深色,每个人的喜好不同,这也不一定非要有具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