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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长公主/权谋天下(209)+番外

“这行吗?”仇老怪不放心的皱眉,“九十多万石粮食装我们的船,足足一百艘船呢!就他那几千人……能护得住这上百艘船么?”

李钰皱眉道:“那就再调五千剑湖水师。这些粮食必须尽快运到帝都城入库。”

“是,属下知道了。”仇老怪欠身答应了一声,“属下告退。”

李钰点了点头,待仇老怪出去之后,又转身把请帖拍在桌子上。

云启的十八岁寿辰,要送什么礼物呢?

李钰想了两天,最后还是决定忍痛割爱,把自己收藏的那一架古琴‘大圣遗音’送给他好了。谁让他今天给自己弹了一手琴曲。

这一架大圣遗音曾经是大云朝皇太后给孙女云瑶的及笄礼,后来云瑶郡主从戎投军,征战沙场成了大云朝赫赫有名的女将军,这一架古琴就销声匿迹了。

再后来几经辗转,被李钰给纳入私藏,今日终于再现东陵。

“这真的是大圣遗音吗?”云少棠看着桌案上的古琴,两眼发直,忍不住要伸手去弹两下。

“七哥。”云启忽然伸手将盛放古琴的盒子盖上,转头朝着李钰一拱手:“公主这份礼物实在太重了,启实不敢当。”

李钰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道:“我这个人不懂音律,游手好闲。再好的琴在我的手里,也只是放在库房里落灰,不如转增王爷,也算是名琴有主。”

云启还想说什么,李钰摆摆手,反问:“莫不是我的礼物王爷你不喜欢?”

“不,不是。”云启忙拱了拱手,“那就谢公主的厚礼了。”

“不用谢。”李钰笑道,“过几日我及笄礼,希望王爷能去帝都参加。”

“……”云启默然。

“公主要办及笄礼啊?可是我们这些落魄之人拿不出像样的贺礼来,可怎么办呢?”云少棠笑道。

李钰看了一眼云启,淡然笑道:“我什么都不缺,二位到时候能去吃杯酒就好。”

“奴婢给公主请安。”西月笑意盈盈的上前行礼。

李钰一看见西月就笑弯了眼,上前拉着她的手问:“今儿有什么新菜式没?”

“有,奴婢今天新作了几个菜式,宴席也已经准备好了,希望公主能喜欢。”西月开心的笑道。

“好啊。那赶紧带我去看看吧。”李钰不再理会云启和云少棠,似乎在她的心里,东陵王府里最让她感兴趣的也只有西月做的饭菜而已。

云启和云少棠对视一眼,各自摇头。

云启的十八岁寿辰果然简单,除了李钰这个客人之外,也之后安逸州来的副将许华舟送了一份寿礼来,连他的亲亲表妹都没露面。李钰落座后看了许华舟一眼,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恐怕周老侯爷也因为自己的缘故生他这个外甥的气了。

云少棠嫌闷得慌,特意叫了一班小戏子给云启祝寿。

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倒也清闲自在。

李钰拉着西月说话,问她桌上的各种菜色是怎么做的。

西月笑着一一介绍完毕之后,又道:“公主若是喜欢,奴婢回头把做法写下来公主带回去给兰嫂,让兰嫂照着做就是了。”

“这个好这个好,你去写,写完了交给我。”李钰连连称是,拍着西月的手笑道,“你不知道,宫里那些所谓的御厨做的东西难吃的要死!唉!”

“那公主稍等,奴婢这就去写。”西月笑道。

“去吧去吧。”李钰笑眯眯的说道。

云启看着李钰终于放开了西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举杯道:“公主,我敬你一杯。谢公主赏脸,能来给我祝寿。”

“别别。”李钰笑着端起酒杯,叹道:“这杯酒应该祝寿星才对,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哈哈,我不怎么会说话,王爷凑合着听吧。来,干杯。”

云启笑着道谢,举杯要喝时,又听李钰笑问:“你杯中是酒还是水?”

“呵!”云启笑着摇了摇头,“今儿又不是跟别人应酬,我犯得着在自己家里喝水吗?”

“那还好!你个寿星若是喝水的话,就太没诚意啦!”李钰说着,仰头把杯中酒喝干。

许是看他们两个说笑许华舟心里不痛快,他转头告了一声罪便离席而去。

李钰和云启云少棠都没在意,云少棠等李钰喝完那杯以后,又拿了酒壶给她倒酒,笑道:“原本十一弟说生辰不过了,我说着十八岁生日么,怎么也要过一下的,再说,公主正好在东陵,别人不请也就罢了,公主是一定要请过来坐一坐的。之前我还担心公主跟我这个性子冷清的老弟闹别扭了不肯来,想不到公主不计前嫌。我在这儿得向公主说一声谢谢。”

“七爷这话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李钰笑着跟云少棠碰杯。

有丫鬟端了四碗莼菜羹上来,李钰见了不由得惊讶:“这个时候还有莼菜?”

“回公主,这个莼菜是西月姑娘春天的时候叫人采回来洗干净后晒成莼菜干保存下来的,公主尝尝,这味道虽然与鲜嫩的莼菜不同,但却另有风味呢。”丫鬟说着,率先给李钰端上一碗。”

李钰笑着拿起汤匙尝了一口,笑道:“味道果然不错。”说着,又吃了两口。

云启笑道:“喜欢就多吃点。”

李钰的确挺喜欢这莼菜羹,而且这小汤碗里也不过两口的量,便也不客气的把这一小碗莼菜羹都吃了。

云启又问丫鬟:“你去看看莼菜干还有没有,回头给公主带一些回去。这个羹兰嫂也会做的。”

小丫鬟答应一声,福了一福下去了。

没多会儿的功夫,许华舟回来了,朝着众人拱了拱手,重新落座,又举起酒杯来向李钰敬酒。李钰虽然不喜欢他,但碍于是在云启的府中也不好刻意找事儿,便举起酒杯来跟他干了一杯。

戏台上正唱着一出《西厢》,花旦一身妩媚的行头,扭着腰肢在戏台上唱着:

先只说迎张郎娘把诺言来践,又谁知兄妹二字断送了良缘。

空对着月儿园清光一片,好叫人闲愁万种离恨千端。

抬泪眼仰天看月阑,天上人间总一般。

那嫦娥孤单寂寞谁怜念?罗幕重重围住了广寒。

莫不是步摇动钗头凤凰?莫不是裙拖得环佩铃铛?

这声音似在东墙来自西厢,分明是动人一曲凤求凰。

……

李钰原本就对这些戏词不怎么上心,依依呀呀的东西她从来就不喜欢,只是再不喜欢也不至于听不清楚啊?她皱了皱眉头,忽然觉得头有些重,再抬头看戏台上的人影渐渐地成了两个,三个……

“唔……”李钰用力的摇了一下头,却忽然觉得头疼欲裂,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啊——”

“怎么了?”云启忙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头疼?”

“头好疼……”李钰又轻轻地晃了晃,发现头疼的更加厉害,遂下意识的用双手抱住了太阳穴,“疼死了。妈的!”

“刚才不还好好地吗?”云少棠诧异的问,“难道是喝多了?这也没喝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