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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长公主/权谋天下(26)+番外

“上岸吧。”李钰左右看了看,率先抬脚蹬上了甲板。

上官默转身吩咐船工:“让你娘子跟上,你留下来看守船只。”

“哎,知道了。姑娘和默少小心点,实在不行咱们就再往北走走。北边的渠县码头也同沂州。”船工欠身应了一声,让他娘子跟着三个人上了岸。

上岸后,左右扫视着沿街的铺子,最后看见一个名叫‘仙客来’的客栈,便转身走过去,端视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半晌,忽然抬脚踹了一下。

‘咣’的一声,房门居然没开。

上官默立刻伸手把李钰拉到了身后,田棘则上前去扒着门缝儿往里瞧。

“姑娘,没有人。”田棘瞧了半天,里面都没动静。

李钰微微笑了笑,说道:“在船上刚夸了你,这会儿你就猪脑子了。”

“啊?”田棘不解的看了一眼上官默。

上官默才不会跟猪脑子的人多说话,只哼了一声,对李钰说道:“这客栈肯定有后门。”

田棘看了看旁边堆满了杂物的巷子口,咧嘴劝道:“姑娘,这客栈神神秘秘的,就算里面有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还是别进去了。”

“可我们总要找个人问问这边的情形,既然这里有人,就再好不过了。”李钰说着,转身朝那边的巷子口走去。

“哎,哎——姑娘慢些走!”田棘见状赶紧撒丫子跟上,小跑几步走到前面去带路。

巷子又窄又深,原本是客栈的杂役进出的地方,李钰几人往里走了好一段路才看见一个黑漆小门,门板紧闭,门板上贴着的福字早已成了灰白色的破纸。

田棘上前去推了推门,没有推开。

“从里面顶着呢。”李钰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没关系。”田棘笑眯眯的解下腰上的绦子,把另一端绾了个扣儿,然后随手往门楼上一丢,那扣儿便扣住了门口小飞檐的一角。田棘用力的带了带,知道那小飞檐可以承受自己的体重后,便拉着绦子跟只猴子一样,蹭蹭两下便上去了。

上官默不忍直视的摇了摇头。

田棘从门楼上跳了下去,把里面的门闩拿走。李钰和上官默以及船工娘子邱氏先后进去。

里面的院子里也很乱,一些桌椅板凳等各种家具家私的零配件儿满地都是。田棘一边走一边把脚边的杂物踢开,为李钰等人清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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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遇故

李钰跟在田棘后面往里走,刚转过小小的影壁,便听见一个稚嫩而愤怒的声音:“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几人循声望去,但见一堆杂物之后闪出一个*岁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柄木刀正怒视着他们几个。

“小弟弟,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田棘立刻笑嘻嘻的上前去。

“站住!不许再往前走了!”小男孩举了举手里的木刀,“再往前走我就不客气了。”

“元宝!你在跟谁说话?”一个女子惊慌的声音从花砖墙后面传来,话音未落,矮墙的断裂处便闪出一个青布衣衫的妇人。妇人看见有陌生人进来顿时一阵惊慌,忙上前去把小男孩拉到身后,警惕的打量着李钰等人。

李钰伸手拉开田棘,上前去欠了欠身,微笑道:“这位大嫂,我们是过路的,不知道这里发生了怎么,怎么这么乱?”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妇人不答反问。

“我们从苏州来。”李钰自然不敢说自己是从东陵来的。

妇人瞥了李钰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说道:“这里没有客房了,你们走吧。”

李钰不在乎的笑了笑,说道:“这眼看天已经黑了,我们还没有落脚的地方。这里虽然破败,但好歹还有个房屋,还望大嫂行个方便。”

“我劝你们还是走吧。这里虽然有几间房子,却早就被烧的烧,抢的抢,连吃的也没有了。恐怕你们这种富家少爷姑娘是吃不得这份苦的。”夫人的目光再次扫过李钰身上那件翠色羽缎斗篷,又叹了口气,说道:“况且,官兵说不定还会来,你们在这里也不见得就安全。”

“没关系,我们只是路过,借宿一晚,明早就走。”李钰坚持道。

“那随便你们了。”妇人说着,抬手指了指一侧的月洞门,“那边还有几间屋子能凑合住人。”

“谢谢大嫂了。”李钰微笑着欠了欠身。

那妇人欠身还了一礼便拉着那个叫元宝的小男孩走了。李钰看着她转过矮墙去了另外一个小院之后,方对身旁的上官默说道:“这人不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

上官默轻轻一点头,说道:“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仆妇。”

“不愧是上官谨言,目光够毒。”李钰微微笑开,满意的看了上官默一眼,转身往妇人指的月洞门走去。

“哎?姑娘,你们是怎么看出那妇人是大户人家的仆妇的?”田棘急匆匆的跟上去。

“她仔细的打量了我们的穿着,而且看着我这件斗篷的时候舍不得撇开眼。”李钰一边走一边说道,“但也只是喜欢,并没有惊艳,可见她是见过世面的。”

“而且言行举止谦卑有礼。”上官默接上李钰的话,平静的说道,“察觉出我们说的是假话,却依然不点破,只是把她的孩子往身后拉了拉,更加谨慎,可见她是有点城府,然却不敢反抗。平日里必然受规矩管束,早就把骨子里的血性磨掉了。或者,她本来就是家生的奴才。”

“哎呦我地个亲娘!”田棘连声称奇,又拱手道:“不过是跟人家说几句话的光景,就看出这么多道道?今儿小的算是服了!真心服了!”

李钰笑着撇了他一眼,说道:“服了没用,要用心学。还有,这里绝不会只有那妇人和孩子,等会儿你悄悄地摸过去看看情形,最好弄清楚她们是什么人,我听他们说话的尾音带着几分咱东陵的乡音调儿,说不定跟咱一样也是逃过来的。”

“是啊,我刚才还想,那妇人说话叫人觉得好亲呢。”田棘一拍脑门,应道:“姑娘放心,这事儿包在奴才身上。”

“少贫嘴,赶紧的把这里收拾收拾。”上官默指着院子里的乌七八糟,吩咐道。

“好唻!”田棘答应着,和船工娘子一起动手,没半个时辰的功夫便把这小院子收拾了一遍。

船工娘子把屋子里唯一一张还算完整的贵妃榻收拾出来,从包袱里拿了李钰的一件灰鼠毛的披风铺上,歉然道:“姑娘,您在这里歇息歇息,奴才想办法弄点吃的来。”

李钰侧身坐下来,说道:“这个不用你去,有田棘呢。”

田棘把手里的一块抹布丢回木桶里,应道:“姑娘放心,奴才绝不辱使命。”

“少废话。”李钰笑骂道,“你先弄些吃的把李嫂子送回船上去。”

“姑娘,这怎么行?”船工娘子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