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云启出现了。她也曾想过云启那样的人给自己不合适,如果可以的话,她还不如喜欢燕北邙。毕竟她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刚好跟燕北邙相仿,跟这样的睿智又儒雅的男人在一起,肯定会幸福。
可感情的事情果然是最不讲道理的。经过这么多事,她发现自己最能依靠最可以信赖的还是燕北邙,可爱的揪心欲罢不能的人却只是云启。
试图二人晒着太阳靠在墓碑上沉默了许久。在李钰迷迷糊糊想要睡着的时候,燕北邙忽然问:“谨言和介川,这两个人都不行吗?”
李钰一怔,抬起头来看着燕北邙,无奈的笑道:“师傅,我娘去世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再也没有遇到美好的女子?为何你非要孤独一生?”
“好吧,师傅不说了。”燕北邙抬手揉了揉李钰的后脑勺,叹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了。”
“回去,我肚子都饿了。”李钰拉着燕北邙的衣襟缓缓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腿,忽然转身朝着燕北邙嘿嘿的笑。
“干嘛你?”燕北邙被她笑的莫名其妙。
“师傅。”李钰挽着燕北邙的手臂,讨好的笑道:“你的轻功好不好?”
燕北邙给了她一记白眼,轻笑道:“有话就说。”
“你带着我从这里飞回去呗?”
“不行。”燕北邙看了看周围的护卫,“我们是来给你娘扫墓的,不是胡闹的。叫护卫们看着也不像话。”
“我走不动了。”李钰赖着不走,“腿都麻了,没知觉了。”
燕北邙皱眉看着她,半晌后矮下身去,哼道:“爬上来,师傅背你。”
“好咧!”李钰立刻欢快的跳到燕北邙的背上去,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笑眯眯的感慨:“还是师傅最疼我了。”
“油嘴滑舌!”燕北邙低声笑骂了一句,背着她往山坡下走去。
两个人在周皇后墓地的小庄园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便启程回京。
只不过李钰有心要看看这一带的风土民情,所以放慢了速度,等他们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韩胄办事儿还算利索,皇上选给李钰的宅子已经修缮妥当,里面的家私器皿等一应用具都是从皇宫的库房里调拨过去的,桌椅榻几都是上用之物,自然是没话说。帐幔被褥也都算讲究。
上官默和韩岳二人空了都会过来看着人收拾,韩岳是个粗人,对这些不怎么擅长。上官默却本是富贵公子出身,认真讲究起来也真真了不得。不过他倒是不着急,大的东西韩胄都预备到了,小的细节却是宁缺毋滥,只等着上官大人自己慢慢地调整。
李钰回到京城没进宫就先跑去看自己的宅子,朱漆大门上一方匾额,黑底泥金两个大字:素园。两边是一副对联:花绽万紫千红,书呈清颜素心。
“这是黑狗的墨宝。”李钰笑眯眯的说道。
燕北邙却品评这副对联,笑道:“这小子还是这么狂傲。”
“狂傲好,随我。哈哈……”李钰笑眯眯的抬脚进门,恰好跟听见消息迎出来的上官默走了个对脸,于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亲昵的叫了一声:“黑狗,我们回来了。”
上官默蹙眉给了她一记白眼,转身向燕北邙躬身行礼,恭敬的叫了一声:“先生。”
------题外话------
嗷嗷嗷——
小云子,黑狗,小川,都是我的亲儿子。
我家儿子各有所长,希望亲爱滴们都喜欢!
☆、第十二章 杠上皇后
李钰回到京城没进宫就先跑去看自己的宅子,朱漆大门上一方匾额,黑底泥金两个大字:素园。两边是一副对联:花开姹紫嫣红,我自清颜素心。
“这是黑狗的墨宝。”李钰笑眯眯的说道。
燕北邙却品评这副对联,笑道:“这小子还是这么狂傲。”
“狂傲好,随我。哈哈……”李钰笑眯眯的抬脚进门,恰好跟听见消息迎出来的上官默走了个对脸,于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亲昵的叫了一声:“黑狗,我们回来了。”
上官默蹙眉给了她一记白眼,转身向燕北邙躬身行礼,恭敬的叫了一声:“先生。”
“嗯,收拾的怎么样了?”燕北邙点了点头,抬腿买过门槛往里走。
“差不多了。剩下的可以慢慢收拾,也不急在一时。”
“也好,你们两个都搬过来了吗?”
“我们还在犹豫是等钰先搬过来我们再搬,还是我们先搬过来?”
“她的东西多,估计还要回去收拾。我们先搬吧,等她过来色色都是齐全的。”
“那学生明天就可以搬进来了。”
“介川呢?”
“他年初的时候给公主招募了几个女护卫,一直在西校场训练,今日说去检验一下训练成果,挑合格的带回来。”
“嗯,这事儿办得好。”燕北邙连连点头,和上官默一起进了前院正厅。
李钰已经看完了前厅跑到后面去了,燕北邙和上官默只在前院转了转便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下来。
有丫鬟奉上香茶,燕北邙便跟上官默说些朝堂里的政事,诸如马上就要开始的科考以及京城内举子们的动向,还有下一步殿试的安排等等。
虽然说皇上下旨天下读书人在大云朝考取的功名到现在依然有效,科考一事,一切延续前朝的旧制,可仍然有一部分前朝举子自命清高没有来帝都应考。
燕北邙听了上官默的话之后,轻笑道:“这就不错了,比我预想中的好。总要给这些人一些时间。”
“师傅说的是。”上官默点头。
燕北邙看着这位清傲的少年,又忍不住叹息:“陛下让你来做这个主考官,对你来说虽然是莫大的信任,但也是莫大的压力啊。”
前朝罪臣之后,做过军奴,后为天子家臣,从未参加过科考,却忽然蹦出来当主考官。最离谱的是这个主考官也不过是未及弱冠的少年郎。
更要命的是皇上当时做了这个决定也没有隐瞒,直接在朝会上就宣布了。
燕北邙尤为忘记当日朝会上大臣们看上官默的各种眼神以及巧立名目的劝说:年轻,从未参加科举,以及罪臣之后的身世还有皇帝家臣出身以及跟公主殿下私交甚笃等各种缘由都撤出来了,总之都劝皇上另选德高望重之人主考。以免误了为国家选拔人才的百年大计。
要说这世上什么东西最可恨,那么肯定少不了言官的那张嘴。
对于这些反对之言,皇上却一改往日温吞的做派,直接在朝堂上耍起了光棍:“谁不服气,现在就去跟上官默比,谁能在文章一事上把他压下去,真就派人去做这个主考官!”
皇上都要掀桌子了,大臣们自然也不敢公然反对。但下了朝,大家明着暗着说的那些话却比朝堂上还难听数倍。
燕北邙一向心疼上官默,此时看他一脸的风轻云淡对那些风言风语毫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更是难受,于是叹道:“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为师替你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