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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日之童婚(34)

接着是《恭喜你发财》,然后把所有讨商人吉利的节目都过了一遍。正式节目

结束后,周大哥去问主人要点目,点目就是观众送上一个题目,要歌班子表演

,是歌班子的赠送节目。

我猜他们一定还会要什么吉利歌曲,又叫大家把红绸系上。

“妹子,妹子,这回的不好演啊。”周大哥从前面跑过来,把牌子拿给我。上

面写的是——“流星”。

“怎么会以落星为题呢?”认贤觉得很奇怪。

“这是流星,不是落星啊?”听到“落星”这两个字我不自在。

“流星就是落星啊,韩竹你不知道吗?”小美奇怪地问。

哦,怪不得济蒙送我的首饰我怎么看都像流星。八成风老爷这是听了哪个浪

漫小妾的话点的这个题目。

“这个怎么演啊,咱们从来没演过这个题目的节目啊。”小美很着急。

“可是,只要不是下作的点单我们都得演,不然人家就不给钱了。”李姐也

很着急地看着我。

我想了一下,问认贤:“我以前唱过的曲子你还记得吗?”

……

节目开始,我和认贤穿着飘逸的白纱衣上台。行礼以后,认贤在台边坐下,

任脚尖沾着水。然后,他拿出一根笛子,放在嘴边,悠扬的笛声飘了出来。

伴着他的笛声,我开始唱:

我要控制我自己不会让谁看见我哭泣,装作我不关心你,不愿想起你,怪自

己没勇气,心痛的无法呼吸,找不到你昨天留下的痕迹,眼睁睁的看着你却无

能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找不到坚强的理由,在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柔

,告诉我星空在那头,那里是否有尽头,就向流星许个心愿,让你知道我爱你

一边唱一边摆动腰枝轻轻起舞,我想要去碰认贤,似乎又碰不到。一对凄美

的恋人形象出现在舞台中央,最后以我从后面搂着认贤的脖子结束,风吹起我

们的轻纱,超凡脱俗。爱浪漫的小妾,我送你的这道大餐不错吧,非得把你整

哭了不可。

“打发赏——”有家丁大喊,这是演出得到肯定的标志,得的赏钱归我们两

人所有。

我和认贤跪在台上,家丁捧着两个黑盘上来,我接过自己的盘,打开。

“啊——”我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认贤担心地看着我。

“没事,被虫子叮了一下。”我慌忙地将东西收起。

表演结束后,我们照规矩要留在风府吃饭,我跟周大哥说了一声后,自己慌

张地想先回客栈。

怀里揣着烫手的东西,恨不得一步变成五步。

“你不留下来吃饭吗?”济蒙的声音里没有了少年的稚嫩,只有男人的稳重

“呵呵,这位老爷,我有点事,想先走。”我满脸堆笑地望着走廊外的石桌

旁坐着的济蒙,可惜这两年有点夜盲了,只能模糊地看见他的身体比以前大了

很多,他已经完全成了一个成年人。

“不认识我了吗?这么见外。”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我却感到一种莫名

的恐惧,当年被妈妈从网吧里揪出来的感觉就是这样。

“像我这种村野女子,怎么能认识老爷这种人呢?”我现在用的是韩竹的身

份证,怕什么,我安慰自己。他站了起来,然后像幽灵一样飞了过来,我已经

两年没见过轻功了,看见穿白袍的他这样过来,有点害怕,。

“现在认得了吗?落星。”他飘到我面前,嘴角勾着一抹浅笑。天啊,就算

我对他少年时侯的相貌如此熟悉,此刻心中也心如鹿撞。以前只知道他成人后

一定能迷倒万千女性,没想到会迷到这种地步。江兰的老公和水中曾经是我以

为的绝版帅哥,现在我终于可以认定长江后浪推前浪是一个真理了。

“老爷英俊潇洒,但韩竹还是不认得。”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我很快就

镇定下来了。

“你这么早回去干什么?是在逃避谁吗?”他笑得很邪魅,这孩子变坏了。

“不是,是主人家奖了韩竹很贵的东西,韩竹怕弄丢了,想赶紧收起来。”

他闪开身体:“走吧。”

这么轻易就放我走了?我反而不敢走。

“是不是舍不得老爷我了?”他的手伸过来。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避开他的手落荒而逃。

走到街上,总觉得手里的落星首饰越来越烫,于是我叫开了一家当铺的门。

“你这几样东西,我出十两银子。”当铺的黑心老板看我穿着普通,诈我东

西。

“你这个奸商,……##¥¥%……———。”这几年我学会了骂人。

“好了好了姑奶奶,十五两银子。”在我的狂哄乱骂下,老板终于提价了。

算他拣了个大便宜,这套首饰最少值一千两,但我很想把东西出手。

拿着十五两银子,我哼着小曲回客栈。老远就看见漫天的火光,又走了一会

儿,听见有人在敲锣:“安家客栈着火了。”

安家客栈?那不是我们住的客栈吗?我们的东西都在那呢,我焦急地跑了起

来。

跑到那里。已是火光漫天。“韩竹快救火。”小美递给我一个盆,团里的人

们都回来了,正积极地救火。

到了早上,火终于扑灭了,只剩下一堆黑乎乎的木头。幸好店破,只住了我

们这个团(不破我们也不住)。我们出去演出,老板他们又都出去了,没有人

员伤亡。

我刚想坐下喘口气,周大哥他们和店主吵了起来。

“怎么了?”我挤进人堆。

“他们要我们赔一千两银子。”小美气愤地说。

“一千两,为什么啊?”“火是从你们房间里烧起来的,有街坊看见了。”

店主婆大嚷,旁边的几个人纷纷点头。

“你的房子是金屋啊还是银屋,还是说你以后的坟地啊,一千两?我看你是

做梦梦见狗屎,出门踩到马屎,吃饭时房梁上还掉下一陀猫屎,走了屎运了,

要一千两,你还不如往那马路上一站,往那马车上一撞,兴许人家还会给你一

万两万。来来来,就这辆车。”我拉着店主婆就向一辆华丽的马车走去。

“你身上多了些江湖气。”车里传来了那熟悉又让我心虚的声音。

车夫翻身下车,在车下前放了一个锦布小凳,然后拉开车帘。

四周传来了深深吸气的声音。

“好好看的男子啊!”小美拉拉我的衣袖。

“店主,我听说你家有一盆绝世兰花,特地来看一下。”济蒙笑着对店主说

店主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叫起来:“我家的绝世兰花被他们烧了,我要他们一

千两,他们还嫌贵。”

“我们砸锅卖铁也还不上你们一千两啊!”周大哥这种老实人很容易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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