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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同人)重生皇后赫舍里(105)

那时,她跪在地下,连头也不敢抬,怯生生地应着:“是。奴才谢皇上、皇后恩典,容当后报,尽心竭力。”驯良如绵羊,真的好乖,连一丝得意和戾气也隐去。

如诗如画的美丽,谨小慎微的战战兢兢,玄烨望着真想伸手,可是忍住了。

纵然真的在意,还是不自觉地绷起架子,做那高高在上的主人。

是了,这就是分别,无论多么动心也会与芳儿有着显而易见的分别,并且永远不可能改变。玄烨很高兴地找到它,突然击掌在桌,乐呵呵地笑出来:“对了!”

“皇上。”福全察言观色地恭喜:“想明白了吧,想明白了就好。她把人给你,你就接了。你是皇上,她是皇后,就是这么回事。”

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芳儿。既然没有还矫情什么。当夜,良贵人侍寝。

好运连连,两个月后有喜。玄烨在饭桌提及,正要喝粥的芳儿停了下来。

“我挺高兴的。”玄烨扭头望她,突然磕巴了:“我是说孩子生下来漂亮。”

芳儿没有不满,只是微笑。他便又慌,捏紧指尖很紧张,脚在桌下往前踢:“真的,我说真的。”

“我没说不漂亮。”芳儿嘻嘻一乐:“粥太烫了,我停会儿再喝,您想哪儿去了。”

“哎哟。”心弦一松,玄烨竟觉如蒙大赦,羞惭无比:“你这坏蛋,我可饶不了。”

“罚我不许吃饭,还是不许睡觉。”两人聚餐,说话比寻常随意得多。芳儿端正地坐好,不理不睬:“成,那我从现在开始当根木头,谁说话干什么,我都不理了。”

“不行。”玄烨把她的手拉过来,按在心口:“摸,它都生气了。”

“不关我事。谁漂亮找谁去,找到漂亮的就乐了。”芳儿不动声色地反击着,打情骂俏的“对战”,平添许多情趣。

玄烨的心,摇晃如杯中之酒。醇香的芬芳满溢开来,直灌到心内去,他要醉了。

扔下这一桌,默不作声地起身,拉着芳儿往内室走。

“等等,现在?”这才多会儿,天还亮亮的呢。大窘的芳儿说不下去,连看也不敢。

“我是悃了想睡会儿,想让你给我盖被子。”玄烨体验着“一报还一报”的乐趣,狡黠地靠近耳边,拿牙轻轻地捻磨着,轻笑道:“呀,原来咱们皇后心里痒痒了想‘坏事儿’呢,那怎么办,朕是从还是不从啊。”

“你。”芳儿羞赧地将手捶上心窝,力道不重,娇笑道:“您也太记仇了!”

“我就小心眼,我就记仇,你欺负我一回,我就……”亲密话还没说完,梁九功慌慌地赶到门外急报:“主子!”

良贵人外出散步养胎,不小心摔下来,见红了,当即抬回去传太医。

玄烨跟芳儿过去时已有消息,万幸胎儿不失,却也很危险。除了格外小心之余,还必须对突发状况几经安慰才能压惊,如此内情便瞒不住了。良贵人自从册立一直随住在景仁宫。所谓风吹草动,既然有事贞嫔无法抽身事外。玄烨见到满屋的下人个个形色怪异,担惊受怕的样儿便知必有苦衷。

强问不便,大概的罪魁祸首也不难猜。正好贞嫔那时在场,此刻战战兢兢地叫来跪了却是语出惊人:“不是我,真不是我。不是我推得她,我自己还管不好呢。”

玄烨难看的脸色把她急得哭,一边哭一边偷瞟芳儿。芳儿刚要问,贞嫔眼一翻也晕了。诊脉之后才明白,原来她也有了。

苦盼来的孩子暂时救了她。可是始作俑者到底是谁,总还有别的眼睛望见。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芳儿是不会容的。可等问出了结果,才知道,这群难堪的下人们原来真的在保护她。

“你们?”芳儿心内震鼓,把这些人的脸一个个地看过去。

在担忧性命的他们哭得好厉害,不停地拜。

这些憋红了的面容,惊惶失措的眼分明透露确实跟孩子有关。小孩子调皮一时管束不到有的,良贵人正巧在拐弯处跌下,按时辰算该是皇子们下学的时候,恐怕他们要嬉闹。

最怕是承祜,他性子不稳。事情逼到这步,玄烨的呼吸已重如追袭,芳儿揪紧了心,只得劝道:“别急,回头我慢慢问吧,吵着良贵人休息。我们……”

“不必。”玄烨握握她的手:“她在屋里睡,我轻点问,吵不到的。既然胎儿没事,问问是谁又不算什么,下回注意。来,你们说,是哪个,我心里有数就行。”

别是承祜,别是他。芳儿捏着帕子,将手紧紧地压在膝上,她很怕。心晃一晃又想到保成,她更怕。

“是……”玄烨诱使回答的声音响起,芳儿急急去追,先发制人:“是大阿哥吗?”

底下的人猛烈摇头乞求赦救,哭声更重。

“那,是保成吗?”芳儿把心一横,压住玄烨的话头,继续往下说。

那些人磕得更猛,头摇如拨浪鼓。

“承庆,胤禛,还是长生?”芳儿一个个地问下去,眼中收不住泪。谁不懂母亲的心。纵然这些不是她养着的,她也心疼。

没有人回答,他们压抑着哭声,只盼成为哑巴。

“我明白了。你们滚下去吧,好好照顾良贵人,不许再出事,戴罪当差,下回要你们的命。”玄烨肃然的面容犹如抹上一层浅灰,无人敢惹。

既已高抬贵手,就该离去。玄烨先去内屋跟良贵人说了几句出来时说:“她太累了,我就不让她给你见礼了,我知道你也不计较这个,咱们回去吧。”

平淡的句子不容置疑。芳儿失魂落魄地随着他。到了外边,正要上辇,玄烨却说:“等会儿。”

他把她拉去角落避人处,悄悄地商量:“你一个要管三个,还要管后宫,太累了。胤禨……我换人管成么。”

不是为这个,在这时候说分明是迁怒。芳儿把泪抹了,笑着劝和:“皇上,不至于,您还没问他呢,怎么就认定……”

“不用问了,除了他就没别人。”生而克母,又是来自于清芸的骨血,成见已深无法更改,玄烨心疼芳儿竟维护至此,一时心蒙了心,竟脱口而出:“我就担心这只白眼狼长大了给你惹麻烦,结果他现在就给你惹麻烦了。我是心疼你,你懂吗?孩子真掉了怎么办!”

第七四章 风筝与线

- 第七四章 风筝与线

孩子真掉了,我赔。

话不能出口,芳儿仰头,她的眼睛告诉他这个。倔劲上来了,她绝不让。

焦躁的火对上更猛烈的,玄烨便如急流勇退。不自然地偏头避免直视,神色黯然,抬手轻挥:“罢了,以后再说。”

也只有这样,闯祸的让人护着呢。躲得远远的,想打也打不着。承祜、保成、胤禨,如同串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都栓在咸福宫里。有慧敏在,就是天塌了也不用怕。

孩子终归是小,闯了祸心情一时半会儿无法平复。哄得才安静点,芳儿就来了。

“别怕。”两个缩成一团,只有承祜还好些。慧敏威严地定他们的心:“有我在呢,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