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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同人)重生皇后赫舍里(82)

这时,服侍完娜木钟的雪凝匆匆赶来,得知情形,她也呆了。

针,从哪里下?太医盯住二人的唇,不敢眨眼。

第五七章 人质在手

- 第五七章 人质在手

夜已深,佛堂内的玄烨和芳儿虔诚地仰望着金漆宝相,在此为博果尔祈福。梁九功匆匆赶回通报,如何选择,他很想知道答案。

“芳儿。”豪迈的雄心在燃烧中升腾着炙热的焰,将万千激荡都掩埋在心底,只想问:“如果是我,你会从哪里下针?告诉我,你会选哪里?”

芳儿深吸一口气,目不斜视亦无言语,只将手伸来,将他紧紧牵住。

玄烨不必看就知道她也哭了,心已安定。答案,这也正是他所想的,他所爱的是如此珍贵,如此懂得他,他们的心是一样的,既然一样,这份虔诚老天绝不会辜负。

相信博果尔得遇济度跟雪凝,是几生修来,不能白活。

襄亲王府内,银针密布全身,渐渐气色变缓。积郁于胸的博果尔,突然张口便要吐。一口血上来,扑在济度前襟,济度没动。

“快快!”是吉兆,太医赶快就手拿盆,片刻,咸腥之味充斥鼻端,盆中已一团黑。

济度和雪凝一个抱头,一个压腿,将这不能交给外人的工作圆满完成。

“毒能出来,我就能救。现在襄亲王身子弱,需要调养。哎呀,天幸,托皇上洪福。”太医抹抹眼泪,万分庆幸。

这条命吊着多少人。雪凝跟着呜了两声。济度襟上的血还在往下滴,他却恍然未觉。

“简亲王,您换一身吧,我拿衣裳。”眼窝深陷,双颊瘦削,显见也是提心吊胆。

“这个我自己料理。”济度小心地放开起身:“福晋,改日醒了,告诉我一声。”

“是,一定。”那场痛骂,只有他可以。谁有份量,谁敢这样冒险,只有他。

“不用派人上门,能让我知道就行。”现在的简亲王府,已是“藏污纳垢”之所,肮脏不堪。谁若亲近都要惹一身腥。

任是千万刀剑在心中折磨,也只能忍着。

这七天是怎么过的,外人不知道也不想再提。博果尔回来了,可是济度却要带着满身疲惫去面对更多的痛。

赶回家里,才刚过院子就见德塞跪在书房门前,穿戴整齐,手里提着刀。杀气盈满全身,一个时辰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夜已更沉,闷热无风。月亮被吓得不敢见人。济度来了,德塞手里扳着刀过去,长臂一伸就到眼前,扬眉冷哼。因为激动而令双颊显出绯色,年轻的稚气让他像一只雏鹰,不怕天,也不怕死。

“拿我的命去赔博果尔,我不连累你们,也不欠你们。”他豪气地说。

一向厌恶博果尔,只因猜忌济博行迹有损,兵营里闹出来的更证实想法,是博果尔救他,那便生不如死。望世人知道纵然是父子,也是一身清白,没有“同流合污”。

阿玛是脏的,而他是干净的,并且一定要干净。只有死才能干净。

尖刀银鞘,寒凉的怨恨呈现眼前,济度没动。

德塞冷笑:“你讨厌我,当时死得是我,你肯定很高兴,你只想博果尔活着,你根本就不在乎!”

“你说得对。”济度安静地望着他,一会儿,突然叹气。

如闻惊雷,德塞瞪大双眼,呆了。

“想死就死吧,没能耐管你了。谁都管不了,你的命是你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得很平淡,竟连一丝波痕也无。那些痛在心里漾开,他按不住它,只有离开。

德塞抓紧这刀往上冲,突然又伸手抓:“你说什么,你再说……阿玛!”济度双眼已闭身如山倒。

这是债,十二载负疚,得慢慢还。伤害他们的人也欠了债,同样也要还。这之前必须极尽忍耐。前锋营落到班布尔善手里,就是玄烨再恨也得让他上去。然而,督练营,前锋营,骠骑营,健锐营,怎舍得一边占一半。

太皇太后摇头叹气:“忘了他们在你掌心的滋味了,还想再试试?”

“皇玛嬷。”好笑好笑,内务府副总管的位子还是落到盖山头上,这也是命。

荣妃更得瑟,尤其芳儿跟玄烨之间有缝可钻,她更高兴。得了恩典,借故去往坤宁宫,才进去,淑妃和贞嫔也紧跟进来。

遏必隆在关键时候又站错队,想必是皇上给她们脸色瞧,要寻机搭救。

哼,活该,谁叫你们摊上这么个阿玛,墙头草,没用的孬种。

荣妃暗嘲着打招呼:“我来得真巧。”她快活地搂住承瑞,缓缓地踱过她们眼前。

仗着是大阿哥的额娘,恩宠无限,处处逾距便也罢了,为何要抱着孩子跑这儿来?

淑妃但笑不语,她已明白。

不合规矩是吗?有本事,你们也生个大阿哥啊,可惜了,这辈子休想。两个笨瓜,你们有本事吗?荣妃仰着脑袋,唇角仍是开着,却一脸挑衅之色。

十分的姿容,因这份娇气更添美艳,一时光彩无限,把这二人都震得无话可说。荣妃越发得意,抱着承瑞就在屋里踱起圈来,声声哄他入睡。他哭着呢。

坤宁宫的地盘,她倒做起了主角。

隔壁突然有啼声,荣妃这才觉醒,承祜居然在!

怎么没被抱出去玩儿?既然这样,屋里静立的下人这么多,为什么没人拦我?

芳儿便是在这时打屋里出来,拧眉望她:“又怎么了,嗯?”

荣妃不安地近前辩白:“不是说不在屋么,皇后,怎么会。”

“我睡着了,没告诉她们。”诈你呢,傻子。芳儿冷笑:“来了好啊,来了热闹。”

“不。”好强的威风。荣妃但觉心慌:“奴婢是来谢恩的,您千万别误会呀。”

“承祜这两天咳嗽,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又来吵他,是何居心?荣妃,你抱着你的承瑞一天到晚,不嫌累吗,嗯?”仗着是大阿哥的额娘,圣眷正隆,不顾宫规,将他暗暗留在身旁抚养已有半月,乾东四所的人睁一眼闭一眼没有上报,芳儿却不是不知。

如此暗示荣喜也懂了,不信芳儿能为这个罚她,忙道:“皇上说让他住几天,在延禧宫陪陪我。”

延禧宫本是常嫔的居所,却被她以“吉旺之地”的私心向玄烨强讨了去,常嫔如今迁去钟粹宫,虽无怨言,但荣妃的霸道却无法掩盖。

就算是朵娇花,今天就用暴雨浇她。芳儿不为所动,到凤座上笑咪咪地望住:“哟,拿皇上来压我呢?”

“不敢,皇后我错了。”有人存心,荣妃急忙转了风向,跪地求饶:“奴婢实在不敢,承瑞惊扰您和二阿哥,他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错,求您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二阿哥”、“兄弟一场”,怎么找死怎么说是吧?芳儿看着她笑:“你太吵了。”

就这么打发到院里跪着,跪到这朵娇花快晕了才放进来。

这时的荣妃已是哭得泪流满面:“皇后,皇后,我错啦,再也不敢了。皇后,我实在是舍不得孩子,您也是当额娘的,求您体谅,求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