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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贵与王宝钏同人)重生王宝钏(24)

宝钏的眉眼都是娇美的,样子也很高贵,他却觉得有点怕。同道中人的敏感使得他忍不住多望了几眼。

“大胆。”李馨正是心情不好因此迁怒:“你在干什么?”

内侍喜欢看女人那就完了。许重生急忙跪下,不敢说话。

李馨一向性情温和,宝钏安慰了几句,走过去说:“公主心情不好,不是故意怪你的,起来吧,刚才我们见过,真巧呢。”

许重生的肩动了一下,却是马上端正身躯,谢恩道:“小奴失礼了,对不起。”

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宝钏记得他,至少说明了一样,她不是寻常的小姐。

但愿她没有发现什么,许重生恭敬地说着,心想快跑。

等他再进宫的时候,早已换上一身道服,仙风道骨,被希望充满心灵的宣宗很是焦灼,分辨不了忠奸,竟直接地道:“仙长,只要你救活他,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

许重生装模作样地观察一阵,叹道:“陛下,人死难以复生,且容贫道一试。”

相伴在宣宗身旁的许贵妃,抬头眨眼,盼他一定要将暗示看清楚。她是要薛平贵活,但她不要他活很久。

许重生微笑了一下,没有答她,心里却已想好一石二鸟的法子。

按薛平贵的八字,他的阳寿还有五十年零几个月,如今既然不要他活很久,那就留个零头,把这五十年拿过来安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也很重要呢,她是压在宣宗心头的另一座山,解决了她,宣宗应当会更高兴。

于是,他观察了一阵,对宣宗道:“要救此人,唯有借寿,请教陛下和娘娘,有没有新近横死的人拿来一观。”

“有。”许贵妃突然心颤,想到是谁了,已经脱口而出,她好后悔。

原来许重生也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拿取荣华富贵,真是看轻了他。她好恨自己的愚蠢,为人铺路,气得手绞紧了帕子。

“好吧,就让贫道借她的阳寿,来为这位公子还魂。”许重生假假地回道,心里想得却是,哼,薛平贵,拿光你的五十年,先让代战换了我的荣华富贵再说。

“等等。”宣宗听到这里也已猜到他们说的是代战,很急:“她已经死了,而且她的身份特殊,你怎么能。”

“陛下放心,横死的,寿元未尽,此事倘若成功,连同此人也可以一起活过来。”许重生狡黠地抬眼:“未知贫道是否有荣幸为陛下一举两得呢?”

“好,好极了!”宣宗真是高兴至极,大叹道:“仙长真是不俗,多谢仙长,请教道号是……”

“在下重生。”许重生将许贵妃瞟了一眼,笑道:“多谢陛下与娘娘的赏识,贫道一定尽力而为。”

21万念俱灰

不是尽力而为,而是一定要成功。需要巧舌如簧的同时,还需要真功夫。

不一会儿,许重生就拿到了薛平贵的八字,看得忍不住皱眉。结果,宣宗马上问:“有问题吗?”

“您确定准确吗?”薛平贵流落在外长大,他的八字要是对不上号就白费了。

“准确的。”当年服侍刘妃临盆的宫女春兰还在,而当年的时辰也被记载得一清二楚。

“唉。”许重生推算了一下,明白无误,为薛平贵可惜。明明是皇帝命,却搞得这么惨,真是倒霉,罢了,不管他。

至于代战的生辰,则是凌霄交由人报上来的,应当也不会错,不过……

许重生看一遍,又去望代战的脸,有点惊讶。接着把她和薛平贵通通望一阵,笑了。这二位是天作之合的狗|男女,也好,这样互相嘶咬也不冤。

于是他很有信心地对宣宗说:“陛下,贫道可以向这位姑娘借寿十年。”

“只有十年?”宣宗话说出口才觉不仁,急忙补救:“哦,朕的意思是,这位姑娘,她可以平安吗?”

“可以的。贫道保证他们两个都能还阳。”本来就是胡说八道,说只能借十年,将会进一步打消宣宗认回薛平贵的念头。许重生心中暗想,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自己儿子拿别人女儿的命来抵偿,想不到吧,偏偏是人家借他的五十年。

皇帝命也没有用,这样的薛平贵不但当不上皇帝,根本就要完蛋了。

可是许重生偏要信誓旦旦,殷切无比,哄得宣宗相信了,竟然很开心:“如此甚好,皆大欢喜,仙长只要妥善完成此事,朕一定有重赏。十年就十年吧。”

实际上,他也觉得十年有点少了,如果薛平贵只能再活十年,那么他是绝对不可能复位为太子,没有哪个父皇,肯舍得把江山交给一个短命鬼。更何况又是有着这么复杂遭遇的孩子。

能让他活着,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多得一刻是一刻,谁又能长生不老,永存在这世间呢。

“方外之人不求重赏。”许重生看出心思,正是以退为进地诱惑:“贫道不才,若能借陛下天缘探求修仙之道,才是真正的造化。”

“修仙?”越是身处高位的人越是渴望永恒,还好宣宗心中保留清醒,叹道:“这个朕倒不敢奢望,罢了,仙长先完成此事,再谈其它。”

“是。”许重生暗叹心切,只得收敛,向他施礼。

施法的过程不能被打扰,很快,宣宗将此事全权交托,让许重生为他们忙碌去了。而另一边的宝钏也对此有所感应。她当然很快变换身形前来阻止。

此时已是深夜了,准备好的仪式尚未开始,刚刚迈入含元殿,她就看见薛平贵和代战安静地躺在榻上,好似一对“般配”的夫妻。而许重生面色凝重,刚要动手。

宝钏再也不能忍受,张手便袭,带起一阵风直冲此人脑后。

“呵呵。”重生很快转身,无耻眨了眨眼。宝钏身着蒙面黑行衣,他看不见样子,但是这不重要。他的身儿一闪已经躲开,再一挥袖,床上的薛平贵和代战突然变成了纸人。

“金蝉脱壳,声东击西?”宝钏眼前一花,很快懂了,咬牙切齿:“好,好本事!”

“过奖了。”正是怕有人来袭,重生留下幻身在这里,说完这句话后,他也不见了。宝钏再仔细看时,这儿根本不是含元殿,这儿还是大明宫。

很快有侍卫因为动静赶来,却什么也没见。因为这儿已经没有人了。宝钏一闪身,去了慈云寺。

既然阻止不了他们复活,至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李云贵让他提前有所准备。看来妖道是用借寿之法,那么也需要查清到底是谁借谁。

事实上,李云贵在慈云寺也等了很久,那儿还窝藏着一些很重要的人。

--所能找到的,一切有利于薛平贵的证人都在这里,葛大,葛青,张伟,因为隐身符的关系,就算官兵来围剿都没有将他们捉去。弄得人激动地还以为是菩萨保佑。

这样做,是为了让证人只剩下宝钏一个,也是为了促成今天的结果。李云贵亲自看守着他们,很辛苦。

一切都是为了等到今天,等薛平贵和代战死掉,可是偏偏半路杀出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