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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贵与王宝钏同人)重生王宝钏(37)

代战还坐在浴涌里,却是哭得很厉害:“母后,别过来!”

急得汗流浃背的王后飞快赶过去。

“宝贝儿,你怎么了。”好好地哭得不能自己,为什么,难道,她已经知道她要嫁给老头子了吗?

不,绝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快。王后自我安慰着,等她的回应。

“母后,我没事,你别过来。”这是代战从没有过的激动时刻,她急疯了。

“怎么了。”抖得这么厉害,是为什么呢。王后迟疑地走去,拉开她的掌儿。

代战惊惧地闭上眼睛,等待中的吃惊和斥问却没有来。

雪峰已回复原状,甚至比原先更挺翘,更白皙,盈亮得像清净的玉。那场噩梦,就好像真的不曾存在过,根本没有发生。

“呵。”她睁开了,她看见了,张大了口,她乐疯了:“这,这。”

“代战你怎么了。”看她又哭又笑,王后很担心。

“我没事了,我没事了!”代战突然扑入她的怀中,喜不自胜:“母后,我真高兴!”

“你。”讲到“没事”才更令人心酸,顾不得探问原因,王后先要说的是另一桩。

纵然在国王面前说下豪言壮语,纵然千万不甘,也许它终究还是只有一个结果。

拿闺女的终生去换取平安的父母是无情的,拿百姓的性命换她的幸福的国王和王后是无良的。两者相较,能选哪一个?

牺牲代战也许是注定的宿命,根本无法改变。

这话题太敏感了。才说了开头,代战便已聪明地闪躲:“不,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女儿。”要亲手断送她的将来,王后心痛到说得句句艰难:“你不听也罢,可是我必须要说,吐蕃的亲事,没有好的借口我们很难拒绝。虽然以我们的兵力还可以拼一拼,但是如果要对付大唐,就只好……”

“借口。”代战想起了,感慨万千:“我明明,我明明……”

刚刚还有借口,只可惜它现在已经没有了。她已经康复便不能不嫁。

真不知道这是老天的垂怜还是戏弄,它怎么能这么巧呢。

她将它才想了一遍,刚刚的窃喜就已烟消云散。她胆颤心惊地去看丽娜,焦灼的丽娜向后躲。当帮助变成伤害,丽娜也只有无话可说。

能想象到的处境的人,都在为此焦虑,拒绝不了的喜事,是痛苦,是折磨,可是终究也要当成喜事来办。

很快,消息散播开来,即将抵达西凉的某些人也知道了。

“唔。代战要嫁人了?”听罢探子的回报,苏龙挥了挥手,不动声色地吩咐:“你再探,没那么简单。”

“是。”罩着人皮面具的探子男扮女装打扮成老妪,一般人真的认不出呢。没一会儿,他便顺原路潜回。

“三妹夫,咱们的货有用武之地了。”快到西凉边境,这一带都很小心。即使在路边的茶寮,也要继续深入角色。苏龙唤过李云贵来,高兴地说:“代战要成亲了,咱们就……”

“原来如此。”带来的车箱中藏着各种奇珍异宝,倘若能为婚礼增光添彩,也许可以立下大功,然而李云贵却觉忐忑:“大姐夫,若是吐蕃真的和西凉联姻成功,那我大唐岂不是……”

“所以我们要想办法破坏,”苏龙才说一半,突然注意到邻座来了一个黑衣人,他很警惕地闭了口。

“又是他。”还是那个叫范离的,这一路,若即若离,他似乎从没有消失过。李云贵想了想,对苏龙道:“我去探探。”

“哎。”苏龙阻之不及,他已经走开,坐到范离的对面。

“有人吗。”李云贵说着已经坐下,笑咪咪地抬眼:“这茶冷了。小二,再来壶热的!”

范离毫不理会,热茶一会上来,李云贵亲自执壶去倒,却不小心将它泼翻。

“不好意思。”他拿着帕儿赶快去擦:“兄台,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

“不必了。”他将手轻抚过来,范离轻盈一纵便已离座跃开:“我没事。”

“哎哟。”接着,李云贵的手掌擦过桌边,微一使力便已破皮,他惊愕地叫道:“糟了,我的手?”

血在滴,范离见状皱眉,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李云贵却像是有所收获地笑了。

再一会儿,大家离开这里再往前走,天色微黑。

“该住下了。”看看时辰,李云贵来到苏龙身旁:“今夜别赶着入境,谨防有诈。”

“带着这么多货,方便吗。”时常有人在边境作案。苏龙有点担心。

“方便的。”李云贵回身看向范离,这个人明明走在前边,却似乎特地放慢脚步跟着,是为什么,也许很快就有答案。

果然,大家都到了旅馆,夜更深的时候,李云贵躺下闭眼,却感到有人来了。

“宝钏,你。”他轻唤睁眼,出现在面前的是范离。

范离有点不高兴:“你在唤什么。”

“宝钏。”李云贵又喜又心焦,竟直言:“为什么骗我,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你说什么,先把药上了再说。你的手还在流血,都不管它吗。”范离掏出一只白玉瓶,拧开它,将一点澄清色的液体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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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合。果然没有意外,伤口复原如初,就像从不曾存在过。

“还说不是宝钏。”李云贵唤得心甜,笑得眼眯眯:“我的伤又不重,除了你,还有谁这么在乎?”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范离一脸正色地退开,摊开掌儿:“这位大人,你可是要给钱的,这么珍贵的药,我可不能白送。”

“多少银子?”一路相随的默契,早已心知肚明,既然如此,李云贵也就顺着说下去:“我给。”

“不是银子,是金子。”范离朗声抬头,十分正经:“十两黄金。”

“十两?好贵。”李云贵悄悄地靠向他身旁,笑了:“你卖给别人,也这么贵吗?”

“嗯?”范离皱起眉头,诧异非常。

“呵呵。”他想什么,李云贵全然知道,还想在了前面:“我只是小伤,用在我身上当然浪费了,不买也不要紧,可是有一个人,一定肯舍得花这十两。不对,哪怕是百两,她也一定会买。”

“你知道是谁?”范离转过身去,长叹一声。

“我……”李云贵沉吟着巡视他的背影,突然说:“我不知道。”

“你!?”范离果然又回头看他,目光灼灼,满含嗔意。

他是知道的,他理当知道,天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如此心有灵犀,那人必然是他。也只有他肯舍得在这种时候还开着玩笑。

只有真正在乎的人,才会明白,也只有真正在乎的人,肯去花心思明白。

这样的人很少,就好像这瓶药,弥足珍贵。可是买它的人,却一定会后悔。譬如现在的丽娜。

王后走了之后,她跪在代战面前,一直在道歉。

“对不起公主,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跟那个算命先生买药,我不知道会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