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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贵与王宝钏同人)重生王宝钏(48)

这两个坏蛋所说的一切,已全落入耳中。

“好极了。”范离轻轻地说:“云贵,一切跟我想得一样,是魏豹干的。”

“他们两个居然合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李云贵很惊叹,也很佩服范离的计策,忙问道:“依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哼。”范离缓了口气,道:“那就要看赤鲁的本事了,不是说‘七日之内’吗?”

“说得对。”赤鲁将要审问苏龙等人,然后给他们定罪。云贵很快想到他会怎么做:“这个赤鲁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他们赶快认罪。这样,杀害国王的罪名便坐实在我们所有人的身上。”

“所以他一定会用刑,而且最好是灭口。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透露机密。赤鲁做出这种事,当然也会很害怕被人发现真正的杀人凶手是他。而魏豹没有明着露面,就算大唐因此背负了派遣奸细之名,也只能怪到我们身上,因为是我们‘办事不力’才会被抓起来。魏豹和赤鲁杀了我们灭口之后,真相如何永远也没有人知道。”

“对,尤其是魏豹。”李云贵想得更透彻:“虽然他猜不到‘范离’是谁,但他应该可以猜到我的身份,所以他要一石三鸟杀了我。到时候向皇上邀功,皇上只能相信他。”

“没错。”范离是宝钏的女扮男装,而李云贵和苏龙到西凉做卧底却是雍王一早就透露给魏豹的,他肯定会猜个八九不离十。

杀了情敌,同时又立了功,而且,还可以把一切瞒得滴水不漏。

这个魏豹,真是一个狠角色。

然而怎么看,他都不像有这么聪明的样子。

“这么算起来,他的背后一定有‘智囊’了。”范离赞叹地分析着,又道:“不对,应该说是雍王背后的‘智囊’。”

“不管给他出主意的是谁,都是冲着我们来的。”李云贵续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去保护苏龙和我们的同伴,绝不能让那个赤鲁伤害他们。”

“这个你放心好了。”范离自信满满:“从一开始我们被抓进来之前,我就对他们下了咒,就算被抽个几百鞭子,都不会有事。最多是……假死。”

“假死。”李云贵迷惑地啧啧几声,明白了:“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明白了,你是想让魏豹以为心愿达成,然后再……”

没错,就是这样。

越是恶劣的人,得逞之后才会越猖狂。

七天很快就到了,而苏龙和一干人等,也都全变成了“死人”。

在头七的回魂夜,赤鲁向王后报说,这些人畏罪咬舌自尽,现已全部自绝,可以焚烧他们的尸体,以慰国王在天之灵。

王后很惊愕,可是也无可奈何,只得吩咐:“好吧,将这些人的尸体分放在灵柩周围,等巫师问明时辰,再行点火!”

此时此刻,夜已深沉,天边的月儿也迷离不清。

西凉国王的灵柩旁,站满了人。除了家眷和亲兵之外,离得最近的都是重臣。

立功至伟的赤鲁被安排在第一个。身旁的亲兵执着的火把将他的脸照得很鲜亮。一丝一亮的微末表情,都被映在众人眼中。

不知不觉,赤鲁很慌。尤其是头七这样诡异的日子,他这个杀人凶手,正对着国王灵柩的方向,那么近,躲也躲不掉。

情不自禁的,他就在想那天晚上动手时的情形。

想得心跳如豆,想得汗流浃背,连串的珠儿从额上滚下来。想得脸上的筋情不自禁地抽抽着。

这副样子很快也吓到了人。

当着国王的灵柩,众臣也不能高谈阔论,可是他们心里都在胡思乱想。

另一边,正在做法的巫师终于摇响了法铃,口中咕噜着:“回来啦,陛下魂归来,回来啦!”

那人闭着眼睛,摇头散发,从众臣身边跳过,没多久又绕回来,单单停在赤鲁的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赤鲁战战兢兢。

“陛下回来了。”巫师侧耳聆听空气的说话,突然瞪圆了眼睛,对赤鲁道:“混帐,跪下!你这个……”

一瞬间,那巫师已变了嗓音,连神态也变得狰狞。

这不是巫师,分明是西凉国王的嗓子。

赤鲁一下子脚软了,竟然真的跪倒在地,连连叫道:“大王,您要干什么,不是我,不是我呀!我没杀你!”

39公主驸马

巫师咳了咳,顺水推舟道:“哼,你这个奸细,还不快从实招来,说,你是怎么杀我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陛下,我……”

招吧,也只有招了。

虽然赤鲁只说了一点点,但是大庭广众,群臣都已经听见。

这场戏做得不冤,快捷,有效,还揪出了奸细。

人群中一位戴着斗笠的青年站了出来,抖露出一个包袱:“你们看看吧。”

包袱里有笛子,有蜂蜜,有长靴,还有夜行衣。

火盅以蜂蜜为食,笛声驾驭行动时会留下淡淡的甜香。而包袱里的这些,全是凶手用来乔装的工具

众人想起阿鲁图伦和国王出事的那夜,很快都明白了:“这是赤鲁的?”

“你们帮他试试看合不合身便知道了。”范离昂首挺胸地说。

凌霄惊疑不定地喝问:“凭什么信你,你是谁?”

“我是范离。”范离撤去了装备,亮出真身:“你们的陛下并没有死,还有这个。”

他将前些时候收起火盅的瓶儿抛给凌霄,凌霄才嗅了嗅便确认道:“没错,这是火盅,你的意思是说是赤鲁用火盅杀了陛下?”

“没错。他先杀了阿鲁图伦,然后才对陛下动手。”这时候,终于可以松口气的王后也来帮腔:“多亏了这位范先生,不然本宫也抓不出奸细,现在阿鲁图伦之死,终于大白于天下。”

“那这个赤鲁又是从哪儿来的。还有,陛下明明也中了火盅,为什么?”群臣当中,有人不解疑问。

“那就要问他了。”范离伸手指向赤鲁,暗中施法。

“没,没错,这些,都是我干的。”赤鲁迷迷糊糊地讲起来:“我是奸细。我一直潜伏在西凉。我杀了阿鲁图伦,然后才想杀陛下。”

“真的吗。”代战不肯相信地跳出来,抓向范离的手停下了:“母后,真的不是范离做的,他为什么没死?”

“因为我们要抓住真正的凶手。”人群中,李云贵的应答声响起来:“这个赤鲁想要陷害我们,我们装死是为了避过风头。阿鲁图伦被他杀了,你们的国王当时只是刚刚昏迷,但是,没有人相信我们,我们只好先诈死。”

“那么范离你为什么要到现在才揭穿这个秘密。”七天的时间太长了,代战不肯放过这个借口:“你这是想害死我父王!”

“火盅那么厉害,难道我们不需要时间调配解药吗。”李云贵讥笑道:“代战公主,你未免太咄咄逼人了。”

“那我父王现在怎样。”代战紧张地眯起眼睛,想起了灵柩:“灵柩里躺得是谁?”

“当然是假人。”王后很快安抚女儿:“代战别慌。我们应该感谢范先生和李先生,他们是我们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