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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天真女和鸡毛算计男(23)

那个做了苏北两三年煎饼生意的老板就是去年指点了苏北和于菲到哪里去批发雨伞的人,不过那位大哥显然已经不记得他做过的好事,看到身边的苏北,大哥先是很惊讶的‘呦’了一声,随后又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唠叨开:

“姑娘,你也来卖伞?我早就听人说过了,像你们这么大的小姑娘现在都流行白天上班,下班之后也开始练摊,这就是那个什么什么金融危机闹的吧?”

“可不是。”

苏北正经八百的点了点头。

转眼间,正点下班的人们被雨势困住,人群开始拥堵在地铁口——

原本有不少人都盘算着再等等,没准等个三五分钟雨就能停,但今天的雨却像是要给苏北撑个腰,五六点钟的天却黑得像个锅底,黄豆大的雨点哗啦哗啦的砸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把站在最外面一排人都打湿了膝盖。

不大会儿的功夫,观望的人群开始松动,要回家做饭,要回去接孩子,大家都有一堆要忙的,大家都没想到这雨会卡在这点下,又有谁能说清这雨能在什么时候停?十块钱?真遇到着急的,十块钱还能算是钱?

有第一个人买就有第二个人买,一会儿的功夫,苏北手里的伞也卖出去了四五把,就着天上轰隆隆的雷声,苏北原本绷得又紧又薄的脸皮就跟刷了油漆一样厚一层又厚一层。

肖波站在一边,瞧着苏北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变得越来越轻松自在,从挡雨棚上滴下来的水珠把苏北整个人都打得半湿,那张最多只能算是端正清秀的苹果脸沾上润泽的水光,竟然散发出一种诱人的可口感。

已经收钱收得大脑电极滚热的苏北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男人火光灼灼的目光,地铁里呼噜呼噜往外涌的人越来越多,到了最后,苏北基本连头都不用抬,只用对着那些冲她问‘多少钱’的人回一句‘十块’,然后就是一手接钱一手递伞,也有人试图砍价,苏北也不废话,只需要指一指斜对过那个推板车的伞摊儿,很实诚的说一句:

那边有质量好的,十五一把,我卖的就是个当下,等一会儿雨停了,我卖五块一把您都不一定买呢。”

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就算十五块一把的伞质量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想清楚的人自然不愿意再多花一分的冤枉钱,苏北箱子里的三十多把伞,不大会儿的功夫就见了底。

二三十分钟之后,外面的雨从大雨变小雨,有一位刚向苏北买了她最后一把伞的女人一转身,发现雨小得几乎要停,觉得不合适要退伞,苏北二话没说就把刚拿在手里的钱递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纯情爱未满

17

在地铁外围成一圈的卖伞摊儿见雨小了,开始把价格往下降,苏北拿了收回来的那最后一把伞,把已经湿了的纸箱往垃圾桶旁一堆,向一旁的男人挥了挥手,很豪气的说:

“全卖完了,咱们回吧!”

一直等在一旁的肖波点点头,一声不响的要先一步往停在路边的车走,苏北拉了他一下,把她剩下的那把折叠桑伞里拿出来,打开,撑到男人头上。

男人没说话,只是把脚步放得慢了许多,苏北一直撑着伞把男人送上车,然后自己才举着伞,小跑几步绕到副驾驶座那边,坐了进去。

“还去哪儿?”肖波握着方向盘神色淡淡的问,苏北摸了摸自己被十块五块的零钱塞得鼓囊囊的裤兜,喜笑颜开的说了句:

“回家吧。”

说完之后,停了停,思考了一下又很真诚的加了句:

“要不,你让我请你吃顿饭?”

肖波瞧了瞧苏北那张笑得几乎只见牙不见眼的脸,想了想,很是有几分矜持的摇摇头,风轻云淡的说了句:

“算了。”

其实也只是随口说说的苏北‘哦’了声,转过头,开始急不可待的数起她赚到的那些五块十块的零钞。

肖波一边开车,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着那个对着一捧零钞笑得既张扬又得意的小女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居然会觉得这个明明一声铜臭外加小家子气的可爱无比?

不过就凭你这样还想算计,想用有一报还一报,谁也不欠谁来撇清关系?美得你!

有车代步,苏北很快就到了家,一下车,苏北发现外面的雨还没淅淅沥沥的有点下,就又撑开自己带的那把折叠伞。

雨伞刚打开,苏北就忍不桩噗哧’笑了声,转过头望着身边的男人,又像自语又像闲聊的说了句:

“今天买伞的那个人果然说对了,就这质量卖十块钱果然心黑。”

肖波瞧了眼那个只用过一次,再打开就七个爪架弯下去仨的雨伞,似乎也笑了笑。

“你多少钱进的货?”

“批发价一把三块。”苏北屁颠屁颠的绕过小奥拓,跑到肖波身边,很自然的把伞撑在两个人头上,一边走一边回答。

“贵了。”肖波下意识的朝苏北贴了贴。

“那多少钱合适?”苏北歪着脸,望着身旁和她只差半步距离的男人。

“怎么着每把也得再往下压三毛。”男人一副风轻云淡模样的说。苏北点点头,受教。

由于卖伞赚了钱,所以苏北一整晚就显得异常亢奋。

于菲下班以后直接去了男朋友那里,苏北一个人无人倾诉,只能像有心事的猫儿一般,在屋里打转。

一直耗到快十点,苏姑娘才终于暂停了关于自我创业的胡思乱想,拿着睡衣往浴室走,走到厕所门外,苏北漫不经心的一手脱外衣,一手拿毛巾,之后猛地一转头,只听见‘咚’的一声响,自己就迎面撞在了厕所的门框上。

苏北呲牙咧嘴的抱住被撞得一阵发木的脑袋,心里正想着她可别自己撞成个脑震荡,却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正迅速非常的滚到她睫毛上,然后又紧接着一刻不停的从她睫毛上‘劈里啪啦’的大滴大滴掉下来。

“什么啊……”

苏北松开被撞得发懵的脑袋,一边咕哝一边伸手去接。

结果一直等手心被那‘啪嗒啪嗒’落下来的水滴打红,苏北才知道那些掉下来的原来是血。

破,破相了?

后脖梗子猛地‘嗖’起一层凉气的苏北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愣了两秒之后开始摇摇晃晃的把自己刚脱下的衣服都穿回去,浴室的门口在那短短的几个动作间就被血滴得乱七八糟。

苏北看着自己脚下红白分明的瓷砖地,抽了抽嘴角,胡乱的拽下一截手纸,按在自己眉头的伤口上,然后按照自己小时候流鼻血的经验,小心翼翼的扬着头,走到另外两个合租人住的那间小屋门外,对着那半开的房门‘咚咚’敲了两下。

小屋里刘伟已经窝在了床上,正开着台灯玩手机,两只毛乎乎的瘦腿从毛巾被里四仰八叉的露出大半,肖波只穿了件衬衫的站在那个被挤在角落里只能打开半扇门的衣柜前,似乎正在选明天要穿的衣服,苏北尴尬异常的站在门口,脸上抽了半天,终于冲着门里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露出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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