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吃的差不多了,端起手边的冰啤喝了一大口,嫣然笑道:“好啊。不吃了。你们来的晚,赶紧的吃着,我下去再给你们点几个菜。”说着,宁姑娘拿了湿巾擦了手,起身要走。
“哎,姐,那个辣炒海蛤不错,你再叫一份儿。”
“好。”宁可点头答应着出了门。
严肃看着她的背影,颇为无奈的皱了皱眉,起身跟了出去。
宁和笑着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招呼苏家两兄弟吃喝。
严肃跟出去后见宁可下楼并没去厨房,而是去了洗手间。原本他脚步一顿想要在外边等,却见宁可进门时弯下了腰。一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便立刻跟了进去。
宁可弯着腰扶着洗手台站着,脸色苍白,鼻尖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疼痛自小腹处展开,似是一直疼到了脚趾头,站都站不稳。
虽然从来没有过这种程度的疼痛,但却并不陌生。平时她很注意这些事情,很少吃冷的,尤其是那几天,夏天连空调都不吹。
她不是任性妄为的人,从小就知道要爱惜自己。
可是这次的确是疏忽了。中午没吃饭,晚上又喝冰啤,还吃了螃蟹。
人若是倒霉,喝口水都塞牙!宁可呼了一口气,想往里面走,却被人从背后抱住。
“可可!怎么了?!”严肃低沉焦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宁可觉得火热的温度从背后慢慢地扩散开来,连身体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没事。那什么——你去找一下老板娘,帮我借个东西。”
“借什么东西?”
“那个——小翅膀。”宁可看着严肃茫然的神色,不得不补充了一句:“我例假来了。”
“噢,噢!”严肃顿时恍然,甚至有些惊慌,“不要紧吧?”
“肚子有些痛,不过你也没办法。先去帮我借东西,快点。”
“你忍着点。”严肃只得放开手,看着宁可扶着洗手台站着,不放心又不得不赶紧的去。
严肃这样的大老爷们儿去找老板娘,差点引起老板的误会,还当是遇到了什么匪类。
上校先生红着脸解释了半天老板才明白,原来这位是被媳妇指使出来找救援物资的。
老板娘很热情,索性拿了两包递给严上校:“给,日用夜用都有了。”
幸亏是晚上,灯光再怎么亮也是有限的。
也幸亏严上校这段时间天天在外边带队训练,被晒黑了不少,脸再红也没人能看清。
上校先生拿了东西匆匆去洗手间,他家宝贝还弯着腰等在那里。于是废话不说,忙过去扶住她,把手里的东西递上去。因为他也闹不清这个时候是该用日用的呢,还是夜用的。
宁可也来不及分辨,随便拿了一包打开,抽出一个便进了女洗手间。
严肃手里拿着剩下的,呆呆的站在原地。
幸好今晚生意不忙,洗手间里也没有别人进来。不然的话,上校先生的一世英名便将付诸东流了。
宁可把自己收拾利索,忍着腹痛从里面出来,幸好只是刚刚开始,内裤上脏了一点,并没有弄到裤子上。不然这杏色的亚麻长裤可穿不得了。
宁可打开水龙头洗手,严肃便从身后把她抱住。
“好了,没事了。”宁可抽了纸巾擦手,转身想要推开某人。
“你脸色很难看,真的没事吗?”严肃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心疼的问。
面对这样的严肃,宁可心里有气也生不起来,又忍不住伸出手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说道:“这家有客房,刚我要了房间。你去吃东西,我回房间躺一会儿。”
“我送你上去。”
“好吧。”宁可点点头,知道拒绝也没用,没准儿会换来更激烈的方式。
因为是民居,不算是标准的酒店,这里的客房布置的很温馨,有小资情调,家的感觉。
床单被罩是粉紫碎花的,大大的落地窗,窗帘的颜色跟床单被罩很配。还有一套小布艺沙发,原木色小茶几上摆着青花瓷茶具。
严肃扶着宁可靠到床上,又皱眉叹道:“你刚刚还喝冰啤?”
宁可扁了扁嘴巴,没说话。
“是不是跟我赌气?”严肃靠着她歪在床上,大手敷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揉。
“谁跟你赌气。”宁可翻身,给了严上校一个后背。
“手机为什么关机?”严肃手臂用力,把人带进怀里,用自己的胸膛无间隙的贴着宁可的后背。
“可能没电了吧,我出门急,忘了带了。”
“你真是气死我了。”严肃手臂用力把怀里的人扳过来,低头吻住她的唇。
宁可想要挣扎,可是处于不利的地位,手被紧紧压住,两腿中间卡着严肃的腿,也没法踹人,她憋气地想,这人真是混账,说话不算数,……嗯……
严肃的吻很温柔、很温柔。
他身上是一种淡淡的好闻的男性特有体味,这么近的距离,周身都仿佛洋溢着他的味道。他的手很有力,却并没有抓痛她,只是让她不能动而已。他的胸膛很暖和,隔着薄薄的衣料,散发出来的热度令人心醉。
严肃最开始紧紧压在她的唇上,四片唇瓣辗转研磨着,时而叼起一点软肉轻啃。趁他不防备,很快就抵开了他的双唇,舌头长驱直入,进行更深入的接触。
两个人忘情地拥吻了好长时间,长到唇都有点麻痛了,严肃才放过他。还在不停地轻触她的唇角和脸颊。
在宁可神魂颠倒之际,严肃的嘴在调皮地触吻着他的耳朵,忽然轻轻用极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我家里的事情,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我没什么可问的,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这不是她赌气,而是的确如此。
自己闷头想了一天,一直都没想明白,只在刚刚看见他的那一刻起,她似乎立刻明白了。
严家又怎么了?现在严家还没有人表明态度呢,自己就先放弃了吗?
再说,要和不要,都不是一个字两个字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爱情就像是一根风筝,给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断了线,是飞到天尽头还是落在尘埃里,都已经由不得自己。
所以,他不说,自然有不说的原因,她实在没必要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弄得两个人心里都不痛快。
严肃看怀里的姑娘出奇的安静,只当是她身体难受,没精神再理论别的了,便安静的抱着她,什么也不再说。
宁可的小腹被严肃的大手捂着,热乎乎的很舒服,身后又有温暖的怀抱可以全身心的依靠,她从身到心都一点点的放松下来,没多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严肃等宁可睡熟了,方把薄被拉开盖在她的腰上,轻轻地下床离开。
那边,宁和陪着苏家两兄弟已经酒足饭饱,在哪里扯东扯西呢。
严肃一进来,苏家兄弟俩都回过头去,用诧异惊喜或怀疑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宁和奇怪的问:“可可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