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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山羊东北狼(30)

洋洋觉得别人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得自己直冒冷汗。走到外面,她小声问道:“我们不吃饭了?”

“不吃!”魏啸朗气冲冲地吼道,“到那边小卖部买泡面去,那里一定有热水。”

洋洋忍无可忍,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大声骂道:“滚你的,我自己吃饭去。”

“洋洋?”魏啸朗回头,愣愣地看着她。

人肚子饿了自然会心情不好,再加上在这个无趣的公园被魏啸朗那么一吓,此刻洋洋觉得魏啸朗的样子难看极了。

“你走,你自己买泡面去,我去买饭吃。”

洋洋回头朝餐厅走去。

“洋洋。”魏啸朗抓住了她的手,她甩开。

再抓,再甩开。

后来洋洋点了一碗香菇炒饭,自顾自地在那扒拉,魏啸朗一脸哀求地守在旁边看着。夏玲和大奔见势头不对,早已跑得不见踪影。

饭的分量很少,洋洋慢慢地吃着,忽然,她轻声说道:“我们不合适,我和你在一起不快乐,分手吧。”

魏啸朗低着头,没答话。

吃完饭,洋洋放下筷子朝门外走去,魏啸朗默默地跟在后边。

突然,魏啸朗一步上前,抓起洋洋的手就往动感球幕跑。

“魏啸朗,你干什么?”

“请你玩动感球幕。”

“为什么?”

“我改,我不分手。”

“这和动感球幕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有关系。”

“放手。”

“不放。”

洋洋不说话了,任由他拉着跑。跑到票亭前,魏啸朗掏出五十块钱买了两张票。买完票,魏啸朗又拉着洋洋跑进游戏厅。

动感球幕不愧是主题公园的顶梁柱,又刺激又好玩,洋洋不住地惊叫出声,魏啸朗趁机揽住了洋洋的肩膀。洋洋挣扎了一下,没挣开。这时惊险接踵而至,洋洋便再也顾不上挣扎了。

……

等夏玲磨磨蹭蹭地将车开回市里,天已经黑了。为了给两人创造机会,还没到小区夏玲就把魏啸朗和洋洋丢下了车。

从动感球幕出来以后,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一直手拉着手。

忽然,洋洋的脸上凉了一下,抬头一看,轻盈的雪花正穿过温馨的路灯,欢快地扑到自己脸上,下雪了。

“11月就下雪了。”洋洋惊喜地叫道。

魏啸朗从后面捧住了她的头,柔声道:“你喜欢,今后四个月你都能看到它们。”

洋洋伸出手去接,那些白色精灵一到手上便化成了一滩水:“好美啊,是一团一团的,不是一片一片的呢。”

“东北雪都是这样的,”魏啸朗一边说着,一边转到洋洋面前,“留在这,陪我看一辈子雪,好不好?”

柔软的雪花落在他柔软的头发上,又在暖黄路灯的烘托下浮出了柔软的颜色,看得洋洋的心也柔软起来。

“我喜欢雪。”她说道。

魏啸朗微微一笑,慢慢地压下了头。

洋洋一愣,飞快地将头移开,魏啸朗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洋洋。”魏啸朗不满地哼了一声,捧住她的头又想再来。

洋洋机灵地向下一蹲,从他手中溜出去,拔腿就跑。

“洋洋。”魏啸朗喊道。

跑到楼梯口,她回身轻轻一笑:“明天就有雪仗打了,是吧?”

魏啸朗也笑了:“是啊。”

“那明天见。”

“明天见。”魏啸朗越笑越欢。

莹黄的路灯,飘雪,英俊挺拔的少年,这幅图画竟然让洋洋的心脏没来由地猛地一跳。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她走进楼道,楼道里的路灯没一盏管用,黑呼呼的一片,她只好抓着扶手,一步一步往上试探着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她被楼梯上一团黑漆漆的身影吓了一跳。

“谁?”她颤抖地问。

那黑影从双臂中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喊道:“杨洋洋。”

Part26 护送醉狼

洋洋大吃一惊:“周琅?你怎么坐在地上?”仔细一闻,满是酒味,“你喝酒了。”

周琅冷哼一声:“男人在外总得要喝点酒,杨洋洋,你为什么不回我电话?”

“电话?你没给我打电话啊。”

“我去上海这几天天天给你打电话,”黑暗中,周琅的声音冷得吓人,“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洋洋无奈地看看漆黑的声控灯:“你真的没给我打过电话,你喝多了吧。”

“把手机给我。”周琅突然说道。

“干什么?”

“给我!”周琅的声音不大,但中间却带着一种不可言传的威严,吓得洋洋赶紧把手机掏给他。他接过,按了几下,眼里映着冷冷的手机光。

不一会儿,他又将手机递过来:“杨洋洋,你竟敢将我号码设成拒接号码!”

洋洋仿佛听到了周琅咬牙齿的声音,她急忙拿过手机一看,在拒接来电那一栏,赫然放着周琅的号码。自己的手机只有魏啸朗动过,一定是他,这条卑鄙的狼。洋洋气得火冒三丈,但又不能在周琅面前表现出来。

她低着头,可怜巴巴地说道:“可能是我不小心按到那去的,不好意思,你打我手机有事吗?”

“自己的手机都弄不明白,你装傻还是真傻?”周琅有点不耐烦,“杨洋洋,少在我面前装无辜,额——”说着,他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

洋洋抓住机会,朝着马屁拍了下去:“要不你先起来吧,在这坐着会感冒的。”

“那我去你家住一晚上。”周琅说得很平稳,言语里已没了刚才的怒气。

听到这话洋洋急忙摆手:“不行,我老娘跟房东阿姨打过招呼,要是我带外人回去房东阿姨会告状的。”

“那你送我回去。”喝酒后周琅的话有点多。

“我给你找辆出租车吧。”

周琅“嗯”了一声,抬起了一只胳膊,看样子是想让洋洋扶他。

“你有一米七八吧?”洋洋干笑,说着还垫垫脚,示意对方注意她一米六零的身高。

周琅抬着胳膊,一动也不动,一股足以使松花江结冰的气势从他那黑糊糊的身影上飘了出来

见他如此霸道,洋洋有些不悦。她捏紧拳头,告诉自己一定要学习海鸥精神,顶住风暴的压力,坚持自己想法,决不妥协。

周琅也耐力惊人,胳膊举那么久竟然一点也不酸。

楼道间顿时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邻居拿着自己的手机照亮,蹬蹬蹬进了楼道。看到楼梯中有两个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是洋洋,才诧异地看看两人,上楼了。

这个插曲给了洋洋不小的打击,所谓人言可畏,再拖下去不知别人会怎么想。没办法,她心一横,蹲下身,将周琅的胳膊移到自己肩上,然后搂着周琅的腰,将他架了起来。

不料,周琅头一歪,柔软的嘴唇飞快地从洋洋脖子上划过,一股酥麻立刻从接触过的地方溢开,电得洋洋打了一个激灵。她扭头看看周琅,黑暗中,周琅耷拉着头,似乎刚才是无意之举。于是她只好揉揉发烫的双颊,架着周琅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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