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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弦(41)+番外

“再来一碗。”面具男子又吩咐道。

黑衣男人面无表情地一欠身:“爷,这本是给你准备的宵夜,只有两碗,没了。”

弦儿一时尴尬万分,急忙站起身对面具男行了一个礼:“多谢公子赐饭,本该与公子长谈,可天色已晚,小女子得早点归家。请问公子,灵峰城怎么走?我迷路了,也不知怎么就到了这。”

面具男子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月光斜斜地洒进小亭,照在他的黄金面具上,泛着冷冷的金光,晃得人浑身发紧。

弦儿不想多呆,又转身问黑衣男子:“请问这位公子,灵峰城怎么走?”

黑衣男人愣了愣,抬手给她指了个方向。

“多谢,告辞。”弦儿行了一个礼,回身便走。

刚走出亭子,身后忽然传来了面具男的声音:“慢。”

就知道没白吃的饭,估计面具男子想让她办什么事。弦儿扭头望向他:“公子有何吩咐?”

“你刚才见了不该见的,想走,留下你的舌头。”依旧是平淡如水的声音,一丝感情都没有,就好像说的是“再来一碗。”

还没等弦儿想出怎么回话,一道暖风掠过,面具男子已站到她面前,手里拿着她的雀魂:“张嘴。”

这人有毛病,刚才请她吃饭,现在要割她的舌头。

在江湖混就不能有半分脾气,弦儿忍住气,争辩道:“公子,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认识那个将军,我什么都不会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话未说完,一道银光刷的从她面前划过,冰冷的刀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嘴,或是头,你自己选。”看面具男子拿刀的力度,不像是开玩笑。

弦儿吞了口唾沫:“我真的不说,大不了我还你两碗饭……”

面具男子手一动,打断了她的话:“头还是舌头?”

脖子上传来了一抹刺痛,一缕血腥味瞬间溢开。对方真的不是开玩笑,弦儿的耳朵里嗡的一声,脑海中浮现出了头颅落地,血溅五步的悲惨场面。怎么办,保命要紧,可被人活活割了舌头且不是更惨。怎么都是惨,来个痛快的吧。

一瞬间,被吓得恍恍惚惚的大脑替她做了决定。于是她伸伸脖子,捏紧拳头,咬紧发抖的牙齿,准备承受脖子上突如其来的剧痛。

等了半天,面具男子一动没动。

天上多了几丝云彩,将月亮遮得只剩下一半。月光渐渐朦胧,融化了他面具上的金光,甚至连他的轮廓也变得有些模糊。

难道他心软了,弦儿心中升起了的点点希望:“公子,我发誓,真的什么都不说。”

但他立刻用慢吞吞的声音打破了弦儿的幻想:“我在想,割头不好玩,还是要你的舌头吧,张嘴。”

弦儿的心又是一沉:“那你还是砍了我吧,不不不,您大人大量放了我。我给你做牛做马,干什么都行。”

就在她胡言乱语的时候,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碧衣女子突然走过来:“爷,看我的。”说着一手在弦儿的后背猛地一拍,一手趁弦儿张嘴呼痛之际闪电般地钻进她的嘴巴,两个手指钳住她的舌尖,像拉橡皮筋一样将她的舌头拉了出去。

弦儿只听见“嚓”的一声,钻心的痛从舌尖传来,一股咸腥的热流飞快地灌满了她的喉咙,两眼顿时一片朦胧,泪珠子簌簌滚落。

丫的,这女的竟然用手指将她的舌头尖活活捏穿了。她又没招惹这女疯子,滔天怒火瞬间涌起,血冲大脑,她忘了脖子上还架着刀,本能地反手就给了碧衣女子一巴掌,含糊地骂道:“掐你娘的!”

不料这一动,脖子上又是一阵刺痛,疼得她尖叫出声:“哎呦。”等回神来伸手一摸,湿漉漉的一片,都是血。

面具男子慢腾腾地将刀收了回去,然后静静地盯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血腥味引出了弦儿心中的狗胆,一瞬间,她的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满满一腔愤怒。反正都是死,豁出去了。她一边捂着脖子一边吐血一边对着对方破口大骂:“呸,神经病,屎壳郎,丑八怪暴力狂,你们最好别落到老娘手里,今天不死老娘一定报仇……”

碧衣女子捂着火辣辣脸,脸色越来越难看,大概是不会骂人。

见状,弦儿越骂越起劲:“你这只碧毛哈巴狗,老娘还打得不够……”

“闭嘴!”碧衣女子愤愤地一挥袖,几枚亮晶晶的东西飞快地朝她袭来。她顺势一蹲,想躲过暗器。没想到一道身影闪到她面前,只听“叮”的一声,火花四射,亮晶晶的东西弹上了天。她定睛一看,挡在她面前的原来是面具男子。

“滚蛋。”面具男子头也不回,低声说道。

“爷?”碧衣女子一脸惊愕。

面具男子转身,居高临下地瞥着弦儿:“说你呢,滚蛋。”说完,轻轻一掷,将雀魂准确地掷进了弦儿腰间的刀鞘。

弦儿惊讶万分,这个面具男子真是个怪人,越求他他越过分。骂他还打了他的手下,他竟然要放了自己,受虐狂?

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走为上策,弦儿没时间多想,捂着脖子站起身,飞快地朝灵峰城方向跑去。脖子上和嘴巴上的伤口不深,可因为她在运动,所以一直血流不止。月亮快落山的时候,她的双眼开始迷糊起来,不过也终于看到了灵峰城城墙。

第36章 第36章

城里的人都睡下了,一片寂静,只能隐约听到几声狗叫。

推开大门,她吃了一惊,司徒杜娘不在,客厅的桌子上趴着两个人,墨卓和孟知寒。

听到开门声,两人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了她一眼,脸色瞬间变白。

孟知寒冲到她面前:“弦儿,怎么了?”

弦儿的衣服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看上去有些惊悚,不怪两人大惊失色。

“没事,跌了一跤,连舌头都咬破了。” 弦儿吸着气安慰道。一开口,她发现自己被人捏伤的舌头已经发肿,硬邦邦的,嘴里像含了根萝卜似的,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我们来拜访司徒前辈,前辈说你和她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她去找你,让我们在这守着。”孟知寒一边说着,一边架起她的胳膊就往楼上走,墨卓也跑过来帮忙。

“我师傅找我?你有没有借给她钱?一定借了,不然她不会走。”弦儿的大脑里已一片混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发胀的双腿也不停地打颤,身体阵阵发软。

两人将她扶进了房间,又分头找药打水,折腾半夜,天已快大亮了。

上完药,弦儿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睡完醒来,鼻子火辣辣,头晕脑胀,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屋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灰蒙蒙的一片,古朴的房屋在雨雾中若隐若现,犹如轻纱遮面。

大概是惊吓过度,她望着窗外的小雨,发起了呆。

不一会儿,传来了敲门声:“秦姑娘,醒了么?”

一夜过去,弦儿的舌头更肿了,只能模模糊糊地哼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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