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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妾(279)+番外

“不,不,老爷......”李碧茹这时,撑着最后一口气,爬到了高远的脚边,使劲昂起肿的不成形的脸,哭道,“老爷明鉴,奴婢是干净的,奴婢怎敢以不洁之躯伺候大少爷呢?奴婢没有啊......”

“哦?”夏之荷此刻脑子倒转的飞快,她目光凌厉的看向李青歌,又扫了眼李碧茹,冷笑道,“你说你是干净的,那么,就是说李妹妹在撒谎了?她给的那法子根本就没用,故意编造出这样的理由来害你?”

哼,现在还真是一个死局。

无论结果如何,这李碧茹与李青歌,两人之间必有一个会遭殃。

夏之荷开心死了,想不到这两个贱人也会有这样一天。

当然,相比较李碧茹,她更希望李青歌能倒霉,毕竟,李碧茹只是一个奴婢,教训起来容易的多,何况,今天自己给她的教训与比那日她对自己所做的要多的多。

李碧茹冷笑,却牵动了嘴角的裂伤,不由痛哼一声,又道,“奴婢不知,但奴婢是干净的......”她已经与高逸庭那个过了,即便是要验证,也无从得手了吧?

“这倒是奇了,你一口咬定自己是干净的,可大表哥如今却成了这个样儿?哼。”夏之荷冷冷一哼,目光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转向李青歌,“李妹妹,是不是你的法子真有问题呢?毕竟连太医院那么多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就连姨父都拿不准,你就真的那么肯定?”

高远微眯着眸子,虽然夏之荷问的无礼,可是,不得不说,她同样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毕竟,李青歌太小太年轻,即便从李南风那里继承了些医术,但是,也没有过任何经验呀。

不由得,他开始有些后悔之前做的决定了,太轻信李青歌了。

“罢,此事终究如何,现在还不能下结论。”当然,尽管对李青歌怀疑,可是,望着这张与她相似的脸,他还是狠不下来心来,只道,“你们都退下吧,生死有命,庭儿......若命里真有此劫,只怕躲也躲不掉。”

“高伯伯。”听高远话说的沮丧,李青歌不以为然,柔声劝慰道,“事情远没有您说的那么糟糕。我说过,大少爷的毒需要处子之血来解。目前,我们还剩下两日的时间,那么,只需在这两日之内,找到处子之血,为大少爷解毒即可。”

“你还想骗姨父吗?”夏之荷出离愤怒般朝李青歌怒吼了起来,如果......她不是李青歌,或者她只是像李碧茹那样的奴婢的话,她一定也会毫不客气的撕了她的嘴,看她还敢不敢胡说?哼,要一个李碧茹来糟蹋高逸庭不够,还要找女人?太过分了。

她现在都怀疑,这李青歌到底有没有一点心的?这高逸庭可是她的未婚夫呀,即便心里不爱,也不能这么麻木冷漠的让别的女人跟他同床吧?

反正,夏之荷觉得自己受不了的快疯了。

高远亦有些迟疑,眼神越发凝重起来,“李姑娘,庭儿的事多谢你了,但是,眼下......”他瞧了瞧正用袖子擦着眼角不断流出的血的李碧茹,摇头道,“你的法子,昨夜已经试过了......”

李青歌唇角一勾,露出冷笑,“这么说,高伯伯也怀疑我?相信她?”她食指指着李碧茹。

“额......”高远看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李碧茹,心里想着,没理由怀疑这个奴婢,毕竟谁那么大胆子,敢用脏了的身子伺候主子?

“这个可说不好。”夏之荷一旁添油加醋,火上浇油,“你非说你的法子是对的,可这贱婢又非说她的身子是干净的。怎么办呢?谁能知道你们谁说的是真的?”

“真与假,一试便知。”李青歌嘲讽的看了眼夏之荷,眸心漾过一丝幽光。

“怎么试?”高远追问。

李碧茹心里亦是咯噔一下,猛然抬头,肿的几乎成一条缝隙的眼睛,死死的绞着李青歌。

她不明白,为何李青歌要如此针对她?从第一次,两人码头相遇,她便如此,这以后,即便在高府相遇,这李青歌看她的眼神,皆是恨不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般的阴狠毒辣。

“李姑娘?”李碧茹喘息着低低道,“你又想对我做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屡次要害我?”“害你?”李青歌睁大无辜的眼睛,“我为什么要害你?昨天是高伯伯请我过来给大少爷瞧病,我说了法子,让去外面买个干净点的姑娘过来,是你毛遂自荐非要给大少爷解毒报恩,我想,当时,不止是我,高伯伯应该也是被你的一片诚心打动,这才允你为大少爷解毒,还许你承诺,将来让大少爷娶你为妾。”

顿了顿,又道,“请问,这些可是你自愿的?我并没有逼你如此做吧?相反还是你跪在高伯伯的跟前求来的。至于,你是否清白之躯,我提出验验,那也是为了你好啊。大少爷究竟为何毒性加重,难道你不想弄个明白?若你本是纯洁之身,又何怕一验?难道,你就不想还自己一个清白?”

“我?”李碧茹心慌意乱,嗫嚅问,“那......要如何试?”

“哦。”李青歌轻舒一口气,淡淡笑道,“这个倒不难,我们都知道,女子初夜,必会出红,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处子之血。倘若,昨夜真是你的除夜,那么......这床单之上,势必会留有痕迹。”

李碧茹一听,感觉脊梁骨走了真魂,身子顿时无力疲软了下来,她双眸瞠的大大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瞬间又掉了下来,直接掉进了冰窟窿里,沉闷冰冷,让人窒息。

她怎么就偏把这个给忘了???

也怪她太过大意,昨儿兴奋过了头,根本没想过这回事,再加上高逸庭是昏迷的,又能知道什么?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还会有人过来查验这种痕迹?

当即,懊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若是多做一步,她也不至于落此境地,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打压李青歌呢。

悔啊,悔啊.......

高远见李青歌如此言之凿凿,倒又对她多了几分信任,何况,此时,也没有其他人其他法子了,不如,就听李青歌的,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几步跨到床头,掀开薄被,将高逸庭的身子翻了翻,想看看被单上的痕迹。

那李碧茹见高远亲自查验,顿时吓的面如死灰,整个人一滩泥般瘫软在地,就像一个死刑犯一般,只等着头顶的大刀快点落下,给自己一个痛快。

然而,那高逸庭身上渐渐分泌出的紫黑色的油脂,竟然像染遍了整个床单,他身下一大片都被染的黑咕隆咚的,根本什么也看不出。

是以,根本无从查到什么处子之血。

也就是说,此招无用。

高远无奈的看了眼李青歌,李青歌一瞧那床单的颜色,亦微微凝眉,没有再说什么。

夏之荷倒是气的嚷了起来,“这都染成这样了,还有什么痕迹可寻?”

感觉到气氛的异样,李碧茹猛然抬头,也瞟见了那床单的颜色,眸子瞬间亮了下,真是天助她呀,这下看他们还要怎么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