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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妾(311)+番外

见她外衫滑落,露出里面粉色的亵衣还有肩头裸露的肌肤,高远心下大骇,很快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脑子里乱极,忙忙的扶墙起来,却正好瞥见站在眼前的高逸庭,一时间全身的血液似乎要凝固了一般。

“庭儿,庭......儿,你......何时来的?”

他来的很不是时候吗?高逸庭满眼痛心以及质问,然而,一双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个声音来。

夏之荷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也爬了起来,待扭头看见高逸庭时,心里一喜,人就扑了过去,“大表哥,你来了?”

高逸庭却像是见了什么脏物一般,身子一闪,避开了夏之荷,冷眼睨着她,“夏之荷,你真够——下贱?”

以前是当众向赫连筠扯衣示爱,接着又以解毒之名与他......趁他昏迷做下那等脏事,想不到才过几日,她竟然又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她的亲姨丈,在书房里就又做下这等肮脏的事来?

她......简直比外面的妓女还要下贱。

“额——”他那像看蛆虫的眼神,终于刺激到了夏之荷,她只觉浑身发冷,心口不住的往下沉,“大表哥,你......”

高逸庭却只扫她一眼,便再也不想看她,只悲愤痛心的望着自己的父亲高远,“爹,这么晚你叫我来,原来就是看你......看你们做这样的脏事?”

“庭儿,没有。”高远沙哑的声音带着几丝颤抖,他知道儿子接受不了,他自己同样也接受不了,“庭儿,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爹敢保证,爹什么都没做,什么......”

“啊?”突然,夏之荷尖叫一声,猛然双臂紧抱,紧紧的护住自己,一双红肿的泪眸,控诉的瞪着高远,......再看看高远亦是衣衫不整,脑子里嗡的一下,陡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姨父,你......你究竟对荷儿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这样?”

怪不得,高逸庭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就像她是一只肮脏丑陋的蛆虫,怪不得他会鄙夷的骂她下贱?

原来......

夏之荷捂着脸就嘤嘤的哭了起来,“为什么?姨父,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夏之荷就这样指责起来,高远心里恼的不行,“够了,若不是你过来捣乱,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心里也是一万分的怒火与憋屈,何况,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呜呜呜,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我怎么就成了这样?”她指了指自己,突然,发现腰上的衣带没有系牢,隐隐那看见里面的肉来,忙又重新系好。

高远没好气的瞪着她,“我怎么知道?”

“你?”夏之荷面色发红,愤怒又不甘的样子,“大表哥,你......你说我怎么办?”

“你?”高远气的跳脚,“你这蠢女人,我们又没做什么,你......你这样哭什么意思?”

夏之荷立刻明白,忙用袖子擦眼角的泪,对高逸庭道,“大表哥,今晚的一切你全当没发生过好吗?那根本就是个误会,我当时只觉得有些发昏,过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

“庭儿,也许——”高远想到了自己下药的事,可是迷昏夏之荷有可能,可自己的酒里明明放了解药,为何也会昏倒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高逸庭根本不想听他们解释,只觉得有欲盖弥彰越描越黑的嫌疑。

再也不想瞧见这两个,他觉得这事脏,好脏。

一个是他亲生的父亲,一个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几天前,他还逼着她娶这女人,而这女人也信誓旦旦的说爱他,说为了他不仅失去了清白还毁了容。

可此刻呢,他看到了什么?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抱在了一起?睡在了地上?他们就连多走几步路都不愿意吗?那外间的窗下就有一张小榻呢。

哼,再瞧瞧桌子上,杯盘狼藉,显然是吃饱了喝足了,两人一时情难自禁,这才做出了这等丑事。

真是......丑陋的不行。

高逸庭转身就走,高远忙推开身前哭闹的夏之荷,从后拽住了儿子的胳膊,紧张的解释着,

“庭儿,你听爹说,是误会,都是误会......爹真的什么也没做过。”

难道他刚才眼花,看到的都是假的吗?

“误会?”高逸庭红着眼睛,愤怒痛恨的盯着高远,“怎么会有这么巧的误会?你和她......为什么偏偏是和她?爹。”

这样的耻辱,就像是光天化日,被人剥光了衣服指着脊梁骨骂似的,而且,就连他自己一贯坚持的道德理念,也在顷刻间坍塌了。

对高远,他一直都是敬重的,尽管这个父亲对自己冷漠,也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可是,他还是有着本能的敬意与爱意,从小到大,他一直很努力,很听话,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去做,他努力做的更好,只为能从他眼中看到那一丝丝的骄傲。

他一直以来都想成为他疼爱和以之为骄傲的儿子。

然而,他一直在努力着,可是,得到的却是什么?

他怎么能如此无耻?府中除了娘之外,已经有过三个姨娘,听说他心里一直还有着别的女人。

可是,这还不够吗?

他为什么还要和自己的亲侄女,他儿子曾经的青梅竹马搅合在一起?

他就怎么缺女人吗?

无耻卑劣到了极点?

他,根本不配做他的父亲,不配!!!

高远不知那是怎样的眼神,总之,生平第一次面对儿子时,他突然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尽管他知道自己什么事也没做过,可是,不由自主的还是在儿子那控诉和失望的眼神下,变得胆怯和心虚了起来。

但是,他不敢松手,他死死的捉着高逸庭的手,怕他一去便不会再回来。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老了,他害怕失去这个唯一的儿子。

“是啊,大表哥。”夏之荷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头发,也忙跑过来,拽着高逸庭的另一只袖子,急急的解释,“我和姨父是清白的,我们什么都没做啊,刚才那真的是......误会,对,误会——”

高逸庭愤懑的甩开夏之荷,又从高远手中抽回手,双眸充满讥诮的冷意,“好,好一个误会。”想不到这两人竟然连解释都早就窜通好了。

“庭儿,你别这样,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高远脑子一阵阵发懵,甚至有点不敢看儿子那明显受到刺激的眼神,他心下惶然,更不知从何解释了,只恨夏之荷那贱人总是会捣乱。

“大表哥,呜呜呜......”夏之荷靠着墙壁,哭的厉害,“大表哥,你不信我了吗?荷儿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啊。大表哥——”

“住口。”高逸庭冷冷的怒视着夏之荷,如今从她口里说出这些话来,只让他觉得恶心。

“我——”夏之荷一噎,泪花闪烁,痛心无比,同时,她也异常苦闷的责骂高远,“姨父,都是你,为什么荷儿会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