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四个人可都是我府上的高手,现在也属于逍遥阁了,以后有人闹事直接叫他们就行。”云晨指着旁边四个身穿玄色衣服的人,个个看起来都是厉害的角色,“他们分别叫仁、义、忠、勇。”
“以后就多多仰仗四位了。”路潇对他们抱拳施礼。
“一切听主子吩咐。”四人也抱拳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了,潇儿,我们可以走了吧?”云晨满心欢喜的问路潇。
“可以啊,小忆,一起走吧。”
“这就是小忆?为什么带上他?”某人明显不愿意有人打扰他们。
“小忆也没好好看过长安城呢,再说了,人多一点热闹。”
“那好吧。”云晨声音里透着悲凉,为什么?
“上车吧……,洛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云晨刚掀起车帘,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抱住了他的手臂。
少年长的十分精致,像漫画里的美少年,头发松散的系在脑后,纯白的衣衫将他衬托的粉嫩莹白,他浅浅的笑着,眼睛弯如月牙,长长地睫毛自然弯起,真是老天爷的杰作啊。
见云晨问他话,他却不答,只是双手比划着不同的动作,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是说早上到我府里,听下人说我来了逍遥阁,于是你就一个人跑来了?”云晨眉头微微皱起,将漫画少年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路潇却在心里叹气,这么美好的少年竟是哑巴,老天爷你怎么忍心啊,果然是人无完人么?可是狐狸男那么好看不也一样聪明过人,他好像真的没什么缺陷啊,除了爱捉弄人。
少年又比划了一通,云晨的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
“他说了什么?”路潇看不懂手语,只能找翻译。
“他想和我们一起去玩。”
“好啊,人多才好玩嘛。”路潇欣然同意,最主要的是美人在前,玩起来更有劲嘛。
于是,云晨设想的二人世界硬是被强加进了两个灯泡,变成了玩乐四人组。
“他是我弟弟,叫陈洛,”云晨为路潇和路忆介绍,“洛儿,他们是路潇和路忆,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哦。”云晨对洛儿说话竟带着哄小孩的强调,路潇认为是因为洛儿是哑巴的缘故。
陈洛高兴的点点头,然后又比划了一通,云晨这个翻译器就起作用了:“他说他很喜欢你们。”
“我们也很喜欢洛儿啊。”虽然知道陈洛比自己大,但是看着这样的陈洛,路潇就是没法不把陈洛当孩子。但是路潇心里却在暗暗揣测这兄弟两的身份,要怎样的两兄弟在这个年纪才会各自建府分开住呢?大家族?世家?王孙贵族?或者是皇子?
路潇被最后这一条给雷到了,不过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陈云要是皇子的话,在杭州时,仁王不可能认不出他。不过转念一想,他们是谁又有什么重要呢?玩的开心就好了。
“这条就是永安渠,我们今天去划船怎么样?”云晨已经打算好了,这种船只能载两个人,那他和潇儿就可以在一条船上了,至于那两个小子,嘿嘿,终于可以摆脱他们了。
“这河水看起来碧绿通透,丝毫没有被污染的迹象,看得人心情愉悦啊。”想想现在的河流,哪一条不是被污染过的,整天讲环保,其实污染程度越发严重。
“那是自然,这条河可是长安城百姓的水源,大家自然是爱护的,潇儿,我们上这条船吧?”云晨拉着路潇上了其中一条船,船家早已在此等候了。
“洛儿,小忆,你们俩就上另外一条吧。”云晨眼睛里满是得逞的笑意。
“干嘛?”路忆见陈洛拉着自己的袖子,又指指另一条船,“上去吧。”
听见路忆这么说,陈洛很开心的跳上了船,还转过身来向路忆招手让他也上来,路忆心里很郁闷,为什么他非得同这个幼稚的像小孩一样的人在一条船上,不过别扭归别扭,他还是乖乖的上船了。
陈洛拉着路忆坐到了船头,还把手伸到河里玩水,结果一会儿就把纯白的衣袖打湿了,就连长长地黑发也沾湿了,不过他自己却浑然不觉,开心的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子。
路忆看不过去,只得叫他伸出手臂,然后把他打湿的袖子挽起,又将那松散的长发重新盘起,不让它们再掉在水里。
陈洛比划着什么,大概是说谢谢,然后在路忆脸上亲了一下。
“你干什么?”路忆惊的跳了起来,这小子,该不会是好男色吧?
陈洛见他这样,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眼睛马上就红了,满脸委屈的表情,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
“你,以后不准这样,知道吗?”见陈洛这样,路忆也知道自己语气重了点。
陈洛委屈的点点头,然后自己一个人玩水去了。
“大叔,这个可不可以借我试试?”路潇指着船家手里的船桨,他们的船离路忆那只船已经有一段距离了。
“姑娘是想撑船,这可需要使力气的啊。”
“你就借我试一下吧。”某人不依不饶。
“那好吧。”
“呵呵。”路潇接过船桨,也学着船家的样子划了起来,果然是十分费力的活啊,水的阻力加上船上三个人的重量,没划几下,路潇就觉得累了,可是看船,似乎没怎么动过。
“我就不信了,嗨。”路潇再次使劲划了起来。
“素娥纤纤手,不做女红学纤夫,呵呵。”云晨一身淡蓝长衫长身玉立在船头,一双桃花眼瞅着路潇,笑得好不得意。
“臭狐狸,取笑我。”路潇直接拿着船桨向云晨敲去,云晨闪身避过,可是小船在两人的打闹下却晃了起来。
“啊。”由于船桨在手,路潇把握不好重心,身子一偏就往河里倒去。
云晨见状,立刻闪身来到路潇身边,一把勾住了路潇的腰将她带了起来,眼里还满是偷了腥的笑意。
船家已经看傻了,直到云晨把船桨丢回他手里才回过神来。
“潇儿,可不要再对我动粗了,要是掉河里怎么办?”云晨放开了路潇,柔声细语的说着,眼神温柔似水,还泛着点笑意。
“是你先取笑我的,哼,你这狐狸就没安好心。”路潇觉得自己特没面子,船划不走就算了,被陈云取笑也算了,打不到他还是算了,竟然自己还差点掉河里,偏偏还是被陈云救下,那种姿势,嗯,自己亏大罗。
“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是好心救你啊。”某人满脸无辜。
“咦,有人在吹箫。”一听见这缕如怨如慕的箫声,路潇什么都忘了,这曲子,分明是爷爷在春夜里吹的那首,自己也学会了,所以在这里听见才会这么激动。
“是洛儿,他从小就喜欢吹箫,对乐曲很有天分,只要是曲子,听一遍就能记住。”云晨为路潇解释到。
“那这首曲子是谁教给他的?”路潇有些激动的问。
“这首是爹最喜欢的曲子,小时候我们经常听他吹的,所以洛儿也就学会了,可是我觉得这首曲子太悲凉,似乎是对什么人的思念,不知道爹是在思念谁呢?”说到最后,云晨竟然有些喃喃自语了,也许是想起了他爹吹箫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