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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斗,萌妃不哑嫁(552)+番外

莼儿垂搭下眼眉,盯着桌上的粥碗不说话了。这时,院子里忽然响起了弥年的声音,贝螺忙推开窗户一看,还果真是弥年。她忙开门迎了出去问道:“这么快啊?你坐飞机过来的吗?”

弥年敦厚一笑道:“看来我没找错地方,莼儿一出走我就出来找她了,我猜着她是到姨娘这儿来了,果不其然呢!她人呢,嫂子?”

“在里面,”贝螺压低了声音往房间里指了指道,“昨晚给你哥打了,这会儿还在里头生闷气呢!你来得正好,去劝劝吧,饭都不肯吃。”

“给哥哥打了?怎么回事?”

弥年先去了獒战那儿,獒战将昨日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弥年,他听完后心有余悸道:“我就担心她出来会闯祸,没想到还真的差点闯了大祸。要是害得花尘哥哥俩兄弟没了命,真不知道娘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哥,你也没打错她,她这回是太任性了。”

“她真是离家出走的?”獒战问道。

“嗯,”弥年点点头道,“半个月前,她一个人收拾了点东西就走了,谁也没说。我想她没地方可去,或许会到姨娘这儿来,就一路找来了。”

“为什么离家出走?”

“唉!”弥年轻叹了一口气道,“说到底还是姑娘大了,留不住了。”

“她想嫁人了?”

“大概在半年前,我和她去了夷都一趟,哥哥还记得夷都那位金义殿下吧?”

“记得,他怎么了?”

“爹从前曾经欠过他一个人情,后来白府少主白涵中毒时金义曾请爹去救治过白涵,半年前,金义派人找到了爹,希望爹能再去夷都一趟帮个小忙。我担心爹面熟会在夷都惹麻烦,就带上莼儿一块儿去的。”

“金义又有什么事情找你爹?”

“其实还是白府上的事儿。白府少主白涵有个小妾叫惠夫人,半年前她怀孕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夫人自打怀孕后经常晕倒,吃遍了夷都所有药师的药都无效,无奈之下,白涵才托了金义来找我爹。”

“惠夫人?”獒战想了想,“会是那个惠儿吗?然后呢?”

“我和莼儿到了夷都,替惠夫人调养了大概半个月,惠夫人的情况好转,我们随后就离开的。只是我没有想到,莼儿会在那半个月里在夷都认识另外一个男人。”

“谁?”

“权家的人,叫权盛,听说是权家最小的少主。”

獒战眉头微微拧起:“莼儿和权盛好上了?你们家没一个人发现?”

弥年摇头道:“起初真的是没人发现,直到后来娘察觉到莼儿的一些异常了,一再逼问之下,她才说出了实话。知道莼儿在跟权盛往来,爹是极力反对的。一个月前,权盛来到五鬼山,提出要娶莼儿,被爹拒绝了。爹并不希望莼儿嫁到什么权贵家中,况且权盛认识莼儿不过半年,这时候就说嫁娶还太早了,就拒绝了。”

“为了这事儿,她就离家出走了?”

“嗯。”

“后来那个权盛还来过你们家没有?”

“爹跟他说了,两家门户不同,实在不宜姻亲,请他以后不要再来五鬼山了。后来,他也没再来了。其实,”弥年说着看了獒战一眼道,“爹为什么没答应除了不放心权家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相信哥你应该明白。”

“我爹下的追杀令?”

弥年点头无奈道:“这些年,你爹的追杀令一直是我们家的困扰,在南疆一带,我们几乎不敢抛头露面。如果爹答应将莼儿许配给权盛的话,那就意味着莼儿的身份会曝光,到时候你爹会怎么样谁都清楚。他恨毒了我爹娘,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獒战听到这儿,忽然间明白了昨晚莼儿情绪失控时,为什么会说自己一辈子都不敢承认是叶衍水的女儿了。他爹的追杀令在南疆一带很有威慑力,时至今日,都还没撤去过。这似乎也成了莼儿嫁往权家的最大障碍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少女心动

“哥,你放心,莼儿我会尽快带回去的。相信经此一事,她也会长点教训,往后做事不会那么草率了。”

“你先别忙走,”獒战抬手道,“你和莼儿的身份已经被花莽叔叔识破了,花莽叔叔那边还没给我回复,你们俩匆忙回去不是什么好事。”

弥年惊讶道:“花莽姨夫知道了?那可怎么好?他一定会告诉你爹的吧?那我爹娘在五鬼山岂不是危险了?”

“我会想法子说服他,让他只当没见过你们,所以在他给我答复之前,你和莼儿暂时先别离开。万一……他真的派人去跟我爹说了,你们回去的路上就很危险了。”

“那是不是也得告诉我爹娘一声,让他们早做防范?”

獒战扭过头去道:“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吧!”

“知道了,哥,多谢你提醒!”

“没什么好谢的,你先去看你妹妹吧!”

弥年起身去了莼儿房间,獒战一个人坐在那儿思量起了什么。过了一会儿,贝螺推门进来,看他正在发神便问了一句:“又在想什么?”

“花莽叔叔……”獒战紧了紧牙龈,“我担心他不会答应的。”

“你是说花莽叔叔还是会去告诉爹?”

“你不知道花莽叔叔与我爹之间的交情,比亲兄弟还亲。我爹这个人很重兄弟之情,待花莽叔叔也真如亲弟弟一般照顾。花狐族从前四面危机之时,也是我爹带人替他扫平障碍,平了内乱,他对我爹不单单有兄长之谊,更有感激之情。所以……”

“所以花莽说不定真的会去告诉爹,对吗?”

“对,”獒战脸上扫过一丝心烦气躁,语气颇有些无奈道,“要是被我爹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莼儿和弥年的……”

“其实这又跟莼儿和弥年有什么关系呢?上一辈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下一辈来,不是吗?”

“可当初之事在我爹看来是一生的耻辱,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不会管你上一辈还是这一辈的,”獒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食指中指并拢点着额头,有些烦闷道,“如果真的被我爹知道了,可真成了一件棘手的事儿了……”

“能不能再试着去劝劝花莽叔叔?”

“也只能这样了,但愿我能说得动花莽叔叔。”

下午的时候,秦思琴派人来把贝螺叫了过去。两人正在房中说话时,房门忽然被人一掌推开了,扑面一个风风火火的丫头就冲了进来,先站在秦思琴*前原地蹦了两下,跟着用她那难以压抑的兴奋的声音问贝螺道:“贝螺姐姐,那个弥年是叶大叔的儿子吗?”

贝螺眨了眨眼睛:“他啊,是啊,怎么了?”

“哈哈哈哈!”溜溜忽然又蹦了几下,把贝螺和秦思琴都吓了一跳。

“疯了?”贝螺诧异地看着她问道。

“哈哈哈哈!”溜溜开始转圈圈地蹦。

“哎,花溜溜,真疯了啦?”

“怪不得!怪不得呢!”溜溜握着小拳头兴奋地蹦着道,“怪不得我一看见他就觉得像叶大叔呢!哇,他简直有他爹八分的神韵呀!哈哈哈哈!太像了!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