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也会嫌弃的吧?”獒战咯咯笑道。
“嘟嘟才不会嫌弃呢!我这就去给嘟嘟去,哼!”
“回来,”獒战拉住了她,抢回了那条腰带道,“给我的怎么能去给嘟嘟呢?我记得它小的时候就糟蹋过一条我的腰带,现在又要抢我一条,它是专门派来跟我抢腰带的吗?”
“你不是嫌弃吗?”
“嫌弃归嫌弃,可到底还是你亲手做的,大不了我收着做个留念,不系出去丢人就好了。”
“呜呜呜呜……”贝螺翘起小嘴,一屁股坐在榻上假哭了起来。
獒战脱下衣裳丢在一旁,挨过去搂着她笑道:“明知道自己针线活儿差还要强出头,不过没事儿,当根汗巾使使还是不错的。”
“讨厌!讨厌!”贝螺扭过身来使劲拍了他两下。
“所以啊,平时多跟着丘陵凌娘她们练练针线活儿,到底也得给我做身像样的衣裳出来穿穿吧?对了,最近还有没有捣鼓你那本破法书啊?那书你藏哪儿去了?”
“丢了!”贝螺翻着可爱的小白眼撅嘴道。
“丢了?你舍得?老实交代,”獒战捏了捏她翘起的小嘴问道,“到底藏哪儿去了?”
“真的已经丢了!你不是不让我碰那玩意儿吗?我就丢给嘟嘟他们一家四口垫窝去了,只当废物利用了。”
“真的?”
“真的真的……”
“她骗人!”獒炎忽然从窗户那儿冒出个头,指着贝螺大声“揭发”道,“爹,金冬瓜骗人!那本臭臭的书就藏在露珠儿*下面!”
噢喔!金冬瓜的谎话被她亲亲的儿子华丽丽地揭穿了!都说儿女是来讨债的,金冬瓜觉得不是,她生的这两个儿子绝对是来寻仇的!獒炎啊獒炎,你娘不是你亲娘是吧?要不要这么出卖你可怜的娘啊?知道要藏起那本书,你娘经历了什么千难万苦吗?好容易找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地方藏着,结果却被你这熊孩子干干净净地出卖光光了!
下一秒,金冬瓜拔腿就想跑,却被獒霸王抓住拉回了怀里,直接禁锢了。然后,獒霸王回头对儿子笑道:“炎儿,乖了,去露珠儿*下面把那本臭臭的书给爹找来。”
“遵命,爹!”獒炎如同获得了至高无上的重要任务一般,高声应着,飞快地跳下窗台跑去找他亲娘藏书的物证了。
獒战再把目光转回来时,金冬瓜已经用双手把脸蒙住了,一个劲儿地在那儿自我屏蔽:“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獒战在她小臀上掐了一下,她立刻痛得尖叫了起来,放开手嚷嚷道:“你要干嘛呀?”
“学会撒谎了啊!”獒战一脸坏坏的阴笑道。
“我……我不是撒谎,我……我纯属忘记了!哦,不对,我没忘记,应该是我丢给了嘟嘟,嘟嘟又把它拖到了露珠儿*下面,对,肯定是嘟嘟干的!坏了,难道嘟嘟也想学巫术?夫君大人,我这就去帮你把嘟嘟押来,你得好好审审它!”贝螺想挣开獒战,却又被獒战扣回了怀里。
这时,小告密者獒炎小朋友捧着那本发黄且香味儿很浓郁的法书跑来了,恭恭敬敬地捧给他爹看道:“爹,您看,这就是娘藏在露珠儿*下的那本书!”
“干得很好,炎儿!回头爹要奖赏你,你想要什么?”獒战笑米米地问道。
“我想去打猎!”
“好,明天爹就带你和弟弟一块儿打猎去!把书放下,先出去吧!”
“爹要打金冬瓜吗?”獒炎一副还想整点事儿出来的表情说道。
“对啊,金冬瓜不听话,爹要教训教训她。她对爹撒谎了,这是不可以的,炎儿也不能对爹撒谎知道吗?”
“知道!”獒炎放下书使劲地点着头道,“我没有对爹撒谎,我都跟爹说实话呢!爹,我明天除了想去打猎,我还想要一把小匕首,上次我的匕首被金冬瓜拿走了。那个……我还可以告诉爹一个金冬瓜的小秘密,那样就可以换小匕首了吧?”
“what?”贝螺激动得英文都冒出来了,两眼瞪得溜圆溜圆道,“獒炎,我是你亲娘,亲的!你不是路边捡的好不好?你稍微对你娘忠诚一点,ok?你还知道我什么秘密啊?我哪儿有那么多秘密啊?”
獒炎后退了两步,笑起来的那副歼诈模样特别像獒战。他反背着手,左右晃了两下道:“娘,您还藏东西来着……”
噗!贝螺用种想喷血喷到死的感觉!死小子,你天生是干暗探那活儿的人吗?藏书被你发现,连藏点东西也被你发现了,你娘以后还要不要在獒青谷混了?
“哦?”獒战从后勒住了想企图逃跑的贝螺的胳膊,笑容浓郁地问儿子道,“说说,娘都藏了什么东西?如果是大发现,爹不止奖励你一把小匕首,爹还给你一把漂亮的弓箭怎么样?”
“真的吗?”獒炎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瞬间闪满了漂亮的小弓箭。
“真的,爹从来不骗你的,是吧?”
“嗯!”獒炎又点点头道,“那我就告诉爹吧!娘在阿越姨姨那里藏了一大包东西。”
“是什么东西呢?”
“娘说是法器。”
“哦……”獒战笑得跟獒炎一样歼诈,“原来是法器啊!那爹明白了,弓箭和小匕首稍后给你,你乖,先出去吧!”
獒炎笑得眼眉都弯了,开开心心地跑了出去,还很贴心地把门也关上了。东西到手了,至于娘会怎么样嘛,嘿嘿,他可不管了!娘,您自求多福吧!
☆、第四百六十二章 你娘不是个好女人
獒炎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后,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还间或地伴着一股股令人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的寒气儿。金冬瓜决定保持缄默。反正都已经被獒炎出卖得一干二净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獒炎啊獒炎,回头娘得让你知道知道,出卖亲娘是什么下场,哼哼!
“藏法书,藏法器,你是打算干什么啊,贝螺夫人?你是打算转行当祭司了?”獒战咬着贝螺的耳朵乱喷热气道。
贝螺缩着脑袋,浑身像有无数蚂蚁在乱窜似的痒痒,却又挣不开,只好软和了口气解释道:“谁说……谁说学巫术就是要当祭司了?我增加点知识不行吗?我向来就有一颗……一颗勇于攀登知识高峰的心,多学一门技能,这不是什么坏事吧?”
“你要那么多技能来干什么?你男人没喂饱你还是没给你衣裳穿?你是过得太伤心了还是生不如死啊?你有个会赚钱的技能就出去给我搞个金寨出来,你要学会了巫术,你是不是还能给我整一群祭司出来?”
“哪儿有那么夸张啊?人家纯属休闲娱乐嘛!”
“那就给我换个娱乐的法子!”
贝螺小嘴翘得老高老高道:“狗狗你不讲理……”
“我还真不打算为了这事儿跟你讲理,”獒战捏着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道,“听着,不行就是不行,再敢私藏法书法器,我真的就要收拾你了,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