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乌衣茶姬(154)+番外

绣班正式开班的那日,宝梳一大早就出门了。等闲人曲尘醒来时,早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他也不急,悠哉悠哉地在*上躺了一会儿,这才下楼去煮了壶茶,随便取出了大铁锅里蒸着了早饭:一个鸡蛋,两个灰面馒头外加一碟子小菜。

迄今为止,宝梳同学压根儿没时间学习做小面,忙绣班都忙不过来,这事儿只能押后了。曲尘也没抱怨,有吃的就行了,更何况鸡蛋还是自家媳妇亲手煮的,这就足够了。

吃过早饭,曲尘回楼上杂物间找他从前打猎的工具。没多久,阮威背着弓箭箭囊上了楼,走进杂物间坐下问道:“还有能用的没有?要都钝了,上我家拿把弓去!去年二哥又给我做了一把,还不错,先给你用着?”

☆、第一百五十四章 兄弟搭伙

“我再找找。”曲尘埋头找着道。

“再找,野兔獐子都回家睡觉去了,赶紧的!”

“催什么催?横竖我闲得很,不着那个急。”

“哎,我问你,”阮威抬脚一勾门,把门关上后问道,“这儿没别人,我也一直不好问你,你是不是在庞府里遇着什么事儿了?管家这工你说辞就辞了呢?昨日三哥还跟我唠叨,说你不在,担心曲中和初心在庞府受了欺负。”

“他要真担心初心,让初心赎了身回家来就是了……找到了!”曲尘从一个旧箱子里抽出了一把四尺长的木柄刀,用手弹了弹刀刃,满意地点头道,“还不错,虽然已经放了十来年了。”

阮威凑近看了两眼道:“是大哥以前用的刀吧?你找这么久就是为了找这把破刀啊?有十来年没用了,钝得怕连块豆腐都砍不动了吧?”

“那先拿你脑袋试试?”曲尘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阮威忙缩了脖子道:“小心点,仔细身手差了把我小命儿搭进去了!你就打算拿这玩意儿去林子里砍野兔子啊?还是拿把弓实在点!”

“带着玩玩,走吧,上你家拿弓去!”

叔侄两个去拿了弓之后,便往南边走去。路过阮谦家时,听见秦氏在院子里训初凝,说她去城里玩了几日,心都玩野了。阮威伸了一个头进去喊了一声二嫂道:“晌午得把我和曲尘的饭做上啊!我们俩都是没地方吃饭的人,二嫂只当可怜可怜我们啊!”

“去吧去吧!知道给你们把饭备上的!”秦氏挥挥手道。

“二哥呢?”

“找老瓮头去了,不知道嘀咕什么,这两日老去。”

“横竖老瓮头不是个女的,二嫂你就放心吧!”阮威笑道。

“混小子!”秦氏笑骂道,“你二嫂也敢拿来说笑啊?回头灵芝回来了,我不帮你小子说话!快去吧,都什么时辰,仔细半只兔腿儿都猎不着!”

“行,那我们走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继续往山上走。还没走多久,背后就有人喊起了阮威。阮威回头一看,原来是夏新,乐道:“新哥也来凑热闹了?”

夏新也一身简短打扮,背了把弓,腰间别了把好看的匕首,缓缓跟上来道:“上山也不叫上我?当我没回家啊?”

阮威靠在旁边柏树上,抖肩笑道:“这不是怕打扰了你吗?怕你还在被窝里安慰媳妇呢,不好去叫你啊!”

“别提那媳妇了!”夏新摆摆头道,“说起这事儿,我都有点没脸见你了。要不是我爹拦着,又瞧在豆丁份上,我都想打发她回娘家去了。”

“怎么了?”

“你不知道?”夏新抄手跟阮威对站着说道,“看来你家那常什么的真是个厉害人物啊!她叫她老娘拿几盒饼子收买了我媳妇,替她在村子里到处传灵芝的闲话,这事你一点都没听着风儿?”

“真是常宁叫她老娘干的?”阮威真是很惊讶,没想到常宁居然背着他做了这些糟心窝子的事情!

“可不是吗?我那媳妇叫我娘打了一顿,什么实话都抖出来了!为这事儿,我还说想请你喝顿酒,赔个不是呢!”

“说这些做什么?那话又不是你说的,况且,”阮威摇摇头感触道,“那孙常宁都走了,我还跟你媳妇计较什么?你见我跟哪个妇道人家较过真吗?我们两个这差点拜天地的情分不会让几个婆娘的闲话给闹黄了,是不是?”

说起拜天地的事,曲尘就觉得好笑。阮威和夏新是同年出生的,在村里最是要好。小时候夏新身子骨弱,长得也瘦瘦的,很容易叫人欺负了,每回都是阮威给他出头,帮他打架。有一回,几个小人儿偷了自己的酒出来喝,喝得高兴时,刘达拿夏新开起了玩笑,阮威在旁挥着拳头要揍刘达,刘达忙躲到夏夜背后笑道:“又不是自家媳妇,护得那么紧干什么?”

“我们新哥要真是个姑娘,我还真就跟他拜天地了!”当时阮威就那么豪言壮语地说了一句。后来,大家经常拿这事儿笑话他们俩,说两人是差点拜天地的情分。

“走了,”曲尘笑了笑转身往上爬道,“再不去,兔子都回家做午饭去了!”

“哎,要不然就今儿吧!”夏新一边走一边问阮威道,“猎着什么吃什么,我那有带回来的好酒,藏在地窖里没舍得喝呢!”

“行啊!横竖我跟曲尘都是可怜人儿,有媳妇儿等于没媳妇儿,连个吃饭的地儿都找不着,刚还说晌午跑我二嫂家蹭饭呢,你请就最好了!唉,曲尘,说定了啊,去新哥家吃饭。”

“随你。”

“对了,曲尘,”夏新在他身后问道,“夏夜跟你在城里那铺子弄起来没有?我爹说让我去瞧一眼,夏夜没单手干过买卖这行当,怕给你弄砸了。”

“砸了就砸了呗,”曲尘朝不远处望了一眼,伸手往背上拿了弓箭,抽了长箭,降低了音量道,“我跟夏夜的情分也不比你们俩那差点拜天地的差啊!你当我没失过手呢?失了手再干就是了!”

“什么东西?”阮威忙猫着腰往密林中瞧又瞧道。

“射中了不就知道了。”曲尘捻箭搭弓,缓缓且有力地拉开了弓,微闭左眼,忽然一放,长箭嗖地一声飞了出去,好像闷闷地扎在了什么东西身上。阮威忙拨开矮树丛,飞快地跑了过去,弯腰一看,原来是只野兔子,忙提起来朝曲尘和夏新晃了晃笑道:“晌午那红烧兔子是有着落了!走,往里走点,没准还有大玩意儿呢!”

“来只野猪就实在了,”夏新一边往里走一边笑道,“不过我回来也上山了两趟,没见着大东西啊!我说威哥,是不是都叫你给猎得断子绝孙了?好歹你也该手下留情些啊!”

“就我平日里猎的那些,能断什么子绝什么孙啊?对了,你这趟回来,什么时候再出去?”阮威东张西望地瞧着问道。

“不打算出去了,夏夜去了城里,我爹也不想再跑了,我这几日都在琢磨往后到底干点什么,单靠了一亩三分田,怎么养活家小?”

“种药如何?”曲尘忽然开口道。

“种药?”夏新想了想,点头说道,“这主意是不错,我们这儿的气候倒挺适合种药的,这么说来,曲尘你这趟回来是有打算的?”

上一篇: 随身空间之艳情 下一篇: 贤后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