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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茶姬(78)+番外

“娘,您和爹都尝尝,那一桌子菜我就喜欢这烧鸡,就分了两块回来给你们。”巧英跨进门来,抖了抖伞上的雨水笑道。

“留着明儿再吃吧!”窦氏有些舍不得。

“留什么留啊?明儿吃就是另外一个味儿了。我拿到灶屋去剁成小块儿,再给爹拿瓶酒来,慢慢晕两口。”

“我去我去,你歇着吧,也忙了一整天了!”窦氏说着小心翼翼地捧着纸包往灶屋去了,虎子一蹦一跳地也跟着去了。趁这母子俩不在,巧英拉了条凳子在父亲朱开顺跟前坐下说道:“爹,有个事儿我想问问您。”

朱开顺抿了口茶问道:“什么事儿?”

巧英往堂屋门外瞟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问道:“当初陶二叔是怎么死?”

朱开顺眉心一皱,瞥了巧英一眼反问道:“好端端的,问这事儿做什么?他怎么死的,全村都知道,给毒死的啊!”

“可我怎么听宝梳说山红是没毒的。”

“没毒?她瞎说的吧?她又不是大夫,她知道什么去?”

“她单单说我是不信的,可今儿东玉和虎子玩的时候摘了一串山红到我们摊子那儿,宝梳当着我们的面儿嚼了一小把,什么事儿都没有。后来我也尝了几颗,到这会儿也没中毒啊!”

“真的?”朱开顺立刻收回了搭在长凳上的腿儿,一脸惊诧地问道,“你真吃了?没中毒?”

巧英点头道:“没啊,别说我了,灵芝婶子也嚼了几颗,压根儿就没事儿。那您想想,陶二叔怎么可能是吃山红中毒的呢?您当初帮着把陶二叔背回来,就没发现点什么?”

“怪了怪了……”朱开顺在脑海里翻找记忆道,“当初瞧着陶远备那脸色,的确是中毒而死的,紫黑紫黑的,嘴里还有没嚼碎的山红,没什么不妥当啊!山红怎么可能没毒?要真没毒,陶远备是怎么死的?”

“瞧见山红在嘴里就是山红毒的了?”

“当时陶老太太是这样说的啊!”

“陶婆婆?”巧英转了转眼珠子问道,“当时陶婆婆也在?”

“是啊,陶婆婆说陶远备陪着他去娘家一趟,走半路上自己去小解了一个,回来就看见陶远备吃着山红,还没来得及抢过来,陶远备就吐血不行了。”

“后来呢?”

“后来我不是打那山头路过吗?正好撞见了,就赶紧背了陶远备去找当时村里那土郎中,后来那郎中也说了,是中毒而死的,”朱开顺使劲抓了抓后脑勺,一脸纳闷道,“奇怪了!你们吃了山红没毒,难不成就陶远备吃了会死?这世上也没这么奇怪的毒果子吧?”

巧英颦眉沉默了片刻后说道:“爹,我觉得这事儿有古怪!”

“什么古怪?”

“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可我觉得山红既然没毒,那陶二叔的死因应该另有别情!当时就你和陶婆婆在场,你没隐瞒什么,那就该是陶婆婆藏着什么。”

“是不是你想得太多了?兴许陶老太太跟我一样儿,看见陶远备吃山红就以为是山红中毒呢?谁知道陶远备之前吃过什么东西?罢了,多久之前的事了你瞎想什么啊?陶家人都不过问你,你操什么心啊?”

“我不是觉得奇怪吗……”

正说着,窦氏笑米米地端着一盘子烧鸡块走了出来。巧英立刻打住了话题,笑问道:“虎子呢?”

“他说吃多了撑得慌,要在屋檐下打两套拳呢!”窦氏把酒瓶子递给朱开顺后坐下笑道,“英儿啊,娘跟你说个事儿。要是这回你真能从那什么社里分着银子,你看是不是把自家的终身大事给定下了?”

巧英道:“人家宝梳说了,我是入了社的,银子会分给我的。不过那终身大事,我还想再等等。”

“等什么啊?眼前就有个好的,错过就没了!”窦氏赶紧说道。

“好的?谁啊?”

“贾秀才啊!”窦氏略有些兴奋道,“那人你见过吧?乌婆婆说了,面相好着呢!往后指不定有大出息!人家是个秀才,你该不嫌弃吧?虽说嫁过去是继室,但好歹也是个秀才娘子。”

“不是还有个娃儿吗?”朱开顺插嘴道。

“不到一岁!”窦氏兴高采烈地拍了拍桌面儿笑道,“我都打听过了,是个女娃,如今暂时搁在她外婆家,过些日子也是要接过来的。一个小奶娃养养就亲了的,只当自己多生养了一个,不好吗?英儿啊,你觉着呢?”

巧英含笑道:“还不知道人家瞧不瞧得上我呢!”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娘会替你盯着点,不能叫旁人占了先,你就安心地在那个什么社里挣钱吧!”

再说初真等人离开后,宝梳便倒头就睡了。睡得正迷迷糊糊时,楼下仿佛传来了荷青的叫声。她起初以为是做梦,可后来越听越清楚,这才起了*点灯,下楼开了院门。

此时雨已经停了,荷青见着宝梳便问:“你家曲尘回来没有?”宝梳猛然一想,是啊,今晚阮曲尘没来爬*啊!难道还没有回来?

“回来吗?”荷青着急地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

“远志也没回来呢!你说,会不会这哥们跑哪儿喝酒去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会跑哪儿喝酒去了?远志出去没跟你说吗?”

“本来一块儿睡了的,可刚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人没在身边。你是不知道,他这两日有些不对劲儿,问他他也不说,我真怕他出什么事儿啊!”

宝梳忙安慰她道:“没事儿的,他那么大个人了,又是在本村,能出多大的事儿啊?你要不放心,他平日里爱去什么地方,我陪你一块儿去找找?”

“他不高兴的时候喜欢去他爹坟前坐坐,可这么晚了,我心里怵得慌啊!万一碰着个什么东西,那就……”

“男人要紧还是你命要紧?”

“自然是男人了!”荷青答得义不容辞。

“那还废什么话?我去点个火把上坟山那边找找去!”

“记得带伞,万一下雨呢?”

“都叫那几个冤家借去了,没伞了!”

宝梳点了个火把,跟灵芝交待了一声儿便出门了。上山的路湿滑泥泞,极不好走。两人搀扶着刚走到了叮咚泉,天公又哭了起来。宝梳灵机一动,忽然想起青竹斋就在附近,便拉上荷青往青竹斋去了。

小跑上了青竹斋院门前的石台阶后,宝梳发现冷娘子房间的灯还亮着,便让荷青先在屋檐下等着,自己前去敲门。手还没磕上去,屋里就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这水温可合适?要不要我再舀勺花汁儿进去,好好熏一熏你这一身晦气?”

“不用了。”

阮曲尘那熟悉且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时,宝梳瞬间僵在了原地,微微张嘴,缓缓地将叩门的手收了回来。怎么回事?这是冷娘子的房间,冷娘子不在里头,那谁在里头和阮曲尘说话呢?妖怪?画皮?

“外面又下雨了,今晚还是别回去了,就在这儿歇着吧!”那陌生女子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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