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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孕上门:高官大人,别玩了(192)

他不说话,朝她向前迈了一步,他看着她瘦弱的肩膀,那么瘦,若搂在怀里甚至都能感受到她的骨骼,他想抱她,很想,这个念头非常强烈,像是要把他的心脏冲爆。

嬗笙又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不像是先前的不动声色,可能是他的突然向前让她有些吃不消,她后退时手臂撞到了门板上,不疼,但是发出了声响。

这一声声响,像是投入平静湖面上的一颗石子,有涟漪震荡在心中。

“阿笙……”白东城启动着薄唇开口,一声唤,却不敢有了下文。

“我说别叫我阿笙,你都不记得了?白立委记性这么不好呢。”嬗笙手指捏紧纸袋的细绳,似乎她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那里。

原本以为无波无澜,以被伤及至此,心中不会有所动,可看着他,近距离下,她的心房还是会克制不住受其影响。

她咬牙向前了一步,他刚刚的上前整个人都挡在门这块,身材高大,半截铁塔似的,堵在那,她过不去。

“让开,你挡住我了。”嬗笙闷声,没有抬头看他,目光刚好停留在他的胸膛那。

那衬衫布料下的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一样,她别过眼,不去看。

“阿……”白东城嘴巴一张一合,在触到她皱起的眉心时顿住,静默了半秒,才发出声音,显得特别干涩,“你回家了吗。”

“家?哪里是我的家?这里不是。”嬗笙轻笑。门也没城。

“你拿的是什么?”白东城不愿去捕捉她话里的讽刺,现在的他,有些逃避的意味,目光掠过她手拎着的纸袋,他将话题转移着。

“这里面都是我的东西,我回来,只是回来拿我的东西,你买的,和你有关的,我都没有拿,一件也没有!”嬗笙终于是抬起头来看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东城紧张的看着她。

“我知道,但是我要向你声明。”嬗笙撇了撇嘴,再一次问,“还不让开吗。”

见他还是未动,嬗笙咬着嘴角,抬起自己的右臂,整个人缩小一点,想要从他的身侧挤过去,他真硬,像是石头一样,不过她还是奋力挤了出来。

一秒都不想多待,嬗笙快步想要走,身后却被人捉住了手,她闭眼,心里空洞。

“阿笙,你这是要离开这个家了?别走,阿笙。”

白东城看着背对着他的她,握着她手臂的手微微攥紧,因为她在奋力挣扎,用很大的力气,就是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眼看着她往后挣脱,白东城按捺不住的从后面抱住了她,一条手臂环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

“阿笙,你别走。”

“我想你,阿笙,我想你。”

他此时抱着她,这种真实的存在感让他的心终于是有了短暂的着落,那手臂一直紧绷着的肌肉,也终于找到了个合适的姿势和角度放松。

嬗笙挣扎不开,耳边是他梦靥一样的絮叨,她心里悲愤至极,张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恨不能咬掉一块肉来。

他就像是不知疼痛一样,她嘴里都充斥了血腥味,他却多还未动。

“放开我,放开!白东城,别抱着我,别喊我名字,别跟我说话,别用你的甜言蜜语来哄我!我就算真的是傻子,总不能傻过一次又一次!”

“阿笙,是我对不起,是我冲动,是我疯了,出事时你还和康剑,你知道我在乎你,我就没办法冷静,而且在手术时,大哥差点死了,我……”白东城手臂上的痛已经麻木,扭转过她的身子,眼睛盯着她,目光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似乎想要解释。

“你大哥?现在他是没事了,若他有事呢,你是不是也想要让我偿还他一条命?”

“白东城,我给过你多少的信任,你却又给予我多少?是,我和康剑曾经相恋七年,七年,就是个普通朋友也没办法直接从心底抹去吧?但我至少在婚后知道我什么身份,我要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像是你!”OPpu。

嬗笙终于还是激动了,脸色苍白,却又因情绪的翻涌,颧骨上浮出些潮红来。

她最后尾音落下时带着的讽刺,刺的白东城心里锐痛。

“大哥出事了,我想吗?我是有病还是变态,我想他出事?你那个样子,就恨不得直接将我掐死。你甚至没有上来问我一句,为何会和康剑在一起,为何会有车祸,因为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信的只有你自己的判断!”

“是,大哥当时生死未卜,他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亲人,你怒,你恨,你将所有的过错原因都丢掷到我的头上,我认。可白东城,我只想问你一句,难道,当时你希望躺在那的是我?”

“阿笙……”她不像是在病房里那样,平静的像是和陌生人交谈,此时她的情绪激动,他甚至有些欣喜,可她的话,却又让他痛不欲生。

两种极致的感觉折磨着他。

“也许躺的真的是我就好了。”嬗笙眼睛里有灰败,手术室时,她的命他根本就不在乎,又何必还纠结在那个问题上呢。

“阿笙,别这样看着我,别……”白东城也深知她此时所想,想到手术室时自己做的决定……

她站在那,浑身都透露着绝望的气息,正从四面八方透入他的心底,将心一寸一寸地撕裂开。

“这是你的东西,我不要。”脖子处的凉意泛滥,她低头,看到那条小球的吊坠,抬手奋力的解着。

很紧,而且也很难摘下来,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想要弄下来,她不要这东西束缚在自己的脖颈上。

终于,解下来了,她走到一旁的柜子边,手一抬,那链子就掉入了上面的杯子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甚至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就是那么轻轻的,不在意,所以动作也不经意。

白东城看着那链子在杯子中折射出来的点点星光,刺着他的瞳仁。

“我就当我做了一场噩梦,现在唯一想的,就是离开你这个恶魔。”

她最后的话还在房间内回荡,是用牙齿摩擦出来的声音,吐出来的字句,切金断玉一般。

白东城伸手抵在墙壁上,仿佛软了身骨,一丁点的力气都没有了,若不这样做,他会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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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是一口气跑出来的,跑到电梯的那一瞬,她憋在胸口的气才缓缓的出来。

刀口处微微有些疼,可能是抻到了一些,喉咙也有些干,可能是刚刚说了太多的话,她靠在电梯梯壁上,忽然觉得腿有些发软。

电梯‘叮’的一声拉开。

嬗笙吸了吸气,电梯下落已经给她充足的时间来调整自己,她走出去,却刚好朋友去前边市场买菜回来的容阿姨。

容阿姨买菜的一路已经自己猜测了很多种,孩子生了,不然就是出意外了,还琢磨是哪个原因时,又看到嬗笙下来,手里还拎着个袋子,一愣,“白太太?”

嬗笙将手里拎着的袋子抱在了怀里,不去看容阿姨手里拎着的鲜疏水果,对着她道,“容阿姨,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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