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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孕上门:高官大人,别玩了(269)

白东城坐在那里,两条手臂都垂在身侧,良久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嬗笙低着头皱眉,之前听过白东城打过一次电话,语气和此时一样,应该那老同学是一个人,只是之前不是见过一次了,怎么又见面了?

嬗笙抬头,就看到他那像是落日一样深沉的目光,不由的就起身朝着餐厅走去。

崔曼忽然止住,脸上神情也是突变,看着某处,微睁大着眼睛。

“大嫂。”白东城目光从嬗笙脸上移开,对着崔曼一笑。

嬗笙见状,就已经知道她的决定是什么了,顿时觉得欣喜,伸手去握住她的,“那你看看时间,来医院,我亲自帮你做这些检查!我相信宝宝一定会健康的!”

“大嫂,你考虑好了?”嬗笙心头一跳,有些紧张。

“我送你。”

“出来吃饭吧。”白东城没走进去,就站在门口的那个位置上,声音透进来。

等了半响,她心中的窒闷也随着他才沉默堆积的越来越深,那股气就憋在五脏六腑里,和以往的难受都不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疼。

“怎么?”嬗笙扬眉,楼门洞的位置比较窄,她抬头看过去,看到他背后的缝隙间,外面的雪花旋转飞舞。

上走上嬗。“所以说,你得先仔细做检查之后才能决定,这孩子,你并没有满分的掌控权。但若是你不想要的话,就没那么麻烦了。”嬗笙凝重的说着,她身处妇产科,见过很多孕妇的状况,也有这样的案例,是否有影响都是占各半的比例,她不能确定。

“对不起嘛,也不赖我啊,是那护士高喊你的名字,大哥就抢过去了……”嬗笙委委屈屈的看着崔曼。

“崔曼,你停下,给我站住!”

自我催眠了一会儿,嬗笙拎起袋子,拿起一旁随身的包包,朝着卧室外走,才推开门,面前就被阴影笼罩着,她咬牙。

“嗯,我是小人,总之,这个婚,我是绝对不会离的。”

“你就打算装聋作哑下去?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白斜卿此时有些咬牙切齿,那天医院之后,他找了她好久,军区的人又以军中机密为由,不告诉他她去了哪里,他就只好等。

“……”听到此,崔曼抬头,睁开眼睛看着嬗笙,里面的光亮有些茫然,她竟然没有考虑到这样深的一层,都只是在纠结表面上的。

过了有十多分钟,崔曼双手放了下来,摊平在桌面上,眼神从最开始难以抑制的茫然到现在渐渐变得坚定。

崔曼被她叫回神来,看着她。

“崔曼,我们婚还没有离,我还是你丈夫,也同样的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你竟然打算不告诉我?”白斜卿觉得此刻胸腔内仿佛有座火焰山,但却极力克制着不要喷发。

“我现在就搬走。”

嬗笙抬头,看着从咖啡厅里面又走出来一名男人,身材也很挺拔,她眨了眨眼,觉得眼熟,蓦地想起之前她和白东城结婚离婚都是他帮忙给办的,但却不知名字叫什么,只知道他和白东城是老同学,交情颇深。

“呀,白先生回来了,正好,赶紧吃饭!”容阿姨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忙看过去,然后低呼着。

简短的两个字,她的手一抖,差点抓不稳花瓶,放下之后,她将门缓缓的拉开,外面白东城站在那,身上带着凉气。

“是我。”

腰肢被揽住,她吓了一大跳,好在没什么事,她拍了拍胸口。

白斜卿向前一步,眼睛逼近她,“若不是我那边也刚好在医院,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vAvg。

“崔、曼!!”果然,白斜卿脸色突变,那眼神像是要将她活剥了一样。

“搞不懂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男人耸耸肩咕哝着一句,然后往下走着,中途回头望了一眼。

但她的胃口差极了,刚刚吃下的东西都卡在喉咙那里,下不去上不来,总之就是卡的难受,她将手中的筷子撂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吃饱了。”

两条手臂都抬起交叠在身前,她将脑袋放在上面,想起白天崔曼和白斜卿那样的一幕,不由的弯唇,可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他们两人心中都各自有着对方,只不过都不够察觉,好在有幸运从天而降。

“噢,白立委,有事吗?”嬗笙看到他,顿时被刺到,皮笑肉不笑道。

怪不得回来后手机开机,里面那么多他的留言和信息,军区里也老是跟她说,白斜卿来找过她好几次……

“东城?”崔曼看到白东城,一愣,然后打着招呼。

“噢,刚见了一个朋友,谈了点事情。”

“这是你落下的东西,应该是工作用的,我顺路,就给你送过来了。”说着,白东城将怀里一直夹着的档案袋递了过来。

“不用!”

崔曼伸手按着额头,眼前尽是纷乱。

崔曼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便又加快了脚步。

“你是盲人还是小孩?是不知道跨几节台阶还是不认识路?需要人来送?”她没好气的讽刺着。

“我忘记跟你说了,那天在医院里……你先走了之后,护士刚好出来拿着你的化验单,大哥……他看到了!”嬗笙很抱歉的看着崔曼。

“嗯,我现在也在跟你说,婚,不离了。”白斜卿认真点头,煞有其事的说着。

白东城定定的看了她半响,嘴角一扯,似乎是想要笑的,但没笑出来,声音低且沉,里面夹杂的东西很多,但瞳仁里映着的只有她一人。

“……”崔曼被他说中,没有出声。

他声音里有着恶狠狠的意味,自从他车祸后,很久了,她都没有听到他这样的语气,这会儿听到,一激灵,脚下滑,眼看着摔倒。

半秒的时间,她觉得比半分钟半个钟头还要长,她虽然看不太真切他眼里的神色到底是什么样的,但她还固执的盯着。

“我不饿,不吃了。”嬗笙将袋子系好,从床上拎下来放在地上。

随即站起身来,她抿唇看着他,有些居高临下的角度,他坚挺的鼻梁都被灯光打出雕塑的阴影来。

“嗯。”

嬗笙听着他缓缓说着,有条不紊,脑袋像是被锤头砸了下,太晕,什么都反应不过来,怪不得她有一次找身份证找不到,跟他说了之后,他就找出来了,原来竟去办理了这事。

她一口气吼完,他却还是纹丝不动的握着她的手,瞳仁微缩的看着她。

“白太太,今天白先生是不是又回来的晚,那样的话现在可以开饭了。”容阿姨敲门两声,然后冲着里面说着。

嬗笙揉着眼睛起来,来到镜子前,果然很明显的黑眼圈,而且眼里细长的血丝可见,浑身也有些酸疼,以前自己觉得很舒适的单人床此时隔些时日竟觉得铬的难受。

“阿笙。”朝着餐厅外走的嬗笙在听到背后的一声唤,不由的止住了脚步,微微侧过身子,双手在身前交握着,此时她竟然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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