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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罪界(27)

“哦。”他恍然大悟,又问,“计生用品,是什么?”

当然是管住他的东西。这个男人有着世上最旺盛的体力,目前还碰巧处于新婚最新鲜的阶段,我必须保护自己。一想到这些,我立刻觉察出危险,不敢再动分毫,催促他:“穿上衣服。”

这时候才说已经晚了。

他将我往前一推,按在了写字台上。

然后就被迫与他缠绵了许久许久……

……

心满意足之后,他撑着写字台在我耳后笑道:“姐姐出门,带卟呤一起吧。今天正好有机缘,或许能收一个新人。”

话音落,他右肩上的蝴蝶纹身从皮肤上飞起,化成了一只深蓝色的蝴蝶。

“卟呤?”我疑惑地问。

卟呤看了我们一眼,喊道:“主人和管家婆都不穿衣服,羞死了羞死了。”说着扑到我的右肩膀上,又化回了蝴蝶纹身。

“卟呤是我们的家兽,也是上古魔兽。今后它跟着你,世上没几只鬼怪奈何得了你。学会享受做王后的时光。

“铛铛铛”,楼下门口的铃铛响了,有客人。

我从浴室中出来,穿上衣服,一边擦头发一边下楼。

店堂中间站着个憔悴的年轻人,小平头,满脸胡子渣,带着副厚厚的黑边框眼镜。眼睛圈乌黑,好像很多天没睡觉似的。身穿蓝色T恤,棕色的七分裤。一看就是不修边幅的类型。

冲他盈盈一笑:“你好,我们店出售各种石头,请自己挑。”

他看了我一眼,低着头,声音很小:“我遇到一些麻烦事,我的朋友说,在你们这买石头,你们就能帮我。”

“我们卖石头,你买一块石头,我们或许能附赠帮忙。”

他想了想,鼓起勇气挑了一块五千块的石头,刷了卡,坐在角落里的桌子上。我煮了杯咖啡端到他手边:“加糖吗?”

“不用,谢谢。”

我坐到他对面,打开笔记本:“说吧,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他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我说了,你别把我当疯子。”

我笑:“只有疯子才能来这,说吧。”

他一口气喝完咖啡,说起了他的遭遇。

“我叫潘汉年,是个销售员,半年前失业了,一直没找到新工作。

那天我去应聘,回来时下着大雪。我在雪地里看到一只黄猫,它蹲在那,瘦骨嶙峋的,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就买了两根火腿肠喂它。它吃完火腿肠,跟在我身后,同我一起回家了。

后来,我出门找工作,不管多晚都会赶回家做饭吃。我没钱每天买火腿肠给它吃,只能自己吃什么喂它什么。它不肯睡猫窝,每晚睡在我枕头边。两个月过去,它长得胖乎乎的,很可爱。我怕它闷着,就每天傍晚带它到公园散步。

一天在公园里,一对情侣看到它,夸它可爱,还买了一大堆火腿肠喂它。我不喜欢他们逗它,因为它是我的猫。我喊我的猫回家,可它只是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朝那对情侣喵喵地叫,它抛弃了我。

于是我一个人回家了。

七天后我早上开门,它蹲在门口对我喵喵叫。身上脏兮兮的,毛发也很乱。别人只是看它漂亮才逗逗它,只有我上真的爱护它。看见它的样子,我很心疼,可我不想再要它。所以我没理它。

它每天蹲在我门口喵喵叫,不肯离开,我不理它。叫到第七天,它饿死在我门口。我的猫死了,我很难过,把它装在一个鞋盒子里,埋了。

晚上睡觉,我听见有铃铛在响,好像是我的猫脖子上的铃铛。第二天早上起床,我的枕头上有一些土。第三天也是,第四天也是。第五天,枕头上不仅出现了土,还有腐烂的味道。第六天也是。第七天枕头上除了土和臭味,还出现了脓水。

我很害怕,在床头房放了摄像机,可摄像机被人打翻。

我白天睡觉,可一睡醒,枕头边照样有东西。

我刨开了猫咪的坟,坟里的猫咪没了踪影。

我叫朋友来陪我,朋友的枕头边也出现了这种东西,朋友吓跑了,他告诉我,网上说罪界有一家石头店,店主无能不能,可以救我。”

说话间,潘汉年一直不停地揉眼睛,揉得眼睛发红。

我合上笔记本:“我先问问我家老板,看看他能不能帮你。”

“能,”镇寻说着话下了楼,“老婆,你带卟呤去他家解决问题,明天一大早回来。”

我一愣:“我去。”

镇寻点点头,眼睛却看着店门口:“你去,卟呤会做好一切。”

他在看什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朝门口看去,不由长吸一口气。门口站着几个外国人,全部一袭黑风衣,手戴黑手套,高高大大立在门前,仿佛几个顶级国际男模。领头的男子金发碧眼,戴着一副金丝眼睛,目光斯文而冰冷。

谁不喜欢看美男呢,我走到镇寻身边轻声问:“他们是谁?”

“叛出魔界的魔鬼,来投靠罪界的,同魔鬼交易我需要集中精神,不能分心。姐姐,你去人界逛逛,顺便买东西。”

说话间,领头的男子走了进来,脱掉手套,彬彬有礼地拉起我的手吻了下。用流利的中文说:“我叫瑞哈博,王后陛下,您真是美丽极了。”

不得不说因人种的差异,西方人比东方的五官要立体许多。瑞哈博的眼睛和镇寻的一样,碧蓝得像一汪大海。

真帅!

“姐姐,你不想出门吗?”镇寻问我,声音听上去有些不悦。

“想。”我仔仔细细将哈瑞博一干人打量了好几眼,这才走到同样看得发呆的潘汉年面前,“走吧,我跟你去看看。”

☆、萌宠.舍(2)

从石头店出来,安静的罪界立刻喧嚣一片。潘汉年第一次见识到罪界到人界的转换,一直用崇拜地眼神打量着我,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好。

从公交车上下来,回到久违的都市,我浑身的女人血液都在沸腾。

“潘汉年,我要购物。”

“可是,你不是来帮我的?”潘汉年手脚无措。

我现在哪里有心情考虑他?当然是购物要紧:“你不是晚上才睡觉吗,购物!”

冲进商场,买了一堆东西让潘汉年拎着,又交了话费网费,找了家花园餐厅吃东西。

潘汉年一直哭丧着脸,没动筷子,因为今天我花的钱都是刚才他那赚来的。

我一边吃牛排一边安慰他:“别难过,工作会有的,我以前欠债几十万,被要债的追得不敢见人,比你还惨。”

“那你现在呢?”他问。

“现在,”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还欠着。”

这时,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过来,坐到我旁边,目光聚集在我脸上,百转千回:“惜安,几年不见,你瘦了。”

我将一块牛排塞进嘴巴,低头猛嚼:“青约哥哥,我结婚了。”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扭头望着他,“你说几年不见?我们前阵子不是才见过面?”

他一怔,突然捏紧了拳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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