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回来不好吗?爸爸不回来,不就没人打你们了?”苏舒笑问。
梁志超很认真的摇摇头,“爸爸不回来不好,妈妈一个人养我们三个人,好辛苦。”
“妈妈每天要上班,要做饭,还要给我们洗衣服,好辛苦。”梁志强道,“爸爸还是回来吧,等我和哥哥长大了,爸爸再走。”
一一跟着点头,“姐姐,我们都还没有长大啊,我们都还太小了。”
苏舒心想,梁振国这是没听见,要是被他听见了,能气得昏过去不可。
苏舒在地里分辨了些许时间,然后决定按感觉拔草,一边和三个孩子解释。
“放心吧,我们家负责洗衣拖地赚钱的老梁每天都在加班,他在努力工作,他可不舍得不要我们。”
“他要是不要我们,去哪里找我这么漂亮这么会做饭还这么聪明又这么善解人意的媳妇儿?又去哪里找你们两个这么乖巧这么聪明伶俐的儿子?”
说来也是巧,苏舒说这话的时候,梁振国正好推着自己行车进来。
入耳的就是她这一番自我称赞,听的他都乐了。
“在我说什么?我怎么看到牛在天上飘?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自己的。”
苏舒把三个孩子刚才的话学了一遍说给梁振国听,梁振国推自行车的手一顿,扭头朝着三个孩子看去。
“幼儿园的孩子都聊这些内容?”梁振国相当吃惊,“我还以为这么点大的孩子聊的是玩具和好吃的。”
“才不是呢,我们都是朋友,什么都聊。”梁志超大声辩解着,“我们比爸爸妈妈,现在,全班,我们家的爸爸妈妈是全班最好的爸爸妈妈。”
“有幸参与你们的排名,并且名列前茅,我感到十分的光荣。”梁振国道。
“是因为妈妈~”梁志强道,“妈妈是老师,妈妈特别漂亮,妈妈还会做好多好吃的,妈妈还会给我们买玩具,买蜡笔,所以我们班的同学,都特别羡慕我们有全班最好的妈妈。”
“得了,我知道了,我是重在参与。”梁振国自嘲一笑,随后朝着蹲在那一直乐的苏舒看去。
他的视线先是落在她满是幸灾乐祸的笑脸上,随后往下移。
定睛一看,梁振国问,“你为什么要把才发芽的菜苗拔了?”
苏舒笑声戛然一止,猛地低头,“我拔的是……”
苏舒顿了顿,把手里握着的那一撮绿油油朝着梁振国伸了过去,“你仔细看看,这不都是草吗?”
梁振国打量了苏舒好几秒,看她真没有在和他开玩笑。
他抬手拍拍额头,“我们家的菜地真是命运多舛,我的傻媳妇儿,你拔的有三分之二是菜苗,只有三分之一是杂草。”
苏舒心虚的缩回手,试探的问,“那现在给它种回去,还来得及吗?”
“先种回去试试,到明早看看能不能行,不行的话,明早再重新播种。”梁振国卷起衣袖,“你歇着去,我来,这要是不行,也不知道我们家什么时候能吃上自家种的菜。”
“少来,那不是还有三分之一没拔吗?”苏舒理直气壮的指着剩下的那些菜苗。
一块地种了好几种菜,发的芽和小草几乎没有区别。
她说呢,怎么就这几天,地里怎么会长出这么多杂草。
苏舒让出地盘,随后问梁振国,“明天休息日,你还加班吗?”
“不加了。”梁振国摇头。
“那我去燕子大队走一趟,看看曹伯伯的那个朋友,对了,燕子大队的大队长换了吗?”
“换了,上周二重新选的,现在的这个姓叶,人正直本分,也有点头脑,这次你去给曹伯伯的朋友带点东西就行,不用去大队长家走动,现在不合适。”
梁振国本来想说陪苏舒去,一想,他上周才去的燕子大队,大家很容易认出他,他要是跟着苏舒一起去,才更不合适。
说完,梁振国又说了另外一件事,“对了,香兰中午给我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她中午上火车了,明天晚上能到市里,她一个姑娘家我不太放心,所以拜托小常去市里帮我们接人,回头你准备点什么东西我拿去给小常当做谢礼。”
“哦,还有油钱,发了工资,我得还公家油钱。”
“香兰来了啊?这可太好了!“苏舒开心的喊了三个孩子,“你们的香兰姑姑要来我们家了,她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你们记得照顾好我们家的客人哦。”
三个孩子一听有任务了,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各个板着小脸点点头,一串三小只,可爱的要命。
苏舒洗了手,摸了摸三个孩子的脸蛋,随后才问梁振国,“我们家遭小偷的事有后续了吗?这都一周了吧?”
“有怀疑的目标,现在在抓捕中,但还没有找到人。”梁振国道,“你猜对了,还真是一个体育生,也才十九岁,以前被选拔进国家田径队,练了四五年,两个月前因为打架,被退回来了,回来以后就一直没有工作。”
第115章 买洗衣机吧
梁振国手脚麻利的把菜苗种了回去,还把剩下的杂草拔了,干完事,直起腰,拍拍手上的土,“多的消息暂时也还没有,要等到抓到人以后才能知道。”
“人不会跑到外地去了吧?真跑外地去,那就是大海捞针了,肯定找不到人,除非他过两个月又回来了。”
苏舒耸耸肩,“几个废品站买来的盘子,加上一点吃的,抓到也就关几天而已。”
“去汽车站和火车站排查过,也一直有人在这两个地方蹲守,目前人应该还在农场,就是不知道躲哪里,他自家是没出现过,走得近的亲戚家也有人去查过,都没有看到他。”梁振国道。
“不会躲山里吧?”苏舒指了指上方,“咱农场四周都是这么高的山,往里一躲,躲十年你们都找不到。”
“躲山里吃什么穿什么?当野人啊?除非有人给他送吃的用的,但是他只是偷几个东西,犯得着去山上当野人?“梁振国哭笑不得,“等着吧,说不定哪天他自己就忍不住冒出来了。”
苏舒一想,也是,偷点吃的,偷几个不值钱的盘子,确实犯不着和杀人犯似的躲。
梁振国洗了手,转头忽然问苏舒,“媳妇儿,咱家还有多少钱?”
“你存折的钱都还没有动,怎么了?”梁振国平日几乎不问钱的事,她不主动给他,梁振国也很少找她要钱,要没事,她给他口袋里塞的两块钱,他藏一个星期都还是两块钱。
他不抽烟,不喝酒,也不爱在外面吹牛皮充大方,所以梁振国问起家里的存款,苏舒就没有遮遮掩掩。
“我想给家里添个洗衣机,我问好了,大一点的那种双桶洗衣机,能洗,能甩干的,一个六百八十块钱。”梁振国知道家里这几天的衣服都是苏舒在洗,就连他的都是。
他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但苏舒除了上班,在家里也不是一直闲着。
多洗一家人的衣服,苏舒要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