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常胜看着她错愕的眼神,脸色柔和地看着她肯定的点点头道,“男人的面子是干工作干出来的,我不会在家里找回面子。”
说话当中战常胜推开了家门道,“我们到家了。”
郝长锁被人给架则送到医务室那里,脱下鞋和袜子,冯寒秋检查了一下,“忍着点儿,我给你按摩一下。”
“嗯!”郝长锁点了点头。
“妈,您轻点儿,轻点儿。”童雪看着郝长锁在母亲的按摩下,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紧咬的下嘴唇渗出血来。
他还没说什么呢?自己的闺女就开始子哇乱叫的,“你闭嘴,脚崴了,可大可小,不想断送他的前程的话,就听我的。”
“我没事。”郝长锁抓着她的手道。
冯寒秋按摩完,洗了洗手道,“好了,不要剧烈的活动,三天后就好了,正好你有十天婚假。”
“妈,伯仁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还能回连部吗?”童雪眼巴巴地瞅着冯寒秋道。
“先回家,这事给你爸说。”冯寒秋目光看向郝长锁道,“你怎么样?可以走吗?”
“可以!”郝长锁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童雪搀扶着他道,“我扶你走。”
三人回到了家,童爸还没回来,冯寒秋看着他们俩道,“你们先去小雪的卧室休息吧!等你爸回来再商量。”
“嗯!”童雪扶着郝长锁进了自己的卧室,扶着他躺在床上。
郝长锁抓着童雪的手自责道,“小雪,对不起,今天我搞砸了,害你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脸。”
“是于叔叔不好,好好的背着我跨什么凳子啊!”童雪埋怨道,“冬天穿的厚,本来就行动不便,我很重吧!”
“没有,没有。”郝长锁赶紧说道,“我摔着你了吗?”
“没有,你将我护的很好。”童雪满脸柔情地看着他道。
“可是我把我们的婚礼给搞砸了。”郝长锁情绪低落道。
“哪有?”童雪打趣道,“我们的婚礼,我可是一辈子都忘不掉,我本来想要一个特别的婚礼,结果你做到了。”脸上一派乐观开朗。
“可是爸妈那边怎么看我?”郝长锁终于说出自己最担心的,“好好的机会,让我……我给他们丢脸了。”一脸自责。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的。”童雪安慰他道。
“我看着战tuan zhang母亲座位上是空的,可是我听说大人夫妻很恩爱的。”郝长锁不着痕迹地打听道。
“解放前大人是封建包办婚姻,后来和前妻离婚,又娶的文宣队之花。而战tuan zhang,就是前妻的孩子。”童雪解释道。
郝长锁小声地自言自语道,“那她不是在后婆婆手底下讨生活。”心底冷哼一声,还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攀上个假凤凰。
“你嘀嘀咕咕地在说什么?”童雪问道。
“哦!我是说,看他们的样子,他与后妈的关系不好。”郝长锁打听道,知己知彼才能从容沉着的应战。
婚礼上没有当众让他身败名裂,那就不会再拆穿他,那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得防着他们给他小鞋穿。
有个大人的爹,想要给他穿小鞋实在太容易了,即便他现在是大人的东床快婿,他不能因为这都身份加持,就以为万事大吉了。
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不用暗箭,明升暗降,或者直接将自己调往山区哨所,到最艰苦的地方革命,他根本无法反驳。
他如果敢不去,一顶fangeming的大帽子扣下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他不得不防啊!我说呢?怎么这么轻松地就放过他了,原来是攀了高枝了,有男人替她出头了。
幸好踹了她了,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么按捺不住寂寞。
“何止不太好,简直糟透了,他们不合的关系,简直是这大院里公开的秘密。”童雪八卦因子熊熊燃烧道,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全告诉了他。
郝长锁这心里总算少安一点,父子不和好啊!只靠他一个tuanzhang的力量还是要掂量掂量。
不过不能揣着一个定时炸弹过日子,这实在太危险了。
童雪看着他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爸回来了没。”
“嗯!”郝长锁抓着她的手道,“爸、妈,那里拜托你了。”
“这还用你交代啊!”童雪笑看着他道,起身离开。
童爸推门走进了家门,冯寒秋赶紧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他们没说什么吧?没笑话咱吧!”
“他们能说什么?”童爸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道,“伯仁呢?他的脚没事吧!”
“脚崴了,只要不激烈运动,三天后就会好了。”冯寒秋心不在焉地说道。
“他们呢?”童爸四处望了一下道。
“我让他去了小雪的卧室休息。”冯寒秋看着他埋怨道,“我当时就说不要一起办,就怕他出岔子,结果呢!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小地方出来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你这人,孩子们在呢?怎么能这样说话?”童爸不满地说道,“叫孩子们听见可怎么办?”
“听见,就听见呗!”冯寒秋不在乎道,“我们的脸都被他给丢光了,他的父母没来,这鞠躬麻溜的,我们坐在他的眼前,这鞠躬还能慢半拍,他什么意思?这么怠慢我们。”
“他太紧张了,是我们太心急了。”童爸为他说好话,不然怎么办?跟她一起把郝伯仁臭骂一顿,于事无补。
第178章 心真宽
“别给他找借口,出门的时候还精神抖擞好好的,到了哪儿就魂不守舍,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一次错,可以忍,哪能接二连三的出错,最后差点儿把咱小雪给摔了。”冯寒秋逮着机会好一顿数落,“还说给人留下好印象,这一次可真是印象深刻,想不让人记住都难。”
“你就别啰嗦了,与老战相比,咱们这算啥,你没看见老战那脸从头黑到尾。”童爸微微摇头道,“那可是亲儿子。”
冯寒秋闻言笑了,“这倒是,我觉得我们够倒霉了,摊上了这么个女婿,他比我们还惨,在那么多人面前,就敢这么闹的他下不来台。”接着又苦笑道,“这算什么?比谁更惨吗?我们摊上一个如此的女婿。”
“妈,什么叫如此的女婿。”童雪关上门走过来,闻言就如炸了毛的斗鸡似的,冲过来,“我家伯仁怎么了?”
面对闺女的质问,冯寒秋也不淡定了,“怎么了?有眼都看见了,还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那又怎么样?谁第一次不是这样的,出错是应该的,不出错才叫奇怪。我不相信您一开始就做的完美无瑕,不会紧张、不会局促不安,不会担心。”童雪咄咄逼人地说道,“我家伯仁一直在屋里自责,给你们丢脸了,您不说出言安慰,还怪罪,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没有一点儿的宽容与包容之心。”
“我这是生的什么啊?”冯寒秋气的口不择言道,“老童,你不管管你女儿,就这么给我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