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首长,一般在三个密位的误差都算正常范围之内的。”身为一号的秘书硬着头皮小声地提醒道。
驻地一号阴沉到了极点,狠声质问道,“你也是军校毕业的,对自己就是这个要求是吧!”
秘书硬着头皮说道,“就算是给修理所打电话,他们可能也不会派人过调整的。”
驻地一号食指凌厉地指着他道,“三个密位的误差属于正常范围,呵呵……”怒极反笑道,“那怎么就打脱靶了。”
秘书又汇报道,“其实按平时的靶子的大小应该能打中的,今儿靶子比平时小了那么一点儿。”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实,声调毫无起伏,然而开脱的意味很浓厚。
驻地一号闻言怒极反笑道,“这是借口吗?”
“不是,不是。”秘书慌乱地说道,冷汗打湿了自己的衣衫。他怎么会犯僭越这种低级错误。
驻地一号冷哼一声,下令道,“给修理所打电话,就说我请他们来的,让他们将艇上所有的瞄准器具,进行校对,我的命令是:不许出现误差!出了差错,给老子回家抱孩子去。别占着位置不干正事。”
“是!”秘书赶紧跑进驾驶舱。
“参谋长,是我没带好队伍,您惩罚我吧!”驻地一号羞愧地说道,居然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
“事情已经发生了,惩罚无济于事,现在该想想怎么不犯同样的错误。”应太行眸光深沉低声道。
“战士们的文化水平还是太低了,居然没有人知道怎么计算。”一号唏嘘道,“都说海军是个技术兵种,真是一刻也离不开文化。得提高战士们的文化水平。”
“话说回来,如果真的到了战时,没有瞄准镜,敌人会给我们时间让你计算吗?战场上,战机一瞬即逝,哪有计算的时间。”应太行严肃着一张脸,一语中的地说道。
“所以得加强文化水平,总比到时候无招可使的好。”驻地一号随即说道。
“如果我们的大炮失去了准星,即使抓到了转瞬即逝的战机,也起不到消灭敌人,保存自己的目的。”应太行声音略微低沉地说道。
这一下子又回到了原点,驻地一号又气又不甘。
“所以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应太行深邃地双眸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道。
这一次实弹打靶对应太行他们也是触动很深,最后商讨的结果,就是给驻地的军官上上文化课。
“哈哈……”战常胜看着接到命令的景海林不厚道地笑了。
“你笑什么?有什么值得好笑的。”景海林看着笑得合不上嘴的他,满脸疑惑道,“张那么大的嘴,苍蝇飞进去了。”看着还在大笑地战常胜,“你到底在笑什么?”
“笑你闲的发慌,这一回有事情做,就不会屁股后面紧盯着我了。”战常胜笑着说道。
景海林闻言气的脸通红道,“我……我那是监督你实习。”好像说的他死皮赖脸似的,真是气死我了,狠声又道,“不许松懈,后面的实习成绩一定要保持前面的水准。”
“老子口号就是:只要第一,不要第二。”战常胜嘚瑟地说道。
“别烧包的乐极生悲!”景海林提醒他道,“做人要谦虚一点儿。”
“知道了,知道了。”战常胜漫不经心地说道,突然想起来道,“哦!对了,给你提个建议。”
“什么建议?”景海林抬眼看着他道,一副你能有什么好的建议。
“就是你给他们讲课的时候,别在学校似的文绉绉的,那些听课之人都是糙老爷们儿,你说话太文艺,他们可听不懂,反而怪你水平不高,不贴近基层官兵。”战常胜非常严肃且认真地说道。
“难不成让我像你一样开口、闭口都是老子,老子怎么的,满嘴的话把、脏字向外蹦。”景海林想象那种场面,“啊!最好还席地而坐,跟拉家常似的。”就禁不住头皮发麻地说道。
“这个可以有!”战常胜笑了笑道,“不过不用席地而坐,坐在讲台桌上就行。”
“去,胡说什么?讲台是神圣的地方,不是你家炕头。”景海林一脸严肃地说道。
“知道你是斯文人。”战常胜轻笑一声道。
“我怎么从你嘴里听出一丝嘲讽的意味。”景海林不自觉地揉揉耳朵道。
“没有,没有嘲讽。”战常胜一脸笑意调侃道,“人家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形式而已,重要的是内容、内容。”
第501章 苦熬
“言归正传,我的意思是,你授课时,多联系实际,帮助他们解决平时遇到的困难,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不敢亲近。”战常胜突然打了个响指道,“对了,拿出你跟我斗嘴,那嘴皮子利索劲儿,我保证你跟他们打成一片。”
景海林闻言哭笑不得道,“知道了,我试试看!谢谢你的建议。”
战常胜一脸惊恐地看着他道,“啧啧……从你嘴里说出谢谢两字,真是让人意外。”
“好的提议我当然会接受了。”景海林挑眉看他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那酸了吧唧的,脾气又臭又硬,又古怪的知识分子。”
“原来你知道自己什么样子啊?”战常胜双眸浸染笑意道。
就这样战常胜忙着继续实习,景海林则忙着给军官们恶补文化课知识。而他接受了战常胜提出的建议,改变自己的讲课方式,果然深受军官们的喜爱。
在实习结束时果然跟基层官兵打成一片。
而战常胜的实习成绩亦如他的口号:只要第一、不要第二。
郝铜锁回家办理外调手续,第一关得过丁爸这一关,得扣上杏花坡大队的公章。
所以郝家人在高兴之后,又担心了起来,怕丁家故意使绊子,不给扣公章。毕竟心虚,他们理亏在前面。
“丁家现在高兴着呢!不会为难咱们的。”郝父叹声道,和人家考上大学相比,他家铜锁转正就显得索然无味了。
“怎么了?我不在家,丁家又发生了什么喜事?”郝铜锁好奇地问道。
“三哥,三哥,丁家二哥高考成绩好着呢!一准能上大学。”郝铁锁激动地说道。
郝铜锁闻言笑道,“那不是很好,丁家小弟学习本来就好,考上大学也在意料之中。”
“人家老丁家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了,两兄弟都吃上公家饭。”郝母嫉妒地双眼泛红道。
“妈,咱家的日子也会越过越好的,等回来我挣的钱,都给您。”郝铜锁孝顺地说道。
见惯了大钱了,真看不上他手里挣的那三十来块钱,不过儿子这话让郝母听着心里无比的熨帖。
郝父闻言道,“你挣的钱,往家里寄十块钱,给你攒着结婚用,余下的钱你留着吧!”严肃地又道,“那也不准乱花钱,明白吗?”
“我知道了。”郝铜锁应道。
“咱们家谁带着铜锁过去,这是最重要的。”郝母皱着眉头问道。
“银锁你陪着铜锁去吧!”郝父开口道,“这要是丁家过的不好,肯定会给咱穿小鞋,现在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