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奇怪的,前两年大炼钢铁,家里的凡是带铁的东西都炼了。咱家内屋门上的锁闩不都让我爸给卸了下来,支援国家了。”丁国良嗤笑一声道。
“推开门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宝贝呢?”丁国良嬉笑着推开了门,看清里面的东西随口道,“哥,这下子你不用为家具发愁了。”
原来里面是个仓库,放的多少家具之类的大件,有箱子、柜子、椅子、条案还有一张架子床……上面接着后后的灰。
“都是好木头。”丁国栋双眼放光地说道,身为木匠,这木头的好坏打眼一看就能瞧出来。
丁国良走进去道,“哥,那个可以洗洗当花瓶。”晃晃椅子,“哥,比外面那瘸腿的椅子还稳呢!都不用修了。”
“这下子又省下不少的钱。”应解放嘿嘿一笑道。
“这花瓶看着还挺好看的,洗干净了拿回去让杏儿插花,我一个大男人插什么花啊!”丁国栋直接说道,“我发现杏儿特别喜欢这些老物件。”
“不知道这柜子里是不是空的。”丁国良上前打开柜子,嘿嘿一笑道,“哥,这下子省的买餐具和茶具了,您看看还是成套的。”
“行!咱们洗洗走吧!”丁国良提溜着花瓶出去了。
丁国栋又找了找还有没有这种瓷器,还真又找到了一对儿,色彩斑斓的花瓶。
到了院子里从井里打上来水,冲洗干净,三人锁上房门,推着车子回家了。
“妈,我们回来了。”丁国良他们推门进来道。
“怎么才回来,还说去找找你们呢?那房子收拾不在这一时半会儿。”丁妈看着他们三个唠叨道,“手里拿的什么?”
“花瓶,在房间里找到的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了,我洗干净见哪儿也没有坏。拿过来让杏儿插花当花瓶。”
“这俩颜色太素了,不好看。”丁妈看着色彩鲜艳地另一只花瓶道,“这个好看,看着喜庆。”
丁海杏闻言提高声音道,“大哥,把花瓶拿来我看看。”
“看,杏儿喜欢。”丁国栋笑眯眯地拿着花瓶和国良一起进了卧室。
丁海杏看着丁国栋手里的两个豆青色的花瓶,倒抽一口冷气,力持镇定道,“让我看看。”
丁国栋拿着瓶子就这么随意向前一推,“给你。”
这般粗鲁真是让丁海杏心惊胆战地,接过花瓶,心里嘀咕:还真是南宋龙泉粉青,或者应该说是,龙泉青瓷。
青瓷以瓷质细腻,线条明快流畅、造型端庄浑朴、色泽纯洁而斑斓著称于世。“青如玉,明如镜,声如磬”的“瓷器之花”不愧为瓷中之宝,珍奇名贵。
“插花当花瓶正好。”丁海杏笑眯眯地说道。
“杏儿这个也可以。”丁妈指着丁国良放在书桌上的五彩斑斓的花瓶道,“你看色彩斑斓,多喜庆啊!”
丁海杏闻言嘴角直抽抽,一看就知道这花瓶的出处,这么炫酷的色彩也只有乾隆时期的了。
果然丁海杏看到底部落款,没错只有乾隆才有这么奇怪的农家乐审美。
“好啊!”丁海杏欣然应允道,“就像妈说的,喜庆。”随即又道,“你们在哪儿发现的?”
“打扫房间时发现的,满屋子都是家具,搬出来,抹干净了就能用了。”丁国良笑呵呵地说道。
丁海杏闻言眼前一亮,看着他们,目光穿过他们又看向了战常胜,嘴角微微勾起,真是傻人有傻福。
“开饭喽!”穿着碎花围裙的战常胜看着齐聚在卧室中的他们道。
“来了,来了。”丁妈赶紧应道。
呼啦啦全出来了,“咦!红缨呢?”丁妈看着少了人于是问道。
“跟博达在外面玩儿呢!”战常胜说道。
“我去叫。”丁国良立马朝外走去,出了门站在楼道门口,嗓门喊,“红缨,回家吃饭了。”
“红缨不是听不见吗?”应解放嘀咕道。
“笨蛋,她旁边不是有博达吗?”丁妈笑着说道。
果然没一会儿景博达和红缨还有建国他们都跑了回来了。
吃完饭,收拾停当后,红缨也要跟着去新房,丁国栋看着她道,“新房有些脏,等收拾好了再去可以吗?”
“大舅舅,我就是去帮忙的。”红缨指指自己的衣服道,“您没看我穿着破衣服吗?”
“算了,她想跟着去就去吧!”战常胜勾唇浅笑道,“也没什么好收拾,不就是打扫、擦擦。”
“那好吧!”丁国栋无奈地说道。
“这是车钥匙。”战常胜将车钥匙扔给了丁国良道。
五个人因为博达也跟着去了,两辆自行车载着三个人一起去了新房。
战常胜回到了卧室,坐在了书桌前,看着丁海杏那眼神直勾勾地瞅着书桌上的一对儿青瓷,好笑地说道,“这么喜欢。”
“嗯嗯!”丁海杏忙不迭地点头道,“它们太漂亮了,你不觉得它们像玉一样吗?”
“漂亮?”战常胜微微摇头道,“看着破旧的很,你看这瓶身上跟鱼鳞是的裂纹。”
第586章满月
丁海杏轻叹一声,无人分享,算了,我自个偷乐得了。
“我喜欢不行吗?”丁海杏娇嗔地说道。
“行行行!”战常胜笑着又道,“你抱着儿子睡觉吧!那小子打哈气了。我看书!”
丁海杏喂着儿子没五分钟小家伙就睡着了,轻手轻脚把他放好,躺在他身边没一会儿也跟着睡着了。
战常胜看了他们母子俩一眼,嘴角微微弯起,转过头继续苦读起来。
过了国庆,课业明显加重了,不头悬梁、锥刺股不行了,万一课业落后,会被对门嘲笑的。
眨眼间就到了满月,首先是给婴儿理发,战常胜早早的就借来了手动推的,双手一捏一捏,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咚咚……”敲门声响起来。
“这时候谁来了?半上午的。”抱着儿子坐在方凳上丁海杏诧异地看着门口道。
“沧溟的舅舅来了。”丁妈赶紧去开门道。
“大哥不是上班吗?怎么这会儿来。”丁海杏抬眼看向战常胜道。
“我也不知道。”战常胜摇摇头道。
丁妈开门后走过来道,“给孩子推头的时候,必须有舅舅在场,我叫他来的。”
“妈,这有什么说法吗?”丁海杏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这么传下来的。”丁妈也解释不清楚,“不是有句话:天上老鹰大,地上娘舅大。”
“呵呵……”丁海杏好笑地说道,“那要是孩子舅舅来不了呢?”
“这简单,在沧溟身旁放一个蒜臼子,谐音‘舅’代替舅舅参加。”丁妈浅笑如月地说道,“不光推头的时候用舅舅,给你搬满月的时候还得舅舅来搬。目的是让婴儿能象征性地见见世面,以便将来能有出息、有胆识,成为一个精明能干的人。”
丁海杏闻言好笑地摇头,随即挠头道,“啊!那我们没地儿搬满月啊!”
“是个象征意义,把孩子搬到我屋里去,等晚上在搬回来就行了。”丁妈立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