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尘哥哥,我的头好痛~心也好难受,快喘不过气来了~”画面骤然转换,颜卿抱着头蹲在地上,脑袋仿佛将要被那些突来的画面炸开,痛的她连呼吸都痛。
“卿儿!”安尘紧张的绕至颜卿跟前,宽大的衣袖将茶杯扫在地上碎成了地。
“安尘哥哥,我痛~”
“卿儿你昨天可吃药了?”安尘搭了脉,眉头顿时揪成一团。
“安尘哥哥,你开的药越来越苦,我喝不下,昨天我偷偷倒了。”颜卿大口的喘气,额间早已布满细汗,四肢却是冰凉。
“张嘴,将这颗药吃了。”安尘扶起蜷成一团的颜卿,从怀里的瓷瓶里倒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
☆、815.第815章 前世今生4
颜卿张开口丝毫没有犹豫的就吞下,片刻后痛苦的感觉终于退去,抬头对上安尘担心和闪躲的眼神,“安尘哥哥请告诉我,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我每天都要吃药,为什么药一天比一天苦,是不是我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甚至快要死了?”
“你想多了。”安尘回到位置,这才发现地上的碎片,招手唤来店小二将碎片收拾了。
颜卿没有追问,直觉告诉她安尘没有说实话,但既是他不愿说那她便不问。
“安尘哥哥,今天的事情可以不告诉夫君吗?我受伤,生病和偷偷倒掉药的事别告诉夫君,我保证以后每天都会乖乖吃药。”颜卿顿了半刻似觉不妥又解释道,“夫君每天都那么忙,我不想他还要因为我的事闹心。”
安尘沉默了一会儿,答了句好,又沉默了。
傍晚,颜卿终于又回到那个院子,或许是玩的累了,一上马车她又睡着了,当她睁眼时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
夜正凉,月正亮,夜风缺月,春天在颜卿眼里却也萧条。
“碰!”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一阵风从门外吹来,一股浓烈的酒味直扑进颜卿的鼻子,看清来人颜卿微微有些不悦。
“夫君,怎么喝的如此醉?”颜卿忍着几乎快作呕的胃上前扶了把季司君。
哪料季司君就像发狂的狮子一样,猛得推开颜卿,纤瘦的身体直直向后退了好几米直到撞上桌子才停了下来。
“夫君~”颜卿只感觉后背火辣辣一片,由始以来,季司君待她一直温柔如水,而这样的季司君让她无比恐惧,甚至连疼的话都不敢喊出口。
“梨花卿!你这贱女人真是好本事啊!竟能让朕跌了好大一跤!”季司君没有停手的意思,大步走到颜卿的面前,速度之快令颜卿完全没有反映的时间,一掌直直的打在颜卿的胸口。
季司君这一掌动了内力,怒红了眼的他完全没有掌握掌力,只一掌就将颜卿打飞,如一只断翅的蝴蝶毫无挣扎的能力,碰的一声落在床上。
“咳!你要杀了我吗?咳”第一次没有喊季司君为夫君,一声咳一口血,颜卿捂着胸口目光紧紧盯着季司君,一抹笑诡异的绽放开来,面对死她以为她该害怕,相反的她反而有些期待,这样的生活她厌倦了。
“你笑什么!朕命令你不准笑!”颜卿含血的笑刺激着季司君的神经,他恨她这样的笑,狂傲的好似他永远都抓不住她的一切,取笑他的努力都是徒劳一场!
季司君越暴燥颜卿的笑容就加深一分,她在等,等季司君忍不了的那刻,杀了她!
“朕要杀了你这个贱人!”季司君一声怒吼,拔了剑直指颜卿的心口而去。
颜卿闭上眼动也不动,等待着心头的疼痛,然后永远的离开这里。
然而,颜卿并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疼痛,却等来了安尘破空而来的身影,再睁眼时,季司君已昏倒在地上,他的剑最锋利的一端离颜卿的胸口不足一指,只要安尘晚来一步,倒在地上的就是颜卿,不同的是,颜卿倒了便没有机会再次站起来。
“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不躲,你知不知道,就差一点你就要死了!”安尘双手紧扣着颜卿的肩膀,心如止水的他终于无法保持沉默,看着季司君的剑离她越来越近,他的心就越来越害怕,他怕他迟一刻便要后悔一生!
☆、816.第816章 前世今生5
“我为什么要躲,出嫁从夫,夫君要我死我便死。”颜卿从没见过安尘如此失态,生气的安尘仿佛有了生命,而不再是距人千人之外的仙人模样。
“就算夫君今晚不杀我,我也活不了多长的时间,我早已病入膏亡,你的那些苦药救不了我,不是在明天,就是明天的明天,我就会像今天一样痛,痛死了就永远醒不过来。”
安尘的手缓缓的从颜卿的肩上移开,无力的垂在身侧,“卿儿~虽然我无能为力去替你改变什么,但是只要能多活一天你就要好好的活着,明天也许会有更美的生活等着你。”
更美的生活吗?颜卿擦去嘴边的血心里的苦涩由心漫延全身,“安尘哥哥,我连什么样的生活才是美都不知道,又何来更美的明天呢?安尘哥哥你走吧,今晚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的伤……”
“不碍事,死不了。”颜卿打断安尘的话,她一直坚持到安尘离开才放任身体瘫在地上。
仅一夜,似乎什么都变了,温柔的夫君成了狂暴的狮子,疼爱她的夫君是指剑要夺她性命的一国之君,他说,朕命令你不准笑,朕要杀了你这个贱人,那时的他何其残忍,几乎令她心灰意冷。
只是颜卿一直忘了去思考,季司君口里的梨花卿是谁,也忘了去思寻安尘眼里的不安来自何处,然后她似乎真的忘记今夜的一切,恍若一场空梦。
翌日,季司君送来了一只浑身雪白的波斯猫,颜卿将其抱在怀里轻轻的抚着,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
“夫君他最近似乎很忙,我与他已有多日未见。”
颜卿话刚落,季司君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很意外,白日里他从未回过小院。
“夫人可是想我了?”季司君一手将猫儿从颜卿的怀里拎起凌空丢给侍女,一手揽着颜卿的腰,笑容明媚。
“不知何事令夫君如此开怀?”颜卿漫不经心的挣脱季司君的手,转身又去抱那只安静异常的波斯猫。
季司君看着重回颜卿怀里的猫轻笑,寻了位置便坐下,“夫人现在可还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颜卿的眼睛从猫的身上移开了一秒又底下头,只问了句“夫君可以告诉我?”
她的语气很淡,好似对自己的身世一点没有关心,如无聊时听个故事一般态度。
“夫人好像很无所谓?”季司君勾起嘴角,“夫人若知晓自己是一国之主还会如此淡定?”
“一国之主?如你一般?”前夜颜卿醒来后便觉忘记了什么,脑子里空荡荡的一片,但这种感觉很快就因为季司君的一袭话而淡去,因为那日清晨,季司君告诉她了她一个令他震惊的事情。
她的夫君是一国君主,是皇上。
“是,我的夫人是花神国的女王,梨花卿。你我早已定亲,奈何花神国乱臣作乱加害于你,当我找到你时你已经昏迷在湖边,醒来便失忆了,而现在的花神国女王是假扮你的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