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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晚色:肥妇三嫁良夫(522)

可这些话,苏晚娘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喉咙间一口腥甜直接堵住了她所有的话,她才推开孔致书侧开脸,一口血便直接吐了出来。

乌黑如墨的血顷刻间染上了地上铺着的稻草,一只足足有小拇指长的蛊虫趴在稻草上艰难的蠕动着,不消片刻,便停止了蠕动慢慢的扁了下去。

“那是什么?”孔致书惊愕的看着那一滩黑血。

“大概就是紫衣侯帮我种在身体里的蛊虫吧,没想到却被我自己逼了出来,也挺好的,总比自己死了,它还活在我身体里好~”苏晚娘扯了扯唇角。

“怎么就会这样?”孔致书紧紧的抱着苏晚娘完完全全已经慌了手脚,“来人!叫季安禾来!告诉他,只要能解了晚娘的毒,他要什么,老子都给他!”

“致书!”苏晚娘轻轻摇头,“死都不求他!”

“别说气话!”孔致书哽咽,“晚娘,我也是活了两世的人,好不容易就遇到了你,要我看着你这样,我比自己万箭穿心还难受,他要什么,老子给他就是了!没有什么,比你对我更重要的!就算他没有解药,只要鬼医来了,总还是有办法的!”

☆、1072.第1072章 恨我吗?7

苏晚娘还是在摇头,她故作轻松的笑着,然后认真的看着孔致书,“你信不信,人是能预测到自己的生命,将死之人会看到一种光芒,那是死神到来的光芒。孔致书,我不会允许我自己死了还让你一无所有。”

不给孔致书说话的机会,苏晚娘又立刻接着说,“孔致书,以前,没有遇到你的时候,我总以为,季安禾的一生就是我的全部,他的笑,他的怒,都是我一生要珍藏的,可等我遇到你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人的生活还可以活的这么平淡而轰轰烈烈,是不是很矛盾?以前,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我要慢慢的等季安禾回来我的身边,等到他娶我的那一天,可今天,我才发现,我以前的想法,好幼稚。一个无心的人,我再怎么等,又怎么等得回来,他的世界,从来都是只有他自己。”

说到这,苏晚娘的话题忽然从季安禾的事情转开了,她将口里的一口血水吐掉以后,然后往孔致书的身上一靠,先是不停的喘着气,然后才缓缓开口,“孔致书,我给你唱一首歌,是一首我很喜欢很喜欢的歌,在我知道季安禾要订婚的时候,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我当时就很幼稚的想,谁要能唱这首歌给我听,哪怕是乞丐,我都嫁给他。”

“不唱了~晚娘,这会儿咱就不唱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等回了神营寨,你什么时候想唱,老子就是在蹲茅厕也竖着耳朵听!”孔致书道。

苏晚娘无声的笑着,却伸手反手搂住了孔致书的腰,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想着那首歌的旋律,然后轻轻的哼了起来。

爱人我们已久违

这些年一直有你陪

你受了很多罪一路随我很累

爱人爱人我明了说什么苦累

把每一种悲喜都留住吧慢慢变老能相偎

我选择了你我从不后悔

相爱滋味两人慢慢体会

最初的诺言在心中准备

一生面对一生面对长相随

爱人我们已久违

再见你竟如此憔悴

想不出你的肩怎样扛起轮回

爱人爱人你要和我我用心去给

把每一个日子都留住吧慢慢变老再回味

我选择了你我从不后悔

相爱滋味两人慢慢体会

最初的诺言在心中准备

一生面对一生面对长相随

我选择了你我从不后悔

相爱滋味两人慢慢体会

最初的诺言在心中准备一生面对长相随

一首歌,苏晚娘只唱了前半段,就已经唱不下去了,她轻轻的闭着眼睛,感受着毒发的痛,也同样感受着身边这个男人对她的心疼。

这段感情中,始终是她欠了孔致书更多。

两世为人,多难得找到一个可以长相厮守一辈子的人,多难得找到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爱人,苏晚娘很想珍惜,可她不知道,这样的她,是不是,还有这个机会看见孔致书老去的样子。

爱人我们已久违,再见你,竟如此憔悴,想不出你的肩,怎样扛起轮回。

这句话,直落入孔致书的心底,这唱的,岂不是他此时此刻的心里话吗?

久违?一年算就久违吗?

可为何,再见,她竟然如此憔悴?

孔致书的确没法想象,他不在的时候,她一个人,是怎么扛过一次又一次的毒发,所以,才能在最绝望的时候连连修书给他,用着怨恨的语气问他,是不是,直到她死都等不回他的出现?

☆、1073.第1073章 恨我吗?8

除了紧一点再紧一点的抱住怀里瘦弱的女人,孔致书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

“晚娘~我该早点回来的~我不该为了我自己那一点宏图大志,却把你留在京城了,我孔致书是人,不是神,百姓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只有你一个娘子,这天下,就只有你一个晚娘,早在你被太后娘娘留在京城的时候,我就该不顾一切的回来找你的,晚娘,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因为自己心里的那点热血,罔顾了你的安危~”

孔致书抱着苏晚娘失声痛哭,他的错,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不是太想着这些江山社稷,如果,他不是自以为是的无私,晚娘哪里会成为人质被留在京城饱受这些折磨。

“皇上~”牢外的牢监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不得不说,将军夫人那轻轻吟唱的歌,是他这辈子听过最感人的歌,听着镇国大将军和大将军夫人的话牢监这样的大男人都感动的偷偷抹眼泪。

只是,一群大老爷们都有些意外,他们这一回头,竟然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阴影处的当今圣上。

“都退下!”季安禾打了个手势然后带着亲卫直接跨着大步走了进去,他的亲卫,此时手上端着一个木质的托盘,盘子上,放着两杯酒。

牢监的声音不轻,所以,里面的人都知晓了季安禾的到来。

当季安禾出现在孔致书眼前的时候,孔致书抱着怀里软弱无力,就连呼吸都浅浅几乎像没有一样的苏晚娘恨不得冲出去砍死季安禾。

“你还有脸来!你竟然还敢出现!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会冲着我笑,会闹,会缠着我,你看看,她现在成了什么模样了!”孔致书朝着门口的人怒吼,“季安禾!季安禾!你可以伤我,但是,这个世界上,你唯独不能伤她!”

“她的毒是母后下的,朕也找了御医开出了方子,只要她有好好吃药,现在身体里的毒也差不多能清除干净了,就算还没有清除干净,也不至于像这般,她现在这样,是她咎由自取,是她和紫衣侯换了御医的药。”季安禾扫了眼无力的靠在孔致书怀中的女人,眼神一沉,眼底的几分凉意,闪现而过。

“御医开出的方子,呵呵还不是毒药?让我一辈子依靠所谓的妙曼花活着,像个瘾君子一样,甚至连我将来的孩子都摆脱不了瘾君子的命运,季安禾,你和我一样清楚,这所谓的药有多让人痛恨!”苏晚娘冷笑,“我苏晚娘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错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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