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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妾(69)

百尺当即作个揖:“国公爷一直不回去,如夫人记挂不放心,命小的前来请你回去。”

高文一听,心里更难受了,说不出来的滋味。

高文自然是去徐卷霜的小院,徐卷霜已站在院门口迎他:“回来啦?”

因为信任,她不会多问他缘何去了这么长时间。

高文不发一言,拽起徐卷霜的手,拉她三步两步进屋,再把门一关,满世界风雪都关在门外。

屋内炉火烧得正旺,徐卷霜起手就拍高文的肩,又轻拍他的背,口中笑道:“你瞧这满身是雪的。”

高文忽地将执着徐卷霜的手往怀中一牵:“你不是很怕死的吗?”

“是啊,我现在都怕呢!”徐卷霜自嘲地笑道。

高文脸上却无一丁点笑容,目光炯炯胶着在徐卷霜面庞上:“那你为什么要进宫?”

“嗯,这个啊。”徐卷霜模仿高文语气,目光投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仿佛开玩笑般轻松道:“因为和你老牵着手,放开了都不习惯了,所以就事事一起吧。”

高文起先不语,继而手臂微颤,胸膛与双肩亦震,激动质问徐卷霜:“我何能何德啊?”

他何能何德,令她平日隐于他身后,关键时刻总是一言不发为他挺身。

徐卷霜却从面色到语气均不激动,平静对视高文,不紧不慢道:“文子,你出征前日曾赠我宝剑,说宝剑千金买,不轻易许人,将宝剑予我是因为我比宝剑重要,比这些人和事更重要……”

高文随着徐卷霜的话语,渐渐开始回忆那日的情景。

“……你说,你这辈子,剑可以离身,我不能离。”徐卷霜继续把话说完。

高文清晰地忆起来了,那日他向她表露心迹,他等了许久,最后等来令他激动且欢心的四个字:我也一样。

“我也一样。”此时此刻,徐卷霜在房内又重复道。

高文再闻原音重现,心中巨震:这才明白,徐卷霜当日那四个字,不是简单、随意且平淡的回应。

这不是回应。

虽然四个字里没一个字说情道爱,盟誓许诺,但它却是她在经过慎重考虑后,做出的坚定,无悔,比分量最重的承诺。

高文双臂一缩,猛地将徐卷霜拉入怀中。他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你就真不怕死啊!”

“怕啊!”徐卷霜旋即就答——她这个人最舍不得就是一死了。

徐卷霜仰头望着高文笑:“我一直怕死,有点怕死到腻了。想着人生不冲动一回,实在遗憾。那这次我就主动做个不怕死的人!”

她笑得灿烂,说得轻松,心里其实想了许多:以前,她心底始终梗着父亲不瞑目的死,贪着生就想知晓那层层疑团的真相。上次皇帝在鹦鹉楼向她道破了,她又撼不动天,不能报仇……于是也就没什么顾忌挂念的了!

徐卷霜发现高文眼圈红了,忙踮起脚尖,用袖口给他擦擦眼眶,口中嘲笑他:“你别感动啊!”她又嘲笑自己:“没准等会我贪生怕死的劲又上来,就反悔又做缩头乌龟了。”

高文凝望徐卷霜,吸吸鼻子,顺道把眼泪收回去:“你就是乌龟我也喜欢。”他缓缓扬起嘴角:“我就是那个壳比你更大的乌龟,驮你。”

大乌龟,一辈子驮她,直到她变成老太婆。

徐卷霜听这话心里也甜滋滋的,禁不住回味了又回味:他这是一辈子的誓言么?

但是等等不好!为什么她再回味之后……忽然就想到了“千年的王.八万年鳖”。

徐卷霜刚想向高文开玩笑,就感受到唇上挨了两团肉的柔软温柔,她本能直视,发现高文的眉眼皆尽在咫尺,鼻尖贴着她的鼻尖,鼻息扑面袭得她痒痒的。

他在吻她。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放出来,因为我等会要去坐火车!

超级巧的一件事,两年多前的冬天,我本来是在混一个武侠论坛写点段子或者短篇什么的,后来很后知后觉的误入了穿越,于是写了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玛丽苏文(哈哈没错那就是我的黑历史),然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收到了一条野生长评!!!那也是我认识的第一个读者!当时她是历史系的大三学生,聊了下就熟了。

后来我的每一本文她都追,我有快一年没写文,重新写文她又每本追来了。

今年她来离我不远的城市读研,所以我要和她面基啦!

写文带给我最大的感动就是认识了不少像她这样的读者,然后成为了我的小伙伴=皿=

嘿嘿,看这章的你们都是我的真爱,期待以后也能和你们面基!

47第四十六回

这次高文的舌尖进主动探进了徐卷霜口中,而且不是试探,而是若他的长剑一般,一袭直入,径直翻越牙关。他试着用舌尖搅了搅,滋味甚甜,便加大力道在她嘴中辗转,停留,掠过每一寸留香之地。

高文吻了一会儿徐卷霜,粗气从他的两边唇角漏出来。高文这次将自己的唇移开来,以喑哑声道:“我好像能行,我们晚上试试。”

试什么?徐卷霜反应过来,脸上一烧。

“好。”她埋着头回答他,试试么……也是她的愿望。只是能行的话为何不赶紧现在试?

“我晚上再来找你。”高文捏捏她的手,接着松开,转身离去。

徐卷霜不由回身:唉,她还有其余话要说呢!他就这样走了?

……

这一日临近申时的时候,百尺觉着特别奇怪:外头刮风下寒雪的大冬天呢,这也不是入寝的点,国公爷怎地突然就要沐浴?也不怕着凉?

百尺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响,捉摸不明白。

“百尺,有没有香?”高文在房里问道。

百尺身子一倾,差点栽进雪地里去:没、没听错?国公爷还要焚香!

……

待高文沐浴焚香完,披了件鹤氅,健步赶去了徐卷霜的院子。百尺……似乎有点明白了。

百尺脸上烧红,转而又自责自己:他这是哪门子脸红个什么?国公爷跨出这卓越的一大步,他该替国公爷高兴才是!

就在百尺傻站在雪地里的时候,广带和琵琶见高文来,已经悄然主动退了出来。广带本来要回屋的,瞥见百尺,她心情好,喊他一声:“百尺!”

广带顺道抓一把雪,揉了两三下,正对着百尺打去。

百尺听到广带喊他,本就傻愣不能动弹了,这一个雪球飞过来,他哪里避闪得了,直接砸在脸上。

“啪!”雪团四绽似花。

百尺脑筋突突直跳,觉着广带砸过来的不是雪团,是她给他的心。百尺一多情,顿感不好意思!他烫着一张脸,撒腿就跑了。

广带目睹着百尺莫名其妙跑出了院子,鄙视地瘪瘪嘴:“呆病!”

且不说广带百尺这边,只说屋内,徐卷霜帮高文褪了鹤氅,见他里面还是一袭白袍,她晃了晃眼——纯白太亮眼,她还以为是她还为帮他将身上的雪除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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