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等一下,螺儿小姐。”关智勇面色游移地她道,“他们是我的战友,可不可以你在路少面前美言几句,让他们留下来顶替我们的位置。过完年我们不是要跟着路少去美国了。他们住的木屋区实在是太脏、太乱了。”
关智勇满脸担心,他这么贸贸然的把人给带回来有些不妥,可当时的形势不容他多想,在居住在那种地方,好人也会住坏了。
顾雅螺知道,‘笼屋‘是罐头沙丁鱼似的贫民窟,众多老弱贫苦人聚集在旧楼床位,各以铁丝网围住,一张床位犹如一座笼子,‘笼民‘因此而得名。
这些笼屋多半带给人们的是‘认识资本主义社会‘腐烂而不公平的一面。实际上,在所有形式的体制中,民生问题总是要留下遗憾的。‘笼屋‘就是香江‘贫民窟‘的一个居住形式。
想当初阿九刚来时,住在旧式的唐楼里,一个单位被分割成了四、五家居住。
那算是好一些的,比之更甚的一间15英尺乘35英尺的楼宇内住上50人,平均每人占地0.5平方英尺,连一口棺材的大小也不如。以上说的属最坏的例子;一般情况是:小康之家住一个单位二房或三房一厅;中下收入的租住一个房间;经济条件差的只好租住一个床位。 一个不足两平方米的单人床,用铁网封闭上锁就是一个不至于流浪街头的家。里面除了床具还有生活用品、个人的全部家当。有些‘笼屋‘里的人早上锁好自己的铁笼,走在上班的路上一样是西装革履行色匆匆的上班族甚至是一位赶往写字楼的白领港人。
目前香江还有大片大片的木屋区,搭木屋居住是香江贫民解决居所问题的重要途径。木屋居民之拥挤难以想象,每500人用一公共自来水管,100人共享一个木盖粪坑,真是稀松平常,很常见的。
“我没问题,你自己告诉路西菲尔就成。”顾雅螺耸耸肩道。
“谢谢,螺儿小姐。”关智勇忙不迭地说道。
“我走了,不耽误你们了,看样子,他们得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打理一下自己。”顾雅螺看着狼狈不堪地几人道。
“是是!”关智勇忙不迭的点头道。
送走了顾雅螺,关智勇看着他们几人道,“建军,你们几个先去冲澡,打理一下内务。我现在去找路少。一会儿带你们上去。”
“现在先把国庆搬到我的床上。”关智勇抱着国庆先放到自己的床上。
然后关智勇又交代他们如何使用热水器,“好了,你们整理内务,我上去找路少。”
关智勇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四楼,敲开了路西菲尔的房门,“路少。”
路西菲尔打开房门一看是他,“勇哥,进来坐。”
路西菲尔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一脸平淡冷静的望着他,一身休闲家常的常服,也难掩他的风光霁月,漆黑的眼眸忽明忽暗,看着局促不安地关智勇道,“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地可不像你的作风。”(未完待续。)xh211
☆、第252章 留下
关智勇深吸一口气,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路西菲尔左手支着下巴,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一瞬不瞬看着他,右手食指轻叩着沙发的扶手。
“我知道,没有打声招呼,就把人给带回来了,是我不对,可是……”
关智勇的话没有说完,路西菲尔低沉地声音响起道,“他们跟你一样,上过战场。”
“是,应该说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关智勇也老实地交代了他们为什么退役的原因。
“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可以做主的,他们是你的战友不是吗?还是你有别的想法。”路西菲尔沉声又道。
关智勇站起来,欠了欠身道,“我理应报备一声,再者我求您收留他们,他们很能干的。我们走了,可不可以让他们顶替我们的位置,也好有个落脚之地。”
路西菲尔深不见底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道,“没问题,不过在走之前好好的教教他们。”
“是!”关智勇高兴地应道,其实不用他说,他们也得帮助他们尽快融入这里的生活。
“对了我给你们留的功课怎么样。”路西菲尔挑眉问道,嘴角划过一抹戏谑。
关智勇一听这个脑袋就大了,不过仍然硬着头皮说道,“我会努力的。”
“努力就好。”路西菲尔唇角划过一抹迷人笑意。
“那我下去了。”关智勇站起来道。
“这是药酒!”路西菲尔看了眼茶几上的瓶子道。
“谢谢!”关智勇拿着药酒下了楼,看样子螺儿小姐替他们说话了。
一剂药下去,国庆明显就好了许多,起码不再昏昏沉沉的,满嘴胡话。
穆建军高兴地抱着勇哥直蹦,“简直是太神了。”
“黎国庆,国庆,清醒了吗?”丁仁礼坐在床边大声地问道。
“仁哥,死不了,谢谢你们了。”黎国庆虚弱地说道。
“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穆建军高兴地落下泪来道。
“真没出息,大男人还掉金豆豆。”关智勇打趣他道,不过他能理解他这种感受。
“我这是喜极而泣不成啊!”穆建军抹了下脸道,“对了勇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但我在这里铮少也在这里。”关智勇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怎么可能?那个病少爷!”穆建军惊讶道。
“是在说我吗?”一身精神的贺铮推开了房门道。
“铮少!”穆建军站起来道。“没想道一别十年我们在这里相遇。”
穆建军和关智勇的父辈都是贺铮爷爷警卫员,只不过穆家在穆建军十岁多的时候回老家了。
曾经的好兄弟又分开了,后来当兵的时候又碰见了,就是这么有缘。
后来由于两人执行的任务不同又分开了。
“哎呀!糟了糟了。路少布置的作业我还没有完成呢!”关智勇记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道,“铮少。你可得帮我,我又不需要考大学干嘛还抱着书本啃啊!”
“勇哥,到了这里需要脑力。”贺铮嗓音温润悦耳,“有许多人连这个机会都没有,难得路少这么教我们,要认真的学,明白吗?”
“我知道了。”关智勇挠挠头,他不是不知道读书识字是为了他好,可是看书和他有仇啊!
穆建军扯着关智勇的衣袖道,“那个路少是谁啊!还有。你们怎么住在这里。”
双方许久未见,彻夜的叙旧,大家有共同的语言,从忆往昔,到现在的处境,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房间的床位不多,大家只好打地铺,只是迷瞪了一会儿感觉就该起了。
天没亮,关智勇他们陆陆续续起来,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随即笑了起来。
多年养成的习惯,就算是离开了部队,没有了清晨的起床号,没有了紧急集合的哨音。大家依然到点就起了。
“原来大家都没变。”关智勇呵呵一笑道。
“多年的习惯,想改都改不过来到点儿都醒了。”丁仁礼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