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这些英语句子对不对,遇到表达不出来的单词她就拿手一顿比划——反正大意就是问他们,自己住的那个宾馆该怎么走?
这对夫妇倒是热心,也对她一顿叽里呱啦——可惜都不是英语。
她听不懂啊!
孟小心又比划地对他们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英语问话,激动之下,她连中文句子都夹带了出来。
老夫妇相视了一眼,男的按了按双手,示意三个人都冷静。
然后,双方皆是艰难的,几乎一个一个的,蹦出英文单词。
大概半个小时候,老夫妇弄清楚孟小心的求助了。
又是蹦出来,一个一个的单词——他们说的不全是英文单词,但是孟小心心里一急,竟然也弄懂了,从这里回她们的宾馆,要坐七路,到倒数第二站下。
老夫妇又很好心地表达,可以帮她一起买票。
“Thanks。”孟小心急忙在自己身上搜钱,她抬眼去看售票处的显示牌,是1.2欧。她搜遍了全身,20分,50分,5分,10分……凑了所有的,只有1.05分。
不知到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办。
老夫妇看出了她的窘境,好心的表示,一块二毛钱帮她出了。
“谢谢。”感激又尴尬下,她脱口而出了一句中文。
很长时间后她才反应过来,又小声地补了一句:“Thanks。”
太小声了,这对夫妇似乎没有听到。
孟小心更尴尬了。
但是老夫妇却始终很开朗热心,他们带着孟小心找到了七路车,送她上去,老婆婆最后还反复嘱咐她,记得是倒数第二站,不要下错了。
嗯,不要下错了。
因为怕下错,孟小心一直站在公交的后门口,没敢坐。
这边的汽车不是站站都停的,到了你要下的那一站,你得按一个红色的按钮,司机才会停车。
她精神高度紧张地数着,等倒数第三站过了,汽车一启动,她就赶紧按了那个红色按钮。
怕没按上去,她又重重地按了一下。
终于,在倒数第二站下车。
不幸之中的万幸,这一站的站台,离她和余乔意住的宾馆不远,霓虹的宾馆灯牌就在马路对面。
她走进去,前台大厅有几个人坐着,环视了一圈却没有余乔意。
吊着的宫灯竟也在瞬间如烛晦暗。
她自是和前台小哥又是一翻蹩脚英语的纠结,终于拿了房卡,回到了自己房间。
开门,开灯,孟小心几乎想也没想就直接扑到了床上。她把头深埋进去,希望能埋去这一天的狼狈。
这一晚洗了澡,她竟睡不着。
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还觉得怕,她又跑去把浴室的灯也开了。自己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瞧着墙上的钟一秒一秒的走,走到两点快三点的时候,孟小心方才有了困意。眼皮子上下打架,刚想躺下来睡了,可是翻两个身,四点一过她又清醒了,一点也睡不着。
瞧着从窗帘的交接出射进来的白光,外头的天已经开始亮了。
突然是有人在碰门,紧跟着门把被人大力地旋开,孟小心一转头,瞧见余乔意满脸憔悴地扑门而入。
第18章 第十七章
“好,你好啊……”他推门进来,大声质问。像一头狮子,双眼瞪大得可怕。
孟小心缩缩脖子:“我自己回来了。”
“你自己回来了,你自己回来了……”他一把按着孟小心的头抵在自己怀里,不断重复着话,又来回在她后脑勺的发丝上摩挲:“你怎么一回头就不见了呢?”
她突然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你知道。”
余乔意眼中震惊,闪烁着光,继而逐渐黯淡下去……他把唇凑过去,轻轻吻她的嘴角道:“对、不起。”
从孟小心右边的嘴角离开,去吻她左边的嘴角,啄了又啄,却不对上她的唇。
偶有喘息,是他呢喃地轻叙:“虎子的婚礼,我带你去……”
“我不去。”她果断拒绝。
他停下了动作,用一双俊美的眸子看着她,却不问为什么。
良久,他凝视着孟小心,一字一句地说:“虎子,佳男都是我的兄弟。”
孟小心只觉眼膜上起了一层薄雾,她不敢同余乔意对视,而是偏过头去,窗外已经亮了,她却觉得天亮了又黑了。
却听余乔意顿一顿,又说:“你是我的爱人。”
她鼻子一酸。
“佳男问我你是不是我的‘马子’,你不是,你是我的爱人。”
她鼻子酸极了,落下泪来。
余乔意走过来,及时搂住了她。这一搂不要紧,她触着他的身体,就仿佛触着心里的弦,无言流泪禁不住就成了哭出声来。
他不说“不哭”,不安慰她,只默默去吻她的泪。
吻眼角的,吻滴到面颊上的,吻滑到人中上的,最后对上了她的唇。
先只是在外围轻触,到后来还是把舌尖伸了进去,一点一点深入,搅来搅去。
孟小心渐渐感受到,他下|身也有个什么东西,像舌头一样,渐渐抵触上了自己的下|身。
她想了一下,明白过来,心慌慌的乱颤。
偏偏在这时,他搂在她背上的手,攀上她睡衣上的两根吊带,拉了下来。
她一打他的手,却反被余乔意伸手扣住了腕。
“说你爱我。”他的唇从她唇上滑下来,命令道。
“说你也是我的爱人。”余乔意的吻落在被他拨开的|胴体,肌肤细腻,她没有喷香水的习惯,身上却有一股淡淡的奶香。
他吻着,断断续续地宣告道:“你牵着你走……什么时候回头都能看见你……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孟小心被余乔意扣着的那只手臂,渐渐就软了,垂了下来。
余乔意却是硬的,他用吻吻着她的前身,用手托着她的后背,慢慢躺了下去。
席梦思很软,两个人压在一起,这一处地方很快就陷得很低。
这一次他没有遮挡孟小心的视线,褪去身上的衣物,让某物径直坦诚地露在她眼前。
孟小心觉得像一条皮肤色的蛇,蜿蜒左右摆动,最后脑袋一歪,彻底倾向了左边。
她有些怕,又有些好奇:也不是不知道男女间那点事,但真正见到这东西,还是第一次。
可就算好奇,她还是不敢去碰的。
她不去碰,他却早已覆了下来。一只手肘撑住自己的身体,令一只手肘握住自己的分|身,去找寻正确的方向。
“说你爱我。”余乔意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那是被火焚烧着的迷离。
孟小心年纪也不小了,却经不起这种看似幼稚的情节,荡漾着情意说了声:“爱……”
第一次爱上的人,总是人一生中最奋不顾身的一次。
“你脸好红。”他溺爱地说。
自己脸红了吗?她竟不自知,忙用手去摸脸颊,感觉着也不是很烫啊。
“通红。”余乔意对着她笑,继而就把目光往下望了,去对准:“我进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