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兰拍了下姜亚辉的腿,“说什么呢你!”她讪笑着看了看方默南道,“方医生您接着说。”
方默南笑了笑进一步解释道,“肾主生长发育和生殖是指肾精及其所化精气的生理作用。精是构成人体和维持人体生命活动,促进人体生长发育和生殖的最基本物质。
人的生长发育情况,可从头发、牙齿、骨骼以及生殖功能等方面表现出来。幼年时期,肾中精气逐渐充盛,头发生长快而密,更换乳齿,骨骼生长而身体增高;青年时期,肾中精气比较充盛,逐渐发育成熟,具有生殖功能,并生出智齿,骨骼长成而达到一定高度;壮年至中年时期,肾中精气充盛,身体壮实,精力充沛;老年时期,肾中精气渐少,出现发脱、齿落,形体衰老。总之,在整个生命过程的生、长、壮、老的各个阶段中,其生理状态的不同,决定于肾中精气的盛衰变化。”
“当人体生长发育至青年时期,肾中精气逐渐充盛,生殖器官发育渐趋成熟,此时产生一种‘天癸’物质。‘天癸’具有促进生殖器官发育成熟并维持性机能的作用。此时男性产生精子而能排精,女性产生卵子而有月经来潮,开始具有生殖能力,以后青年向壮年过渡,达到发育完全成熟。”
姜亚辉听的面红耳赤的,处于青春期发育的大男孩儿,总是带着好奇且又遮遮掩掩的。
上生理课时,讲到男女二次发育时,老师总是一句话,自己看书,去理解吧!
还是第一次听到人家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所以我女儿要补肾。”姜浩军理解地点点头,“由于雅如受到恐惧,导致肾受伤,所以停止或者发育缓慢。”
“嗯嗯!”方默南点点头道。“所以肾虚要及早治疗,儿童时期是生长发育的最佳时期,如果肾阴虚,就要及时补肾,以促进发育。现在的人都认为六味地黄丸是成人补肾用的,很难想象在孩子身上会有那么神奇的作用。其实六味地黄丸创立之初就是为了给孩子治病。”
“这个没错,六味地黄丸始于宋代,是历史上最著名的大夫钱乙所创立的。”安叔附和道。“小孩发育不良有五迟:牙齿长得迟,头发出的迟,囟门闭合迟,走路迟、说话迟,用六味地黄丸,补小孩肾气,帮助小孩发育。当然这得在医生的监管下,药可不能乱吃。”
“那我去中药店买六味地黄丸去。”姜浩军是个行动派,关乎女儿,立马起身道。
“姜先生等等!针对令嫒的病,还是喝汤药的好!”方默南打开药箱,拿出纸和笔写下了药方,当然主药还是六味地黄丸配合着效果更好。
药方写好后递给了姜浩军,方默南说道,“姜先生,姜太太,我有几句话要说,这个治疗过程也许会很漫长,因为发育不是一夜之间就蹿高了;也许不会有什么效果,希望你们二位认真考虑清楚了。”
姜浩军抓着药方的手,抖了抖,“我明白,是我们耽误了孩子。”他瞪着大眼看着药方道,“怎么都得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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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8章
接过药方后,姜浩军二话不说,起身离开去买药,早喝上药,就有早一天痊愈的希望。
“那我们也告辞离开了。”安叔起身说道。
“老安,你们别走啊!怎么也得吃了饭在走吧!”姜浩军拦着安叔道。然后又对鞠兰道,“让小阿姨拿出拿手绝活,好好的招待老安,对了把我收藏的那瓶茅台拿出来,我和老安好好的喝两杯。”他拍了下脑袋又道,“对了把我那瓶帕图斯拿出来招待方医生。”
“等等!老姜,老姜,不用了。等孩子有起色了,吃大户,我不会跟你的客气的。赶紧先去抓药吧!”安叔笑道,“到那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他做出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样子,逗笑了大家。
姜家夫妻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总算有着一线希望。
姜浩军也不矫情,“那好!到时候咱们不醉不归。”
一番话别后,方默南他们驱车离开,姜浩军则开着车去同仁堂抓药。
车厢内,方默南他们三人是不胜唏嘘。
“小小年纪,你叹什么气啊!”安叔弹了方默南一个爆栗道。
方默南颇有些沮丧道,“我只是叹气,人力有时也难为!”
安叔是深有体会,理解地拍了拍方默南的肩膀。作为医生,见惯了生死,尤其每每看着却无能为力,却是令人沮丧。
安叔问道,“南丫头,你给我透个实底儿,雅如的病有几成把握。”
方默南为难道,“如果早几年那是百分之百,现在嘛……虽然晚,但成为一个女人还是有可能的,而这个头,我把脉的情况。姜小姐的的骨骼处于半闭合和休眠状态……要是到了26岁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什么?”安叔一下子激动了。“那南南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用中药刺激或者激活啊!”
“理论上应该可以的。”方默南认真地点点头道。
“那你……”
“放心吧!药方里有。”方默南笑道,“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只是不想姜先生他们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也许真的能像老话说的:二十三,蹿一蹿呢!”
传统医学认为人体骨骼男性在16-18岁。女性在16-20岁就会闭合。其实这是一个误解。现代医学已证明:人的骨骼及脑垂体在20-26岁之间是处于半闭合半休眠状态。26岁以后就处于全休眠状态(即完全芥化),当脑垂体处于半休眠状态时就可以通过中医理疗被激活。
所以这个年龄段正好在处在中间,不过至于能蹿多高。就得看个人体质了。
“那太好了,借你吉言了。”安叔激动地搓着手,好像是自家闺女似的。
“安叔和姜先生很熟稔吗?”方默南笑道。
“那当然,我们俩可以说打小在一个家属院长大的。”安叔说道。“后来我参军,他下乡,联系就少了,再后来,各自搬走,又成家立业。忙于事业,没时间联系。他带着大侄女来看病,才重逢的。”
想起大侄女的病,没想到中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又是重重一叹,“唉!”
“安叔。你叹什么气啊!”方默南诧异地看着他道。
安叔苦涩地说道,“我没想到病因居然是这样的,那禽兽怎么下的了手啊!那么小的孩子。”真是令他意外,唏嘘不已!
对知青方默南很陌生,多是从文学电视中看到的。
方爸本身农村出来的。根本无所谓的下乡,本身就在下乡;而方妈的知青生活就在县城周边,离家里近的很,也没有受多少苦。
所以方默南就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那种,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吗?所以无法体会。
熊报春也无法体会,所以车厢里三个人,只有年纪最大的安叔亲身体验过了。
安叔拍着方默南的肩膀道,“你们生在福窝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