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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悠哉人生(904)

刁绒放下茶杯,把耳朵边的碎发捋到耳朵后面,笑笑道。“ 对头!爱情这种玩意儿天生就靠不住,再好的爱情处久了,也会渐渐磨没了,能坚持一辈子不离弃的,不是习惯使然,就是责任使然。”

难怪别人总说混血儿漂亮,刁绒这一笑,慵懒且妩媚,当真是风情万种,迷死人了。

“所以当情人挺好的。”方默南笑着道。

“情人关系已经是最甜美的爱情果实,根本没必要给自己加一道完全无用,还很可能阻路的枷锁。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嘛!我可不想早早的进坟墓。”刁绒眨眨眼又道,“在情人关系里,要让情人快乐,是头条大事。 保障情人关系的,只在于人。而不是上帝的祝福,或者一纸婚书。我可不想,爱弛情淡之后,连个属于自己的,可以安生的地方都没有。”

“其实说到底,你在爱情方面是个悲观主义者。你相信爱情,也享受爱情,却不相信永远。就像美国科学家说的,爱情的保鲜期只有三个星期,所以你对婚姻说‘不’。”方默南别有深意地看了眼书房门口。“痴情女子负心汉,叫人如何不悲伤。女人还是要更爱自己一点儿。说到底,还是没有安全感。”

“你说的对!女人都不爱自己了,难道还指望别人爱你。”刁绒想了想道,“还是老祖宗有先见之明,早就在《诗经。氓》提到的。虽然说的事封建社会,但人性不分地域、空间、国界的。它不会随着历史而变迁的。更何况是几千年刻入骨髓的。”

刁绒娇媚圆润地嗓音说道,“这是一段哀怨的负心爱情故事,一个叫做氓的贩丝商人,接近诗中美丽的女主人公,目的是追求她,“匪来贸丝,来即我谋”,终于她被氓的憨厚、朴实打动,并定下誓约:秋天来娶她。开始思念泛滥,“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两情相悦,这总是一段回味无穷的时光。很美好,也很打动人。 然而,婚后,氓和美女并没有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美女借桑树的枝叶繁茂比喻当年情感的深厚,借斑鸠贪食桑葚说明自己陷入情网的无知。我总能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不丧失正常记忆的情况下念起那几句令人痛心的话“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说的是:女人啊,不要与男人纠缠啊;他来纠缠你,很快就可以解脱;女人一旦深陷,痛苦是无限的!”

刁绒说的无奈平淡透露着心酸的神情,呵呵……她的父母就是对这首诗最好的演绎,虽然时代不同,但结果却是相似的。

第656章

想起往事刁绒的眼神晦暗了下来,刁绒的外公祖籍岭南家里有几亩薄田,不富贵也不至于饿死,少年时父母双亡,他根本就不是种地的料,再加上兵荒马乱的年月,哪都不安全。

所以在一次大战期间,他十八岁的时候,政府征召时,他自告奋勇的从华夏漂洋过海来到法国,成了14万华工被招募中的一员。这些华工为当时的英法军队服务,甚至上前线作战,约2万华工捐躯。战后,其他的或回国,或在当地生根繁衍。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漂泊海外的华人大都经历过一段不被认同的历史,在法国的华人也不例外。

华工们住在低矮的棚户中,吃粗陋的饭食,做最苦的劳役。他们下矿井,搞冶炼,清理马场,收集阵亡者尸体,排除地雷,甚至直接上前线,把青春和鲜血献给了法兰西这块土地。1918年战争结束,但这些为协约国做出牺牲的华工并没有享受到战胜国国民的待遇,他们成了被遗忘的一族。从1919年开始,华工被陆续遣返,大约11万人回到祖国。而那些死难者和几千人留居在当地的华人,而留下来的华工成为法国最早的移民。

在美国和英国人那里服务的华工就截然不同,他们向奴隶一样被对待,经常发生英军华工向法军华工营“潜逃”的怪事……唯一的理由就是华工们普遍觉得法国人那里更好。令人沮丧的是,当时在美*中的黑人居然也喜欢对华工拳脚相加,斗殴事件时有发生。而英国人和美国人没有思考自身的原因,居然将华工的不合作归结为“法国人太仁慈,妨碍了他们的严格管理!”甚至照会法国政府要求对华工“一视同仁”……

而相比之下,法国的待遇要好一些,法军总司令福煦也承认:“华夏人不仅吃苦耐劳。强壮精干,而且人品令人钦佩,他们的工资一般都会寄回华夏,而根本不会把钱浪费在酒馆里。”

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许多法国工厂打出的招工广告里面明确写着:“只招收华夏工人。”

英国人抱怨:华工逃跑的原因是法国人过于仁慈。当然不管法国人如何‘仁慈’,这些华工的待遇始终是末等的。

一战后期法国男子大多都去了前线,后方的法国女子却并不孤独。因为他们发现了一批梦寐以求的好男人:华工!她们发现这些乐观淳朴的华夏人不仅勤劳,而且品行端正,对女子尤其友善和蔼。对比那些粗鲁好酒的法国男人,显然这些华夏人更适合做自己的丈夫。她们纷纷主动出击。跟华工陷入爱河。

感觉丢了面子的法国政府居然出面阻挠:“法国的高贵女子们应该嫁给凯旋而归的法国男子,而不是那些贫穷的华夏苦力!”而且在许多方面阻碍华工与法国女子的婚姻。

一向被现代华夏人视为*的北洋政府也不能容忍如此的歧视,针锋相对的表示:“对于华工与法国女子的婚姻。北洋政府将给予支持和帮助!”北洋政府甚至承诺为申请结婚的华工出具其在华夏国内没有配偶的证明。

虽然大多数华工浪漫的法国之恋由于各种原因没能最终有结果,但是经现在统计,当时仍然有3000多名华工与法国女子结为夫妻并定居法国。

而刁绒的爷爷与当地人结婚,属于定居在法国的一员。

与早期的华工刁绒的外公很幸运,清代华工出国大致可分为两个阶段﹕在鸦片战争前﹐主要是自愿结伙出洋谋生﹐大多分布在东南亚﹐人数较少﹔从鸦片战争到清末﹐几乎全是被西方殖民主义者拐掠﹑贩卖的契约华工﹐分布在世界各地。

单就美国来说。华工被称为猪仔。“契约华工”的工作日长达10~14小时,多在监工的皮鞭、棍棒下强制劳动。劳动繁重但工资极低,当时一个黑奴的全年工资在1000美元左右,而一个华工的收入却只有200~300美元。

19世纪中期,美国从事运载华工的航运业得到十倍的暴利。从香港到旧金山的航运成本每人只需五元﹐而票价却在五十元以上。专门载运华工的“太平洋邮船公司”﹐每年还从政府领取五百万美元的津贴。这家轮船公司同华商会馆订有口头协议﹐华工乘船回国﹐必须持有会馆的证明﹐否则不售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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